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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好,请问你是‘贺岚’的家属吗?”
手里传出了陌生的声音,南柯看了一眼手机,的确是麦宇的,怎么会有人拿着麦宇的手机,“是的,你是?”
“你现在到市医院来一趟吧,他和人打架重伤……”
南柯听到对方这么说直接挂断了手机,麦宇不是这么幼稚的人,倒不是说他相信麦宇,而是这么多年的相处让他知道一个性格沉闷的人是不会做出冲动且不计后果的事情。
刚放下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个号码,南柯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喂?”
……
当南柯赶到医院的时候,脑袋里想的还是麦宇肯定是疯了,竟然会跟人打架打成重伤。南柯站在病房前深吸了一口气,他倒是要看看谁会把麦宇逼到这种地步。
门推开,走到床前,左看看右看看,这个肿得分不清五官的男人实在让他联想不到会是麦宇,反复确认了名字之后才找个位子坐了下来。
时间不过半个小时,医生来巡查病房了,南柯拉着医生询问:“请问跟他一起送进来的人现在还在医院吗?”
“哦,人在隔壁4103房间,还没醒。”
南柯谢过了医生,往旁边的病房走去,他倒不是去吵架的,只不过麦宇伤得这么严重,账总要算一算的。
没想到隔壁的房间竟然只躺了一人,连个家属都没有吗?南柯走向病床,看到名字的时候愣了一下,在看到脸的时候眉头都皱了起来——是贺岚。
南柯扶着脑袋,终于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你是?”过了一会警察也来了。
“啊,我是贺岚的亲属。”南柯站起来回答道。
“我看一下……‘贺岚’在隔壁,这个人叫‘麦宇’。”警察敲着笔录板。
“呃,对,这两人原本是朋友来着。”南柯抱歉着点了点头。
“这两人滋事斗殴,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大概知道。”南柯想不出意外应该是贺岚先动的手吧。
“好,跟我来做个笔录。”
等到南柯结束询问的时候,天已经灰蒙蒙的了,因为他也不了解两人打架的原因,所以过程不是很顺利。
回到医院的南柯,走进病房,发现医院已经将两人并在了同一间,因为麦宇是孤儿所以没有家属来照顾,而作为朋友的南柯一并照顾了两人。
南柯从医生那里得知麦宇流了很多的血,但是伤得更重的是贺岚,两人下手都狠,苏醒需要的时间会比想象中的长。
南柯抚摸着贺岚的脸,靠在他的手臂上,呢喃:“你怎么长不大呢,还跟人打架,现在倒好住院了,一时半会都动不了了。”握着贺岚的手,南柯沉稳的睡去。
原本以为两人只是昏睡一段时间,但是没想到到了第三天还没有醒。南柯晚上能睡着的时间越来越少,他担心着会不会出现意外。
“你是这两位的家属吗?有空帮他们擦擦身上,按摩按摩肌肉。”
“诶?他们是陷入昏迷了吗?”
主治医生来的时候南柯刚好外出,导致南柯对他们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他以为……
想到这里南柯的恨不得把两人从病床上拽起来打一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拿起温热的湿毛巾替人擦身体。
柔软的毛巾抚摸过精干的身躯,如果说上半身还能一点一点慢慢擦拭,那下身……南柯闭着眼睛,拎起裤带,囫囵的擦过下体,放下裤带把毛巾丢进盆里,全过程一气呵成,但是手上还残留了那种……那种耻毛划过手指的痕迹,这叫即使有过身体交融的南柯,也无法遮掩脸颊的红,害羞的男人透过黑色的皮肤印出了羞涩,内心的保守使南柯摇了摇头,甩掉暧昧的因子,快速地将两人全数整理好。
原来照顾身体不能自理的人会这么累,心里的疲惫沾染了身体,连胡子都一夜长出。早出晚归、得不到回应、失眠的生活困扰着他,叫他无法得到真正的休息。
“呃……南柯……?”干裂破碎的声音悠悠飘荡。
南柯转头看到睁开眼的“贺岚”激动的抓住了对方:“麦宇,你醒了?”这时间的辛苦终于让平静的海面有了涟漪,南柯不敢去动他,只能虚虚地环住,一瞬间热泪盈眶。
“你……在说些什么啊……咳咳……我,我是……贺岚。”男人躺在病床上的时间太久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干燥,这个顶着肿脸的男人声称自己是贺岚。
“贺岚?”南柯有点震惊,导致他说话的时候有些口吃。
两人换过来了吗?南柯有点懵了,连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他们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是因为要换回来?
看着南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男人在南柯耳边轻轻吐出了一句话:“告诉你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秘密,咱们初吻是在学校后山。”男人的眼神透露着一副这样你就相信了吧的骄傲。
南柯的表情从惊讶到喜悦,到泪流满面,他心情复杂,无法轻易的开口,只能将男人用力的
', ' ')('搂在怀里。
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的男人发出一声闷哼,搂着南柯安抚地拍打他的背部。
南柯没有哭出声,但是抽噎的身体让人知道他的情绪波动极大。
“太好了,换回来了。”南柯像一只迷失的羊羔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母亲,他蜷缩在怀里,闻着男人的味道,感受着男人的抚摸。不带情欲的亲吻落下,两人对视着彼此,使冷漠的病房内顿时温馨了。
醒过来的男人万幸没有破相,只是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缝。他摸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自己就顶着这张脸亲了南柯,还一副深情的样子。想着想着男人捂住了脸笑了,“嘶。”男人扯到了嘴角,疼得吸了一口冷气。
清醒过来的日子过得很快,男人的脸上渐渐消了肿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主治医生告诉两人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而躺在另一边的人却迟迟没有苏醒,医生摇了摇头:“他这种样子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如果时间拖得再长一点恐怕就是植物人。”
“植物人?”不,不会?南柯不敢相信麦宇最后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温暖的手拍了拍南柯的肩膀:“医生说的是最坏的情况,不是一定会发生。”
出院之后两人只能轮流去照顾躺在床上的麦宇,忙碌的日子有条不紊的过着,他却一直没有苏醒的痕迹。
回到家,精疲力尽的南柯被拥抱着亲吻,“别太劳累了,南柯。”
密密地吻散在皮肤上,南柯推开压制过来的男人,“我没有心情。”
“别拒绝我,南柯。”细长的手指伸进裤裆,有一下没有一下地撸着南柯的肉棒,想躲避的南柯弓着身子,却人被抱在怀中,下身抵着另一个男人的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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