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啸的风,明朗的光,万物流动。时间静谧得只有湿吻时彼此唇间发出黏腻而难舍难分的啧啧水声。
陈朱今天穿着吊带长裙外搭着一件白色的长袖刍纱衬衫,衣摆在腰间随性打了个结,勾勒出纤细的腰身。
领口的扣子不知道何时起就解了三四颗了,腰间的衣结打开后,外衫已经被剥下落在地上。
心脏在激跳,热度在攀升。到了这个地步难免动情,都能猜到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却谁也不愿意停。
景成皇一边沿着她仰起的脖颈往下吻,手探进已经被撩起的长裙底掠下粉蓝棉软的内裤。干燥的手指挤进温热湿软的小穴内做着纳入前的扩张。
陈朱感受到他的侵入,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一下。
他却牢牢把着她盈盈一掐的腰,仍热切地去堵她的唇,舌尖在她口腔里勾引着若有似无地扫着。
就是要她沉迷,醉得什么都忘了。
等到第三根手指都挤进去时,勾着指尖剜了下潮湿的甬道里皱褶蠕动吸吮着的艳肉才退了出去。
甲板上,让陈朱两腿岔开跪在两侧,往直立着的粗长性器慢慢坐下去。
陈朱依旧抱住他的颈项,抱得紧紧的,呼吸的热气都落在他跳动的颈脉。感受着阴茎前端那圆润粗大的龟头在一点点地破开湿润的穴缝将里面填得又胀又满。
从穴口蔓延到四肢百骸的快感像股暖流,直窜得她头皮发麻,心口酸胀。
一声长而舒爽的曼吟从陈朱口中湿答答的泄了出来。她学会了享受独属两个人之间的游戏,还没到底,已经迫不及待地上下动起来。
“哥哥……陈朱到已经很深的位置了!哥哥的那根进得这么深……”
陈朱扭着腰肢起伏律动,发软的双手虚虚的搭在对方肩上,重量都坐在景成皇身上,酥胸半露也跟着性交的动作晃荡。小脸潮红地咬着唇看他。
景成皇始终搂着盈盈似水的腰身护着她。沉重的呼吸交绕在她的脸颊。
“好孩子。”他说,然后按着陈朱的身子狠狠地往上一顶,在急促的一声“啊”中整根没入。
直抵在子宫口上,开始疯狂地冲撞。
广阔的海面就像将他们周围砌成一座孤岛,孤岛里只住着他们两人。
白昼的日光耀眼得很,让沉浸在性爱中逐渐高涨的陈朱羞耻感丛生,忍不住闭上眼睛,可又觉得刺激无比。
而景成皇的异常兴致得益于陈朱的主动。
滚烫巨大的阴茎怼着穴口高速抽插捣动,力道和速度都有些粗暴。翻腾着里头鲜艳的软肉,将撑开的甬道扩到了极限。
肯定还是会痛的。
在做爱上,他们的尺寸本来就不那么契合。 就像感情一样,他非要勉强,所以少不得让陈朱受点苦。
陈朱被肏得叫喊和呼吸都断断续续,胸前雪白的双峰随着起伏一弹一跳。感觉到圆滑的前端强势地一下下顶进了体内的最深处,不停地擦着要开未开的宫颈口,绞缩的穴腔被往上捅得又麻又痛。
交合处响亮潺潺的拍打声融进海风的味道里,一吹就散进她的耳朵。
上下狠凿猛捣的嵌入使得娇嫩的蕊芯里流出越来越多的花液,让昂扬直立的壮硕蟒身在潮湿穴窝里绞着,破开血肉滑动前行。
此时,风的声音是远的,两人呼吸和交媾的声响才是清晰。
有痛苦,可是很快乐。
这种想放弃又无法放弃的感觉,就是上瘾。
陈朱的思绪被搅成一团黏乎乎的浆糊,那把温软的嗓音在蛮横的进出下逐渐高扬起来。
“……哥哥……唔……轻、轻一些。陈朱要到了!”
在震荡中,肩头攀着两条细细的吊带已经松垮地滑落到纤腴的膀子上。
眼前半露着两团白得晃眼的软肉,柔软的胸脯正在脆弱的、糜媚的高低起伏。
眩得观赏者神魂颠倒。
意乱情迷四个字,情到深处意才乱。
“小母狗,你好美。”景成皇的声音已经滚哑起来,低沉的声线磁性撩人得很。
她的抗议还凝在喉咙里来不及发出来。
下一瞬,宽厚的掌心已经粗暴按在她脑后。霸道地将晕红潮热的小脸压迫到眉间眼前。
张着唇大口吃着她的小嘴和舌,仿佛要将她吞下去。
“唔……哈……”陈朱在迸发的近似窒息的高潮颤感中,仰着纤白脖颈,胡乱地抱着他往自己身上按压,皮肤饥渴症似的想要接触更多,又畅快又痛苦。
他忽然加速起来,整根没入,小腹狠狠撞在她的耻骨上,随着一次比一次尽兴的猛顶,宫颈口被渐渐肏开,又麻又痛。又一波潺潺泄出来的淫水。
“不行不行!先……嗯!啊!停一下!”她吁吁地被他从唇口中放了出来,向他投降求饶,要求先中场休息。嗓音又糯又潮,黏得他激跳的心脏像浸润在三月春雨里。
景成皇还挺着腰往里捅,勾着她的脸就朝那可爱的眉眼香了一下口,随后又扫过她的鼻尖、靥颊,每一处都带着他的气息,“什么不行?宝贝,这么不经操可不行。”
倴张的柱身还往穴内怼,凶狠地送进去。如森然巨蟒长驱直入,在狂风暴雨中袭卷啃噬,咬得她浸在白光里思绪尽失。
全身的血液在激流涌动,五感错杂,只剩下体内被猛烈掼入的充实感。
陈朱叫得激昂,眼尾泻出一片惊艳的春潮来。
“啊……哈……我……哥哥,你的力气好重……”
“陈朱喜欢吗?”他抚开她的头发,又去揉她的肚子。眼睛幽色如渊地看,看她深陷肉欲里,放荡发骚的样子,连注视也柔情尽显。
陈朱把脸埋在他肩上,激烈的喘息,潮红地、汹涌地溢出泪珠子。
“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她的身体已经被肏开了,酥软蓬勃,正像株等待浇灌的春苗。埋进去要填满填胀,狂暴捅得没有一丝缝隙才算好。
陈朱以前看过一本书叫《喜宝》。
被誉为当代女大学生必读之物。
里面一些爱恨情仇的细节其实她已经记不大清。唯独记得姜喜宝在成为男主人公的情妇后,认为自己与其他出卖肉体换取金钱的女人不同,满足了物质需求,过上挥霍无度的日子的同时,必定能保持精神的独立。
拜金女从最初呆在豢养的金屋里研读一堆牛津图书馆带回来的书籍,直到习惯纸醉金迷的生活。
就是一个自认为很清醒却在被引诱着迷失自我的过程。
也许,人在失败的负隅顽抗之前,都觉得自己会是最特别的一个。然后,在事实面前清醒地沦陷。
XX年,十三岁的陈朱拿到改姓后新的身份证,告别江桐,拖着行李箱来到西城上高中。
一座边陲城镇,没有陈朱见惯了甚至习以为常的繁华,就像被人遗忘了一样。
这里没有人认识陈朱,陈朱也不认识任何人。可以放心上学放心过日子,无人叨扰直至风声过去。
夏季的雨夜是潮热的,走过的小巷子阴暗脏乱,脖颈和额首都是热气蒸发出来黏腻的汗味和飞溅进来的雨水。
雨珠啪啪地打在伞面上,声音盛大而昏沉,配合着铺天盖地的水汽,让人窒息闷热。
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刻,独自路过深夜无人的街道。
小姑娘艰难地抓着伞不欲让风雨吹走,一边打亮手机的灯。
微弱蒙蒙的一束昏色的光泻到地上。照亮污黑的水沟里堆积着常年不清理的垃圾,在雨后肆无忌惮地散发着一股的腐臭。
生活是什么?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只是她从舒适区走出来,开始了解到在从前自己认知以外的,一些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直到她走着走着,鞋子踩在一汪污水上,溅湿了裤子。忽然疯了一样,把手里刚买的药和雨伞往身后一直尾随的高大影子砸去。
对方操着当地方言恶毒的咒骂声被狂风暴雨越扯越远。
陈朱在暴雨中一脚深一脚浅地踩过积了污水的坑洼,不要命似的往拥窄潮湿的巷子尽头狂奔。
像个反应过度的神经病。
甚至跑回270块租来暂住几日的出租屋,她还是不适应。
她不适应一个人生活的一切。不适应逼仄硬硬的木板床;不适应因为暴雨刮断老旧电路引起的停电。不适应半夜被虫子咬得满身痱子的痛痒而出门买药;
她说妈妈,我害怕。
妈妈说你不该问我怎么办。
“害怕就找110,生病了120。不要再打电话给我。”
陈朱马上说对不起,“我忘了还可以找110。”
妈妈冷硬的语气在沉默的通话中仿佛逐渐软化,叹了一口气:“我还要去医院陪着姐姐。你始终要学会一个人生活的,凡事自己多想想怎么办。”
“妈妈没有办法背负起你全部的人生,你得靠自己走过来。”陈琴顿了顿,“毕竟,比起姐姐你已经幸运太多了。”
出租屋的墙体发黄,陈年污垢的墙皮有些剥落。残旧不平的木制沙发在费力的搬动中嘎吱嘎吱响,惊动了墙角出来觅食的老鼠。
陈朱把屋里所有的重物都搬来堵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