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会就挂了电话,又过了几天,这宋江的提赔偿款的事情就像是石头落入大海,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但我却不能掉以轻心,原因便是菲儿的法院传票下来了。
本来我是想替孙俊说话的,但是蔓秋说,那样不太好,毕竟我是被诬告的,孙俊的家人还没有出面替自己的孩子出气呢,我听着倒是也有道理,所以几个人最后商定的是,以诬告罪名起诉了女佣菲儿,菲儿一到法庭的时候,我正在原告席位上坐着,她看到我并没有惊讶,显然早就聊到了起诉她的人是我。
张蔓秋坐在我身边,看向女佣菲儿:“这个可是难斗的。”
我说:“证据才是王道。”
我说完,张蔓秋也是点头,法院很快就开庭了,我们的证据就是那一盘录音,当我以为她会惊慌失措的时候,没想到,她竟然很淡定的回击着。”
“我没有请律师,我家里条件不好,长大了找了份工作,给夫人当佣人,我就是看不惯这个害人的害死我们夫人。”菲儿还击着。
那边没有律师,对我们是有利的,这边张蔓秋站起来说:“我方今天起诉的并不是孙俊的死,而是起诉你诬告。”
“我诬告什么了?”菲儿激动的说道。
“当时孙俊没死的时候,你突然不见了,等我们走了,你又回去了?然后就告诉警察,我们杀了孙俊,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要告你诬告。”我站起来说。
“肃静。”法官似乎对于我们的胡乱发言,很不喜欢。老人家嘛,总喜欢懂规矩的,
我收敛了下行为:“法官大人我,我可以继续说嘛?”
“说吧。”法官大人说。
我点了点头:“当时是这样的,我得到消息,有警觉同志说我杀了人,然后就将我和我的朋友关了起来,到了最后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只能放人了,那天,我抱着怀疑的态度就去问问这个叫菲儿的女佣,当时我用她的主子吓唬她,就是装鬼吓唬她,谁知道他什么都说了,但是转天就去告诉警察我威胁她,如果这也算威胁,那么她所有的行为都叫诬告。”
“原告,你说被告诬告你,还提到了那写话,但是你又证据吗?”法官问道。
这下我没有说话,反而是张蔓秋将东西拿了上去:“法官大人,这是当时被告的录音。”
法官点头受理,随后将录音放了出来,声音倒是清晰,只是那菲儿听完面色如常:“法官大人,这确实是我说的,当时原告说如果我不说这些话,夫人就会化成厉鬼来找我的,我胆子很小的,也不知道鬼啊神的是什么,但是就是莫名的害怕,所以我就说了,当时说完之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然后才去的警察局说的,我说的都是实情啊,难道说实话也叫诬告?”
“果然牙尖嘴利的。”我小声嘟囔着。
张蔓秋压低了声音说:“难斗吧?我看今天的案子没有进展,我和方白正在联系孙俊的家人,到时候应该会有些关于她表姐的情况。”
我点头,果不其然,法官宣布,我败诉,当然我可以再提取诉讼。
出了法院,我和张蔓秋分道扬镳,随后打算溜达着回曾家,璐姐出现在我身边陪着我一起走:“阿瑶,这个女佣可真够精明的啊,要不要我再帮忙去吓吓她?”
“不用。”我说,“除非你能变成孙俊的样子现身在她面前,她才会有可能忏悔,或者说出实情。”
“今天?”璐姐疑问,“但是那个女人回来找你吗?”
“当然会,她知道我能看到鬼,我等着她。”我笑着。
等回到曾家之后,老爷子正在看电视,桌子上放着一盘棋,黑白相间很是好看。
我叫了声爷爷就要往楼上走,却听老爷子说:“阿瑶,你过来。”
“什么事儿?”我说。
“阿瑶,你看看这盘棋。”老爷子关了电视,这时王妈一瘸一拐的将白开水放到我面前,喊了声大小姐。
其实对于王妈又在曾家供职这件事儿,我已经默认了,主要是王娇现在的态度,这点面子给她倒是没什么,毕竟两个人都是假态度。
我看着老爷子指的棋盘,笑道:“爷爷这是要给阿瑶讲道理了?黑白棋子不就是太极吗?您是要告诉阿瑶,刚柔并济?”
老爷子摇头:“你看着其中的变化,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行家看不出来里面的门道,如果刚入门的人想耍花样,也得掂量一下别人对此的精通。”
我心里戈登一下,暗叫不好,老爷子这番说辞,定然是发现了我所画的传承是假的。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爷爷说的有道理,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可是爷爷,关公也有先人啊,那关公万一自以为聪明,在先人面前耍大刀呢?”
老爷子哈哈一笑,似乎是明白了我要表达的意思,然后就盯着棋局不说话了,我不知道他是在想办法如何将我剔除,还是在想我说的话的真假。
他姑且想着,我也乐得自在,只是告诉老爷子我不吃饭了,让王妈别叫。
回到了屋子我就开始到头大睡,一觉睡的饱饱的,我也为会连夜的,没想到看了一下时间才十二点。
突然门咯吱一下响了,我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璐姐在床上飘着,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的头发,看到我醒了露出笑意,刚想说话,却见她的眼睛看向门边,似乎凝住了一般,惊恐。
我诧异的回头,只见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女鬼在门口飘着,身上的衣服全都烂了,没了半截子腿,低着头,卡不清楚脸。
“孙俊?”我才想起来,十二点过了,那么今天就是孙俊的头七,我打起精神来,问道。
只见那女鬼听到我说话,将头抬了起来,只见那苍白的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只是眼珠处只剩下黑漆漆的两个孔,眼球竟然是被人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