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道长为我和魔都百姓揭露这桩恶事,这刘三儿平时虽然混账了些,我却没想到他竟敢如此大胆恶毒的在炒饭里下毒,就是不知道这毒是什么毒?中毒的人又如何去解救?还请道长教我!”
周围其他人也赶忙跟高景飞道谢和说好话。尤其是那些个吃过炒饭的人,好几个都跪下哀求,生怕这位小道长不管他们了。
“都请起,大家快起来。”
高景飞是头一次遭遇这种情况,有毒他能看得出来,但什么毒就不能分辨了,于是不由求助于身旁的张景升。
“师兄,你看这毒是什么情况?”
张景升虽然也就比高景飞大三四岁,但他生性活泼,又跟师门长辈去过不少地方,也见过多次大场面,所以站出来说道:
“各位不必担心,先让我师兄弟看看这毒。”
有这位年纪大一些的小道士安抚,又有王班头的威慑力,人群也都安静下来,看着两个道士在那里研究。
高景飞虽然知道油罐儿之中那浓郁的如同黑石油一般粘稠浓腻的黑气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具体是什么东西他却不知道。
张景升其实也是心里没底在那故作镇静。
他先是看了看油罐里看不出异样的奶白色大油,又检查了下已经身子僵硬,只是偶尔爪子抽搐一下,表示自己还有一口气的可怜小公鸡。
然后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是他认识的东西。
心里有底的张景升当即说道:
“我觉着这很可能是尸毒的一种,寻常人沾染上了就容易有损阳气,时间长了便会变成不人不鬼的模样,最后不是沦为僵尸就是变成尸鬼。”
人群中顿时近乎连连。
吃过刘三儿炒饭的几个人更是吓得发出尖叫和哀嚎。
还有一个当初就崩溃大哭道:“老天爷,我怎么这么倒霉!”
张景升见状赶紧接着说道:
“当然大家也不要担心,只吃过一次的毒性并不多,短时间内并不会发生异变。只需要每天三顿连续服用一碗生糯米浆拔毒,再用柚子叶和艾草沐浴,过个七八天把毒拉出去就没事了。”
“本就体弱多病的,也可以去药铺或者医馆,寻坐堂的大夫开几剂提振阳气的药回家配合着一起治疗……”
“不过要是这炒饭吃的多了,恐怕真就要去找法师和大夫两边配合救治,才有机会捡回一条命呢!”
围观的街坊等人得到了解释,顿时感谢声连连响起。
一些吃过一次刘三儿炒饭的人也随之松了口气。毕竟刘三儿的手艺原本就不咋地,要不是加了料,平时根本就没几个人来买。
“多谢道爷的救命之恩哪!”
“就是,今天要是没有这两位小道爷,估计我就耽误了治病,到时候变僵尸了岂不是白活一场,连媳妇都没娶到就不做人了?”
旁边顿时有熟悉的街坊瞎说起大实话:
“你小子就算不变僵尸估计也娶不到媳妇!”
那人顿时脸色涨红,当场挥手反驳道:
“去去去,瞎说什么呢?保不齐我就祖坟冒青烟发了大财呢!”
……
除了这些直接的受害人,还有不少没吃过刘三儿炒饭的人也称赞两个小道士起来。
两个衙役其中之一也是住在附近,看样子似乎以前也吃过刘三儿的炒饭,此时咬牙切齿的提着水火棍就往地上的刘三儿屁股上狠狠招呼。
然后嘴里还骂道:
“好啊,没想到你小子竟然真的犯了王法,看来今天这顿牢饭你是不吃也得吃!”
刘三儿顿时吓得涕泪横流,呼嚎着为自己叫屈:
“冤枉啊!李哥,我冤枉啊,看在以前的孝敬上帮小的一回儿,啊,别打……”
他这一说那衙役打的更用力了。
刘三儿顿时转向那中年捕头哀求:“王班头,我冤枉啊,我真不知道那大师是害人的神棍!”
“什么大师?”
王班头和高景飞两人还有后边的两女都敏锐的发觉了刘三儿话里的重要信息。
在王班头的威慑和两个衙役凶狠的招呼下,刘三儿抽抽噎噎的说了实话。
“我,我之前赌输了钱,生意也不景气,偶遇了一位大师,给了我一小瓶灰油,他说只要我把这油掺入饭里,我的生意就能火。”
王班头不怒自威的脸上更加难看,质问道:“那你就听那劳什子大师的话去做了?”
“我只是想要赚点钱好去顺发赌坊捞回本而已,我把那小瓶子油掺在大油里,这三天果然天天都把炒饭卖光!我看吃的人也没犯病,也就放心去卖了。”
那边高景飞却插话说:
“那油还有剩吗?那个所谓的大师是什么模样?”
刘三儿看了一眼王班头,不敢不回答的说:
“都用了一滴也没剩,都在那罐子里呢!”
“那大师身形不高,是个老的,看起来像四五十,也可能六七十,对了,那人很瘦,就跟干了的柴火一样,脸像腊肉黑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