不过，这到身影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太过熟悉了。
这不是秦明月，又是谁？
而在这影响出现的一瞬间，大军之前的凌天整个人便怔在那里。
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一双血红的双目，直直的看着画面中的女子，不肯移开目光。
“明月？”
凌天忽然低语一声，他不能接受画面中如此狼狈的女子是秦明月的事实。
不过，那影响之中的女子好像听到了凌天的呼唤一般，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了那散发间那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俏脸。
那是一张何等倾国倾城的脸。
甚至让所有人族大军，都是在顷刻间心中猛然一疼。
这般如仙一般的容颜如今却是一脸的狼狈之色。
“凌……凌天，千万，千万不要来。”
“我可以……可以的！”
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句话，秦明月萎靡的瞳孔便涣散了下去。
画面一闪，光影消失，天魔冷笑道：“凌天，你看到了吧？”
“你不来可以，但是她，必死。”
“我，在天绝山等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
黑雾魔山在天魔的大笑声中渐渐消散，但弱水河畔的人族大军，却是久久没有声起。
就连之前苦劝凌天的几员大将，如今也都默然不语了。
秦明月对于凌天有多么重要，他们是清楚的。
呼……
忽然天空中的凌天身子一晃，猛然从天空中栽落下来。
“凌天！”
李青城等人见状都是惊呼一声上前，想要将凌天接下。
但仅仅是一瞬，众人便全部被一股距离崩飞开去，凌天陡然停在半空中，而后再次悬浮而起。
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凌天取下背后的渡厄棍，拔出腰间的龙渊剑，剑棍合一，而后便踏云而行，渡河而去。
“大将军……”
数百万将士齐齐低吼。
他们无奈。
虽然想要不想让凌天独自一人身临险境，但是如今的他们，却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少主，真的要去么，你是凌家唯一的希望！”
尹洪忍不住，忽然在后方一声大喝。
凌天的身影蓦然停下，但却并未回身，淡淡的声音响起，没有一丝波动。
“我曾经是凌家唯一的希望……”
“但从现在起，不是了。”
“你们知道么，明月是这天底下最美的人。”
“我没有见过明月这样的一张脸，从没有……”
“她不该这样的，也不会这样的。”
“不用劝我。”
“我只想杀。”
“谁挡我，我就杀谁。”
凌天白发魔舞，手中持枪，背对着人族大军的脸上，苍白一片，只有一双猩红的渗人的眸子，散发着一阵阵慑人的寒芒。
他的目光直直的，就好似一具冰冷的傀儡，唯有杀意通天。
此时的凌天好似入了魔道，好似修罗。
“天魔，你还真的敢惹我……”
语落，凌天挺拔的身影，便直接消失在了空气中。
只剩下弱水河畔，彻骨通天的寒意，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