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再胡说八道,把你打骨折,信不信?”弓小丽一脸蛮横站在我的面前。
“小丽,到后边去,我们先把文曲星这小子送医院,现在还没有死透,说不定能抢救回来呢!”弓大可分开人群进来说道,看他脸上的喜色,我一下子就猜测到他阴暗的心理,受电视剧和的影响,我们那儿都流传着一个迷信,黑白无常两位帅哥出来勾人之时,绝不会空跑一趟,但是由于两人高度近视,眼神不好,给了一些不法分子可趁之机,便会施法术找个人代替,替死鬼这个词就是从这样来的。弓大可现在拼命憋住的喜色,就肯定是想到了这个迷信。
运气这东西也是经常嫌贫爱富,眼看着文曲星奄奄一息,挣扎在垂死的边缘,弓大可的几辆豪华汽车却不是点不着火便是当日限行,我的手机他妈也没电了,折腾了半天还在会所打转,去不成医院。老子气得牙痒痒,嗓子都叫哑了,还是面对着一群看热闹的人,实在无法,我便横抱着文曲星要跑着去医院,杜校长看不下去了,走过去跟弓大可轻声说道:“大可,不行,我去送他吧!”,弓大可面无表情,点了点头,我便抱着文曲星向杜校长的汽车走去。
还没有到停车场,我怀里的文曲星竟然像过了冬眠的北极熊一样活了过来,先是睁开一双灵光闪闪的大眼,然后一咕噜从我的怀里挣扎起来,跳至地上,生龙活虎,从头到脚,哪一根汗毛也看不出刚刚还是死了一多半的人。
文曲星看着涕泪横流的我,拍了拍我的肩膀,高声说道:“真是文曲星的好兄弟,但是走了怎么办?我们的赌赛还没有结束呢?我就是死,也得践约,明天才能把我抬出去!”
看着死去活来信心满满的文曲星,弓大可的脸色马上晴转多云加雾霾红色预警,扑扑的灰暗起来,替死鬼中途变卦了,怎么回事?扭头四顾,道姑了尘没有在人群当中,便转身急急回至会所大厅,找寻了尘去了。
大家随后又陆陆续续坐回大厅,这时已经接近零点,闹剧马上也该结束了。弓大可回去看到了尘镇定的微笑后,慌张的心情才又平复下来一些,倒计时了,再挨一会儿,怎么也过关了。
可是,世事之难料就在于此,等弓大可看着被搬至墙角的落地钟时,脸色大变,瞬间气息一紧,喉咙里嘶哑着大叫,“快救我,我不想死!”,身体痛苦的抽搐成一团。身旁的人慌作一团,几名穿着便衣的医生立即施救,不到一分钟担架便被推了过来,医生把弓大可弄上担架后立即推至大厅外的救护车,救护车呼啸着向年前还吓死护士的江中医院而去。
人算怎如天算,弓大可半路上便一命呜呼了!
我和文曲星在会所内窝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才被允许离开,带着那一千万元赢得的赌金。当然,我当时以为文曲星和弓家的梁子那是结定了,结得牢牢靠靠,坚不可破。现在看来这世上之事实在难料,短短四年的时间,文曲星竟然做个变性手术,跟柯小强粘粘乎乎在一起了,哎,让我怎么说呢?
活神仙了尘俏道姑灰头土脸走过来,凤目圆睁,向着文曲星狠狠摔下一句话:“你小子,不要得意,有你好果子吃的日子呢!你给我等着!”气急败坏而回京城去了。
杜校长载着一千万现金和我们两个活宝离开会所,先找了个银行把钱存起来,要是出点事情,可是个大麻烦,文曲星提溜了一个箱子,塞给杜校长,诚恳地说道:“校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经常给你添麻烦,算是我的毕业礼品吧!”
“星星,校长怎么能要你的钱呢?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乱花钱,马上要高考,你就会成为一名大学生,那也毕竟还是个学生,钱这东西,用得不好,会害人的!”杜校长推辞道。
“杜校长,你看,你要是家里有需要,就先紧家里用,实在家里用不着,也算是我给学校的一点贡献,你就不要推辞了!”文曲星这才把剩下的存在自己名下。
我们两人昨夜一宿未怎么眠,但是终于平安无事回到学校,心内如释重负,还弄了一千万巨款回来,所以浑身精力充沛,直接回学校学习了整整一天。放学后,文曲星拉住我说道:“上午存钱时,我对着杜校长不好意思,我给了他一百万,我要给你三百万!”
我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两手揪了揪了耳朵,大声问道:“星星,你说什么?你要给我三百万?”惹得周围路过的同学们纷纷立住脚步看了过来。
“你小子发什么疯!叫什么叫!这两天给你爸妈约个时间,咱去银行,把手续办了!”文曲星抬起脚在我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轻声说道。
文曲星这小子太够意思了,他拿自己的前程赌下的巨款,竟然分给我这么多,我怎么推辞也推辞不掉,看着他要翻脸才收下他这笔巨款。我爸我妈一直让我好好照顾文曲星,可是这小子都失踪四年多了,灵灵呀,你把语速提得快一点吧!
灵灵却还是用她温软的声音款款说道:“小胖子,你还记得文曲星带你半夜去太平间的事情吗?”
“记得,都差点吓死我了,我怎么会忘记呢?”我看着眼前漂亮的灵灵,实在无法把她和帅气的文曲星重叠成一个人。
“其实,一直没机会告诉你,为什么去医院找人,因为赢下那么多钱之后,文曲星不知道该如何向他的父母交待,正在琢磨编造故事之时,他的姑妈和一位中年妇女去他家找他了!”
那天晚上放学,文曲星的姑妈和一位中年妇女还在他家里坐着未走。文曲星跟姑妈打了个招呼便准备回书房,被文智斌叫住了,“星星,过来坐一会儿,爸有件事情问你!”
“说吧,爸,我还做作业呢!”文曲星已经预感到要谈钱的事情了。
“你姑妈过来跟爸说,你前几天跟江城弓大可赌命,赢下一千万元,有这么回事吗?”文智斌抬起头,紧紧盯着文曲星问道。文曲星的母亲和姑妈还有那名中年妇女的眼神都齐唰唰射向文曲星。
“嗯,有,有这么回事,爸!”文曲星对着他爸的眼神平静地回道。
“那你怎么也不跟你妈和我说呢?”
“大部分已经送人了,还没有想好怎么跟你们说呢,担心你们——”文曲星吱呜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担心什么,文智斌便接过话头说道:“你哥要结婚,你姑妈又买房子又要办宴席,那你看还有多少,够借给你姑妈五十万元吗?”
“五十万元,怕是不够了,我给姑妈三十万元吧,还不还的也无所谓,都是一家人!”文曲星淡淡地说道。
“谢谢星星,这么懂事,等你娶媳妇,姑妈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文曲星的姑妈喜出望外,脸上绽开月季花似的笑容说道。
“没事,我先过去了!”文曲星起身便要离开,这时那名不认识的中年妇女站起来,还未开口说话,眼泪先叭叭往下掉,文曲星不知道这又要唱哪出,便回身坐下,等着这人开口。
“星星,你现在是江城的大名人,你一定要帮帮我,我跟你姑妈都是十几年的闺蜜,星星,你一定要帮帮我!”这中年妇女眼泪汪汪,一看就是病急乱投医的来路。
“你说吧,我一个学生娃,能帮的忙非常有限!”文曲星依然是淡淡的口吻。
“星星,我家姑娘年前在江城医院被人害死,几个月来我们打官司,挂条幅,找小记者报道宣传,能想到的招都用尽了,都没有什么效果,医院背景太深了,咱这胳膊拧不过大腿,可是咱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么白白走了,实在是不甘心啊!天理何在?公道何在?”中年妇女的痛恨和愤怒写了满满一张脸。
“你女儿是去看病,没有治好吗?”文智斌有点不耐地插口问道。
“哦,不是,我姑娘是在医院上班,是护士,可是被他们害死了!”中年妇女又轻轻的抽泣起来。
“医院不赔偿吗?不是有保险吗?而且,我听说是被吓死的,怎么是害死的?有什么证据吗?”文曲星炸糖葫芦似的,一口气问了一连串问题。
“星星,咱姑娘还是实习期,没有保险,医院赔偿太少了,只给十万元钱,你说,这不是欺负人嘛。至于吓死还是害死,咱也说不过它呀,他们是开医院的,但是好端端两个孩子,也不是第一次见死人,怎么能说个吓死就吓死呢?”
“你们不是在打官司,没有法医做鉴定吗?”文曲星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没有,我们舍不得孩子死了再被割得乱七八糟的,而且,他们蛇鼠一窝,要是真鉴定,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是不是下毒,是不是勒死,很简单就可以鉴定出来嘛!”
“他们为什么要害你家姑娘呢?”文曲星抬起头,犀利的眼神看着中年妇女问道。
“这个,这个,我们不知道,我姑娘长得漂亮,会不会是见色起意也说不定!”中年妇女唯唯诺诺,几个月来沉浸在痛失爱女的悲痛当中,只想着一定是人害死的,却是没有真正想过这个问题。
“我能帮上什么忙呢?”文曲星问道。
“星星,你现在认识很多人,你要是能帮着往上面捅一捅,或者是想办法把咱老百姓的冤屈能在网上传播开来,医院也不至于这样不尽人情!你要是需要多少钱,我们给你!”
“有你家姑娘的相片吗?”
“有,这手机上就有!”中年妇女说着话,把手机打开,给文曲星一家人看。
“她叫什么名字?”
“吴诗娜!”
“好了,我知道了!有什么情况,我再告诉你吧!”文曲星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宣告谈话到此结束。
中年妇女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答应还是没有答应,会如何帮她,一头雾水跟着文曲星的姑妈而去,心内直直感叹无权无势的老百姓确实难过,找个帮忙的人都太费劲了。
文智斌摇摇头,这孩子马上高考了,什么破事都找他,他的前程去找谁?前一阵子就有很多人来家里找过,都被他妈和他拦挡回去了,文智斌已经辞职不干,最近在家里为他的高考保驾护航,谁成想,这越是护航,破事还越多。
“星星,你最重要的任务是高考,其它任何事情都可以往后靠,知道吗?”文智斌待她们一出门便扭头向文曲星说道。
“我知道,爸,时间不早了,早点睡觉吧!”文曲星转身回至卧房。
“小胖子,晚上带你去个你绝对没有去过的地方,只是有点怕人,你敢去吗?”文曲星一脸坏笑。
“敢,只要跟着你,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回答的嘎嘣脆,但是心里却也唐突,这高考马上就要来了,紧学慢学还不一定能考个好大学,大半夜干什么去。
“呵呵,尿裤子了不许骂我!哈哈哈!”文曲星笑着走开。
这夜,无星无月,昏黄的路灯冷冷的照着干巴巴的街道,文曲星和我用谎话给家里请了假,便打车来到江城医院。
“星星,咱这大晚上的来医院干吗?谁住院了?”我见他把我带着进入医院之后,心想难不成是他家人住院了,要是如此可是实在不好意思,连个水果也没有买,再一想不对啊,哪有这大半夜的去医院看病人,他父母肯定在家,他都刚刚请假的。
“没人住院,我们是过来看死人的!”文曲星头都不回,快步往前而走。
我这头皮一炸,跑上两步追上文曲星,伸出手摸摸他的额头,“不烧啊!星星,你这是发哪门子的疯,咱不回家睡觉,来这儿,看,看死人?”
“少啰嗦,要是害怕就打车回去!”
我们两人来至太平间的时候,门已经锁上,文曲星从棉衣口袋里掏出半个手机大的一样东西,在上面鼓捣了几下,门锁便咔塔一声打开,看他已经推门进入太平间,我也没来得及问他开锁那玩意是个什么东西。
苍白的灯光,像个什么小怪兽似的发出嘶嘶的低音。江城医院的太平间可也不小,靠墙的三侧都是进口的抽拉式储尸柜,中间大厅整整齐齐并排着四列传统的尸床,尸床上淡蓝色的医院专用遮尸布覆盖着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一眼望去,这么多的尸床也没有几张空床,看来这儿的生意比普通的宾馆要好得多。
我是第一次进入这种地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不知道是这儿温度确实低还是怎么回事,可以感觉到一阵子一阵子的凉气嗖嗖掠过。看文曲星这小子胆子肥,跟逛菜市场似的,便紧紧跟在他后面。文曲星一床挨着一床,揭起上面覆盖着的遮尸布,看验尸体。那些青的、白的、干的、嫩的……尸体都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我产生出无穷的想像,还未看完两排,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蹲在地上,结结巴巴说道:“星星,你自己看吧!我不行了,我想吐!”
看着我这抖抖索索的熊样,文曲星堆起一脸坏笑,“看你小子这怂样,没有尿裤子吧?”
“没有,没!”我是一脸委屈,他妈陪你过来大半夜看死人,还调侃我。
“哎,那你先蹲那儿吧,将来有让你害怕的时候呢?这算个什么?”文曲星喃喃着自行验看尸体去了。
文曲星把大厅内的全部验完,又一屉一屉拉开储尸柜验看,把两侧的储尸柜都验完了,也没有发现他要找的死人。
正在这时,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咕咕噜噜传来,文曲星闪身过来一把将我拉上,躲在大厅尸床下面。刚刚藏好身形,太平间的门便被推开,四名护士默默无声又推入一具尸体,转身离去。
我们两人从尸床下面出来,文曲星继续验看剩下不多的储尸柜,我比刚刚进来之时好了很多,虽然浑身还是感觉嗖嗖发冷,但是不再有恶心头疼的症状,也不知道哪个神经搭错了,还是仅仅出于一时无聊好奇,走至刚刚推进来的尸体旁边,掀起了上面的遮尸布。
“啊!——”我的尖叫划破了江城医院宁静的午夜,他妈的吓死我了,我的心脏在一瞬间跳到了嗓子眼,不是闭嘴闭得快,肯定要蹦到地上去。
刚刚出门并未走远的四名护士闻声又折返回来,文曲星轻声叫道:“小胖子,赶紧上尸床,用布盖起来!”说罢,自己先跳上一个尸床,躺下身,用布盖了起来。
我浑身还在发软,心咚咚狂跳,一层细汗密布全身,更是感觉冷的碜人。闻言,也无奈举步挨至文曲星旁边的尸床躺下,还未盖好,四名护士蹑手蹑脚走了进来。
躺是躺下了,可是整个身体却不由我控制,我就像是被电击一般,浑身抖得跟个筛子似的,发出了扑索索的声音,再夹上牙齿打颤的咯咯音,在这静谧的空间,显得无比突兀,无比清晰。
四名护士缓步向着这儿走来。
“姐,我有点怕!”一名护士弱弱的声音。
“是啊,我们犯不着啊!年前小娜她们不是,不是——”另一个软软的声音。
“死人我见多了,怕他们干啥?”倒也有一个胆气肥壮的。
四人手拉着手,一步一步向还在尸床上扑索的我走了过来。
我越紧张忐忑,身体越是不由自己控制,正在担心被这四名护士当场揭开裹尸布,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耳畔传来那四名护士呼天抢地的痛哭之声,这哭声很大,但是迅速地走远。我以为是文曲星这小子装神弄鬼把她们吓走了,便掀开遮尸布,坐了起来,迎面不远看到那具刚刚推进来的尸体,此刻竟然跟我一般坐立起来,身上的遮尸布往下一褪,露出来一幅狰狞恐怖的面容。嘴巴撑开至极大,森森白牙下面伸出长长的舌头,软踏踏耷拉在胸前,滴滴哒哒还往下流淌渗了鲜血的哈喇子,喉咙间咕咕哝哝,弄不清是想说话还是在吞咽东西。血红的眼睛跟死鱼似的,整颗地挤出眼眶,眼角还在往下淌血。青白的脸色上覆盖着乱蓬蓬的散发,还有血液粘成一缕一团的,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冷冷的暗淡红光。
啊呜一声,我便晕了过去。
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宾馆柔软的床上了,我也不知道那具尸体是不是被文曲星托在背后托起来的,但是我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我想得是把这幅画面忘掉,彻底的忘掉。文曲星和衣半躺在另一张床上,不知道还在想些什么。
堂堂男子汉,竟然被一具死尸吓得晕了过去,我的内心实在是沮丧,便轻声问道:“星星,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总是帮不上你的忙!还,还拖你的后腿!”
文曲星扭过头来看着他,嘴角上扬,一脸坏笑,回道:“你小子总算还有点自知之明!”看到我脸上的颓丧之气更浓,便又接口说道:“总算你小子还有点义气,要是能保持下去,倒也是一件爽事,胆子嘛,也是可以练出来的!”
我瞪着一双溜圆的眼睛,敬佩的看着文曲星,这小子怎么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呢?从小喝得肯定不是母乳,是添加了三惧轻安的有机乳制品,这胆子便跟常人不一般了。
“那只是些死人,其实没有什么好怕的,刚刚把你吓晕的那个死人,更是一个可怜人罢了!她是自杀的!上吊死的!”文曲星意兴阑珊,懒懒地说道,眼神直直盯着前方,都没有扭头看我一眼。
“妈呀,怪不得,吊死鬼!”我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还是感觉冷气迷漫。“星星,你还没有告诉我,咱去医院干吗去了,跑到那种地方,怪吓人的!”
“我是去帮人,看看她死去的女儿,可惜没有找到!尸体还会丢?”文曲星还未想通一个普通人的尸体为何会失踪,难道真的是被人害死,毁尸灭迹?
正在这时,房间门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三下,停顿,再三下,停顿。我还在被子里哆嗦,这半夜三更的会有谁过来,眼巴巴看着文曲星。
“谁啊?”文曲星大声问道。门外并无人回答,依然是不紧不慢的敲门声,我们倒也听过宾馆有特殊服务什么的,难道这么猖獗。
文曲星只好拖着鞋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名跟我们年龄相仿的女孩,一头秀发柔柔地披在肩上,双眸清亮,鲜红的嘴唇略显得薄了那么一点,看文曲星出来,还是一幅淡然的表情。
文曲星看着这女孩也不像听说过的那种人,没好意思说那种话,便问道:“找错人了吧?”
“没有,我就是来找你的!”女孩干脆利落。
“找我,你谁啊?”文曲星往里退了退。
“我是你的影子!”女孩一脸严肃。
“你是我的影子?开什么玩笑?”文曲星哈哈大笑出来,可是只笑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你是从医院里跑出来的吧?”文曲星揶揄道。
“是的!”
“那回医院去吧,我还要睡觉呢!”文曲星说罢便要伸手关门。
“灵灵,我是你的影子!”那女孩眼神中似乎跳跃了几下火花。
“谁派你来的?究竟要干什么?”文曲星浑身一振,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美女,他不得不重新评估眼前的美女。
“你!过来帮你!”
“他叫你过来帮他,他自己却不知道?”我听着是两个正常的人在对话,便悄悄站在了文曲星身后,打量着外面那个漂亮的怪女孩。
“进来坐吧!”文曲星把女孩叫入屋内。
我们三人落座之后,文曲星向着那女孩轻声问道:“黑天君?”女孩摇了摇头,脸上升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白地君?”文曲星又说了一个名字,女孩还是摇了摇了头。
“如果你还这样藏头护尾的话,我们就无话可说了!”文曲星冷冷地说道。
“你今晚去找的那两个护士,可能被做了活咒!”女孩轻声地说一句无关的话。
“活咒?”文曲星和我几乎异口同声叫了一声。
文曲星和那位美女齐齐扭转头看着我,我嘿嘿一笑,“活咒,这玩意名字听着就挺吓人的,我不知道,星星还是你来说吧!”
“我叫林影,是你最应该信任的人,你听说过影子会害自己吗?明天出发!”美女说完便推门而去。
“星星,你刚刚说的什么黑天君、白地君的是些什么人,这名字听上去都是黑道上的代号吧?”我真得越来越不懂我们玩尿泥长大的发小文曲星,竟然多会儿有机会认识黑道上的人。
“小胖子,现在你该相信我的话了吧?”灵灵瞪着一双狡黠的眼睛,看着我问道。
“相信不相信,你怎么不讲文曲星后来呢?第二天他被那个叫林影的带走之后就失踪了,你要是真得知道,就应当告诉我后来发生的事情呀!文曲星现在究竟在哪儿?”这磨叨了一下午,你说得我全知道,我是想要听点不知道的,却停了下来。
“小胖子,这就是你的思维方式有毛病了,我说些你知道的,你才能判断出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后来的事情凭我怎么瞎说,你又如何判断呢?”
“我只要见着文曲星,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我盯着灵灵问道,只见她脸上有一丝的凄楚,却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