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不、不疼。”
赵清阁松开牙齿,望着薄珏被咬出两排小牙印的耳廓,惨白惨白,明知故问道:“这个力道可以?不疼?”
“不疼啊。”
“那我就一直保持这个力度了,被做得爬不起来上课不要怪我。”
我倒希望爬不起来,薄珏心说。毕业以后,除了定期约出来做这种事,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理由留她下来。
赵清阁还患有另一种很严重的“看你不爽我也莫名其妙不爽综合征”,也只对薄珏发作。薄珏生就一张娇滴滴的楚楚动人脸,只要一不笑,楚楚动人立刻无缝衔接成楚楚可怜,赵清阁摸摸她的脸,说:“喂,我刚才是骗你的。”
薄珏不说话。
赵清阁只好低头去吻她的嘴唇,在一起这么久了,薄珏喜欢这样,她是知道的。
不愧是七星级宾馆,墙上的自动感应灯智能的调低了亮度,暖色的灯光铺洒在床上安静接吻的女人头顶,薄珏的手铐叮当响了一声,她想抱一下面前的人,手却被拘在头顶。
薄珏嘴唇紧抿,手腕则被磨出了一层淡淡的淤红。
“赵清阁。”
含糊的一声“嗯。”
“你把我解开好不好?”
“不好。”
“被契主碰触是很舒服的事情,解开我的手,你确定要拒绝么?”
“拒绝。”
“赵清阁,解开我……”薄珏一阵恍惚,不自觉动用了契主的精神控制。
不要。
赵清阁心里这么说,手却不再听从大脑的指挥,一边颤抖着一边先解开了她眼睛上的黑巾,她脑中越来越昏沉,竭力想捕捉到点什么,空着的手艰难的扣住了薄珏的手臂,脸色铁青:“你……混蛋……又用精神力控制我……”
“这次过后,我永远都不想再见你!”
薄珏的脸变得煞白一片,连忙撤去精神控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动了,真的。我会谨守约定,绝不反抗。”
赵清阁漠然的望着她,一双清冷的眉眼里竟没有任何波澜。
薄珏小猫似的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赵清阁突然就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
唇上的伤口再次被咬开,如同野兽般的,馥郁的鲜血香气再次弥漫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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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珏从幽暗中醒过来,手臂上枕着一个熟睡的脑袋,赵清阁两只手抱在她的腰上,亲密无间的贴着。以天宿人的视力在夜晚也能毫无阻碍的视物,所以能够清晰看到她枕得略微红润的脸颊,和彻底舒展开的双眉。
薄珏小心翼翼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不止一次的想:如果没有当初意外的结合,自己和她又会是什么局面?
转眼又哂然一笑。
总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一年前,壁空。
“砰!”的一声巨响。
玻璃窗外教学a区的大楼塌了半边,惊得壁空的学生纷纷顾不上吃了一半的饭从食堂跑出来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教学楼里的学生上课上得好好的,遭了一场飞来横祸,灰头土脸的从废墟里爬了出来。
“是校长欸,校长又出来抓人了?”
“肯定是薄珏和赵清阁又打架了呗,”有个学生出来的时候还不忘顺杯饮料,边喝边说,“除了她们俩,谁还能让校长亲自出来抓人。”
有人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胳膊:“请问学长,这两个人是谁啊?”
“你是刚苏醒的一年级学生吧,这两个就是壁空赫赫有名的‘针尖麦芒’组合啊,配合默契,拆墙裂瓦,打遍壁空无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