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说话的是方白,“你这一手抓着你师叔,一手捂着刘莹的眼睛也够累的,我就代劳帮你吧,这气味真难闻。”
我呆愣了一会,却发现大龙暧昧的看着我,我白了他一眼,这么严肃诡异的环境,竟是这么被破坏了气氛。
棺椁被起开,棺椁盖子被放到了一边,老爹的尸体暴露了出来,那挂在棺头的铃铛铃铃作响,我看着老爹青筋直暴的脸部,竟觉得他的眼皮动了一下:“师叔,不会还魂了吧?”
“不会!”师叔安抚我,“那铃铛挂在那是为了镇棺,阴魂镇棺。”
“为什么?”我倒是不清楚了,“这棺有什么好镇的?”
师叔却说是为了防止阴魂野鬼俯身,我睁大了眼睛,发现最近知道的东西已经超过了自己的负荷,暗骂自己当时在双廊为什么发现纸荷包不见了之后没给师叔打电话,真是自作孽。
“我来了,怎么样了?”突然远处走来一个人,穿着警服带着白口罩,只留下剑眉大眼露在外面,赫然是张警官。
“好了,就等着检验蛊虫了。”苗姑娘看到张警官过来,脸上带着微笑,“可以来做个见证。”
张警官正有此意,点了点头,来到棺椁前,棺椁里老爹早已经变了模样,瘦骨嶙峋的,皮肤黝黑:“这才几天就这样了?”
苗姑娘解释说这是蛊虫吞噬身体营养所致,这蛊虫还没死,紧接着拿着小刀带上口罩,站到了棺椁旁边:“师公,我是迫不得已的,早登极乐。”
随后在老爹喉咙的地方割了一刀,龙苗这时端着一个小罐子走了过去:“媳妇儿,给你。”
苗姑娘点点头,将罐子接了过来,对着喉咙破口处,滴了一滴罐子里的液体。就在我们看的聚精会神的时候,一只黝黑的长线型虫子蠕动的爬了出来,鼓秋鼓秋锃亮的,那身体上还粘着老爹死前总是咳不尽的痰,令人作呕。
“真恶心。”我听着齐琪说着,小周轻轻安慰着。
刘莹虽然被我蒙着眼睛,但是脸色还是苍白,我的胃里也是隐隐作呕,但是听到苗姑娘的话却愣住了。
“是蛇信蛊没错,那么就是说七天,老爹生日那天被下的蛊。”苗姑娘一脸的惊讶看向张警官,“张警官,我不是向着龙苗说话,龙苗是提前寄过去的,我知道我丈夫他不是个孝心的人,但是我却忘不了师傅师公的恩惠,不然不可能有我的今天。”
“张警官你别相信他们!”龙吉脸上带着愤怒,但是眼底的慌张却在明眼人眼里藏不住,“警察同志,他们是夫妻当然会互相包庇!”
龙苗一听那股子混混儿劲儿又上来了,脸上带着专治各种不服的拽劲儿:“龙老大,你他妈比别给脸不要脸,我媳妇儿我是请过来了,不信就找族里有权威的老人来看,还是一个结果,警察同志,我们禁得起考验。”
然后又看向龙吉:“麻痹的,有本事你去找,但是要是让那几个老女人知道你是找人看过了不相信,才让她们重新看,你知道后果。”
龙吉脸色变了变:“唉……”
“怎么,没话说了?”我向来不是圣母玛利亚的性子,好心帮人家却被指证成嫌疑人,放开师叔和刘莹,躲开了方白的手,一股气味扑鼻而来,煞是难闻,“凶手就是你,别隐藏了。”
“你胡说什么?”龙吉一听我说凶手是他,突然看向我,“你们现在是有不在场证据了,但是你怎么不说是龙深,不是是布朗宁静?”
“大哥,你说什么?”龙深哥不可思议的说着,脸上带着惊讶。
“我说什么了,你没有可能下蛊吗?”龙吉面目可憎,“你不就是嫌弃我和龙苗不照顾老爹,你嫌累了,想快点分家产。”
“大哥,你说这话就是没良心!”宁静嫂子突然笑了,看向龙吉,“我敬重你是大哥,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
“好了!”张警官喝止,"有意思吗?证据!你们家真乱,你确定是蛇信蛊吗?"
苗姑娘始终皱着眉头看着师叔,听到张警官的话点了点头:“我确定,以苗族蛊术发誓,若是我说的不是真的,就让我蛊术失传。”
我不禁笑了,这龙苗和苗姑娘虽然性子不同,但是却都喜欢发毒誓,最后我们都排出了嫌疑,张警官将龙深哥,宁静嫂子和龙吉带回了警局。
起尸工按照苗姑娘的指示放了棺,拜了三拜,我们回了苗家的院落,回来之后刘莹却发了烧,我满心的愧疚,大晚上的有没有退烧药,就打了一盆热水给刘莹换额头上的毛巾,刘莹也是农家的孩子很少发烧,喝了热水逼了汗,烧倒是退了大半。
我将床让给了齐琪和刘莹,拿着被子就想着老爹以前的屋子里走,是师叔现在住的院子,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女人的声音,我倒是好奇就没往屋里走,偷偷听着。
“周先生,您给想想办法吧,就不能让老爹再还魂一次?‘这是苗姑娘的声音,似乎很急,”我在这拖不起了,这是拖着顾客的买卖回来的,蛊虫还培育着呢,我要是回去晚了,这几桩生意就没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龙吉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