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着血缘关系,那份骨子里的亲情,即使被国籍隔离,即使中间参合着丝丝仇恨,也会在瞬间的凝望中慢慢地释放出柔情与温暖。
“慧子小姐,进进进”。
皇甫慧兰说着,冲着慧子莞尔一笑。
那一笑,已经被慧子小姐照单全收,她瞬间感觉心里温暖如春。
如同一对失散多年的亲姐妹,此刻见面相认。
自自然然,上来就轻轻地相拥,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怦怦心跳。
是皇甫慧兰主动,还是慧子小姐主动,根本就分不清,又或者是二个人同时想做出来的举动。
见两个女孩相拥在一起,迟迟不分开,一旁的孙妙真,既吃惊又纳闷。
只到这个时候,孙妙真还没有看到慧子的一张脸。
然而,两个人身上一模一样的旗袍,已经让她感觉十分惊讶。
“哎,这么巧呀,你俩穿着同一款旗袍”。
孙妙真的语气中透出惊讶,但这种惊讶,很快被更大的惊讶替代和淹没了。
当她看到二个慧兰站在自己面前时,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足足有十秒钟,她揉了揉眼睛,道:“我没看错吧,慧兰,你们是一个人还是二个人,原来,你会分身之术?天哇,中医这么神奇,打通了经络,就能分身?”。
孙妙真不是说着玩笑,在她的意识里,面前的另一个慧兰,就是慧兰分身出来的,而皇甫慧兰能做到这一点,又一定是因为她打通了全身经络,就像董问天打通了全身经络之后,身现异能一样。
皇甫慧兰当然知道孙妙真惊讶的原因,她把慧子介绍给孙妙真道:“妙真,这是慧子小姐,我们前些日子才认识的”。
慧子立马莞尔一笑道:“你好,我叫慧子,很高兴见到你”。
要说这慧子的莞尔一笑,与平时皇甫慧兰的莞尔一笑,一模一样,分辨不出。
孙妙真看看皇甫慧兰,又望望慧子小姐,道:“一个日本人,一个中国人,不对呀,相隔千山万水,竟然如同孪生姐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甫慧兰道:“妙真,惊讶什么呀”。
“能不惊讶吗,走在大街上,我肯定把你们认错”。
说到这儿,孙妙真沉思片刻道:“慧兰,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告诉我”。
“神神秘秘的,问吧”。
“你爹年轻那会儿,是不是去过日本留过学”。
孙妙真这一问,皇甫慧兰自然想起三普友禾去杏仁谷时的情形,她也从那时才知道,爹爹年轻时去过日本,还与三普友禾的爷爷是忘年交。
于是,便回应道:“我听我爹说过,他年轻时去过日本,还与三普友禾的爷爷是好朋友呢”。
她这一回应,孙妙真猛地拍了一下大腿,道:“我有答案了,终于找到你们一模一样的原因了”。
单纯如一张白纸的皇甫慧兰,根本没想到孙妙真话语背后的意思。
“有答案,什么答案?”。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这个慧子小姐,一定是你爹皇甫真人在日本留学时,跟慧子她妈种下的种子,开出的花,结出的果,懂了吧”。
孙妙真真是快人快语,甚至都话说出来,面前的二个女孩会有什么反应,她都不带考虑的。
就算皇甫慧兰再单纯,再如一张白纸,孙妙真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她如果再听不懂,那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皇甫慧兰当然明白了,脸蹭地就红到了脖子根部。
好在都是女孩子,她冲着孙妙真道:“你说什么,我爹是那样的人吗”。
“你爹不是那样的人,但荷尔蒙是那样的人”。
皇甫慧兰这些年也只是接触中医书籍比较多,再就是诗词歌赋和各类文史小说,对于西方的舶来品词汇,根本就没概念,因此,荷尔蒙是什么东东她听都没听过。
于是,她还傻着一张脸问道:“妙真,荷尔蒙是谁,既然是荷尔蒙的事,关我爹什么事儿?”。
她这一问一说,站在一旁的慧子,噗哧笑将出来。
慧子当然知道荷尔蒙的意思,不然她也不会笑喷。
不过,慧子又立马收住了笑容,望着孙妙真道:“这位孙姑娘,你真不地道,欺侮慧兰妹子”。
皇甫慧兰也是绝顶聪慧之人,结合爹爹的事儿,她一下子似乎明白,荷尔蒙一定有关男女之间那个的词汇。
于是,她也冲着孙妙真道:“妙真,你真坏,我知道说的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