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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陵回到自己房间,突然意识到自己近期的行为是多么疯狂,又多么危险。顾佯就是罂粟,不论在哪个时期,都让人上瘾、沉迷。
他喜欢顾佯,很早就喜欢了。小时候便粘着他,青春期的第一次也是和他在一起的。
那个时候,少年的顾佯兴冲冲地跑来找韩陵,鬼鬼祟祟说:“阿陵,给你看个好东西。”
年少懵懂的韩陵软软乎乎问:“是什么啊?”
顾佯一边被可爱到捂心口,一边又忍不住猥琐的语气,“嘿嘿,看了就知道了。”
漆黑的房间,一台昏暗的电视,视频中交织的肉体,淫荡的言语,都刺激着两个刚刚有性意识的小少年。
韩陵红着脸,“为什么要这样,他们不会痛吗?”
顾佯故作深沉解答:“叫的那么开心,想来是不会痛的,甚至应该很爽,就像我们自慰一样。不,应该比自慰更爽,书上都是这么说的。”
韩陵似懂非懂:“自慰是什么?”
顾佯一脸震惊:“你竟然没有撸过?你没有梦遗过吗?”
韩陵红着脸:“有...有,不过一般过一会就自己下去了。”
顾佯对自己不争气的发小无言以对,只能用行动来亲身教导,“我来教你。”
说着,手径直伸向对方下面。韩陵的性器在看了这么刺激的片子后也只是微硬,和自己早已硬的不成样子的老二完全不一样。顾佯只能先给对方揉搓揉搓,等完全硬了才开始上下往返运动。
听着韩陵难耐的喘息声,感受着对方第一次的无措感,顾佯有点高兴,又有点自豪。高兴是为自己的好朋友终于长大,自豪是为自己帮助了对方的第一次。
第一次总是短暂的,没多久,韩陵就射在顾佯手里。两人翻滚间无意压到遥控,电视换到了下一个片子。
韩陵在刚刚进入大人的世界后再一次世界观崩塌,“这...这为什么...是两个男人在做这种事情!”
顾佯撇撇嘴,本想着下一次再给韩陵看这部,没想到无意中提前了,不过倒也正好。
“嗯,两个男人做爱。我也喜欢男人。”
韩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显然今天的信息量让他有些无法消化。
电影还在继续,身边的顾佯已经陷入其中,饥渴的开始用后穴自慰。韩陵不懂顾佯在干什么,但是对比影片中的人,大概是会很舒服的样子。
还在自我努力的顾佯突然开口:“阿陵喜欢男人吗?”
“我...我不知道。”
“那你觉得两个男人做这种事恶心吗?”
“不会,应该是舒服的吧,像电视里的人,还有你。”
顾佯笑了:“是啊,很舒服,阿陵要不要试试?”
“还是...还是不了。”
“阿陵这么可爱,也是受吧。”
“受是什么?”
“就是和我一样,在下面那个。”
“我不知道,可能是吧。”
“啊,好可惜,要是阿陵是攻我们就能凑一对了。”
“嗯……”
就是这么稀里糊涂,早早地被打下了“同性恋”“受”的标签,等韩陵大一些意识过来,却已经晚了。
不过韩陵不怨顾佯,因为这样便让他对他的喜欢顺理成章。他是影响自己最深的人,也是自己情感寄托最多的人。亲情,友情,爱情,顾佯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韩陵一直以为,只要能陪在顾佯身边,怎么样都好,无论是以朋友,闺蜜,还是炮友。
今天他却意识到了,不是这样的,他想要的更多。
他陷入了名叫顾佯的美梦中,在缠绵中自以为他是属于自己的。今天顾佯将手放在自己后穴时,韩陵才恍然醒悟。是啊,顾佯需要的不该是他,应该是一个符合他的求偶需求的帅气迷人,器大活好的男人,而不是自己这样一个身躯和取向完全不符的病态的人。顾佯沉迷的是自己的身体,不是他。
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一切都还没开始,只要及时脱身,无论对他,还是对顾佯,都是好的。
名叫顾佯的毒无药可解,但时间会冲淡它。名叫韩陵的病随时可除,只要下一剂药到来。
或许,顾佯根本就从未患过病,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韩陵自嘲地这般想着,眼神中的光也暗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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