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照相之类的,唯一特殊的就是在死者脸部伤口处采血。
女尸面部已经有些皱纹了,在我眼中却是鬼气太重,我看着女鬼离得我有两米的距离,眼中带着哀求和忏悔,我顿时心软了,绝不是因为善良。
我故意和周警官说话:“今日那个叫李广的说小三和死者没有交集你信吗?”
说完这句话,我看像女鬼,去发现她和我摇头,‘铛铛档’素白的手指敲着棺椁,显得有些激动。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若是假的,他会付出代价。”周警官采完血,回头看着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采完样了,把我送出去吧!”
我知道他说的将他送出去不是门口,而是村子,当下笑了起来,他大抵是知道我的意思的,脸色有些羞红。
之后我和老头子说了一声,将周警官送出了村子,就打算自己从西头再走回家,女鬼一直跟着我,像是有话想和我说,但是说不出来。
路过村西头赵大汉家的时候看家他家还在摆丧,请的是王寡妇家办的。
我故意看了他们家的纸窗户,看看女鬼悬空的身子,又看看地面,一惊,突然想到,鬼哪里来的影子,就算是传的神乎其神的鬼狐,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没看到就是没看到,哪里来的什么鬼影?
等我在回了家,就进了屋子,女鬼一直看着我,却进不得屋子。
“老头子,你记得那日赵大汉来求你,说鬼影子的事儿吗?”老雷头儿正在看电视,我也做到沙发上,和他提。
谁知老雷头儿听完立马拍了下大腿,像是突然醒悟了:“奶奶个腿儿的,老头子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愣是没反应过来,鬼就是鬼,哪里来的影子!找她去,评评理!”
我见老头子气的够呛,连忙拦住:“你说管用吗?你以为那天他媳妇儿过来是哭的?她分明就是来额钱的,这样,去找村里的老人说道,我想个法子,让凶手自己冒出来!”
老头子一听,立马拍了我一下:“你这脑袋瓜,真能想出办法来?”
我一听立马不乐意了:“老雷头儿,在你眼里老娘我除了干殡葬,继承你的手艺,我干什么都干不成是吧?”
老雷头儿一听,一嘬牙花,道了声:“还真是!”
我也笑了,我知道老雷头儿一生未娶,所有的心思都在殡葬和我身上,虽然和殡葬并排有点晦气,但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等到老雷头儿睡了,我出了院子,女鬼蹲坐在棺椁前,黑色的头发盖住了苍白的脸,红色的绣衣袖口露出苍白的素手,听到我出来,抬头,头发瞬间到了两边,流着血泪,皮肉翻滚的苍白到没有丝毫血色的脸,还是给我的心脏来了不小的冲击。
我走到离她两米的距离停下,问:“李广杀的你?”
女鬼一听,伸出素白的手,敲着棺椁。可能是见我半天没说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有些不明白,问:“你和女小三认识吗?”
女鬼这次却是直接点头。
我心中思索着,突然抬头看向女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们俩一起杀的你?”
这次却见女鬼突然跪下,点头,地上的血泪一滴一滴聚得越来越多,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声音。
到了第二日,周警官来了电话,说死者家楼道的摄像头坏了,整修得好久。
我想起我的大学男闺蜜大龙,就和周警官约在警局旁的茶馆。
大龙比我大一届,因为恋爱失恋次数太多,懂得女人的心理,在男人女人之中混的风生水起,号称妇女之友!他和所有女生的关系都很好,尤其是跟我和齐琪,大学期间我们号称‘单身三剑客’。
大龙毕业后就来了T市工作,路上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请假出来,等我到了茶馆时,大龙却比我先到。
大龙倚靠在茶馆竖着的招牌上,看到我过来,翘起兰花指和我打招呼:“阿瑶,让我等这么久!”
我忽略他一切娘的动作,大学时期我就已将这些动作默认为是失恋多了,刺激出来的,因为据说大龙以前特别阳刚,当然,我一直认为这是他自己伪造的谣言。
“让你带的东西带了吗?”我问他。
他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你这不废话吗?也不看我吃得什么饭?”
的确,大龙是维修专业的,这是个奇葩的专业,全称是摄像维修专业。
我拉着大龙进了茶馆,通过服务生找到了周警官。
“这是周警官,这是郝大龙。”我给他们二人介绍。
郝大龙和周警官打了声招呼,我要了一壶菊花茶,我不会品茶,觉得苦,就菊花茶还能喝,服务员见我们三个人就了一壶菊花茶眼中带着鄙夷。
我有些尴尬,连忙打岔说:“郝大龙绝对是维修摄像这方面的翘楚,交给他不出半个小时,绝对齐活!”
郝大龙接过被打碎的摄像,笑说:“周警官你可别听阿瑶的,大学的时候没少去给我拉活,告诉人家我一会就能修好,也不知道她和齐琪是在哪找的,有一天愣是给我找来十个活儿,而且稀巴烂你知道吗?当时给我气的!”
“哈哈!”周警官听到我们大学的糗事,笑了起来,说我们关系好。
我点头说是。
其实我还真不是吹,当时大龙可是专业课实操课全年级第一,我还记得他当时跟我和齐琪吹牛,说他郝大龙是称霸摄维专业,号称好大的一条龙,当然结果比较凄惨,被我和齐琪满学校的追着扒他的裤子,想要看看到底有多大。
“这个是绝对是大力砸的,幸好阿瑶问了型号,我把镜头带来里,里面的内存卡应该没坏。”大龙将镜头拆下来检擦。
“那要是修好之后能看吗?”周警官问。
“应该没问题。”大龙拿出工具倒了一桌子,“这人出手够狠得,要不是找我,我敢保证,没人有这手艺。”
大龙自吹自擂,见他把镜头拆了下来,里面的线也烂了需要一根一根换好。等到他修完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可见活儿有多细。然后我们三个人就一起去警局看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