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所思的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轮胎先动的手,它从天而降迎头一砸,可把我的精神体砸出千里之外,醒来就变成这样子,还得了特异技能。”
他现在可不管面前这是什么物种,只想找个聊天对象,“本来我从小就是父母伤亡,有车有房,醒来突然多了个娘,还真有点不适应。”
“话说回来,贞妹纸,你老人家怎么又飘出来?秦仙顿了顿,话锋一转,“小弟机件故障,很容易被您老人家给吓到散架。”
贞子酱:“说出来你可能也不信,其实,我是男孩纸。”
秦仙瞪圆了眼:“贞桑?那你这身为何?”
贞桑郑重地点了点头:“本少是几年前XX大学的大一学生,热爱生活,积极挥洒青春,加入了当时学校的动漫社团。
因为本人长相可人,人见人爱,车见车载,树见花开,棺材见到都打开盖。
天生丽质难自弃,团长欣赏我的美色,让自己反串ospy动漫角色参加当时一个大型动漫节活动,我觉得很有趣就参加了。”
“那为何会由曾经固态ospy成如今的气态贞子?”秦仙疑问道。
贞桑默默地摘下头发,露出一张苍白的娃娃脸,配上清秀的五官,还真是卡哇伊的女孩纸呢,如果忽略那个平头的话。
“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贞桑一脸痛心疾道的说道,“活动想当天,大家忙里忙外的忙得头都要冒烟,到中午休息的时候,一些同学从超市买回来些饮料让我们解解渴渴。
我喝了几口后睡了个觉,醒来就觉得头晕想吐,四肢无力,很快就不醒人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后来才知道,有个反社会人格的愤青为了报复社会,偷偷在超市用针筒往饮料注射□□,其他同样喝了毒饮料的同学幸运地只沾了沾嘴没喝多少到肚子里,所以症状不严重,送到医院被抢救了回来。
偏偏我太饥渴多喝几口,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狗运气,默默地躺枪,英年早逝,入土为安了。”
秦仙默默在心里给贞桑点了根蜡,说道:“我以前看过美剧韩剧泰剧,主角都自备看见阿飘的特殊技能,然后历尽各种不被理解,各种矫情地充满人性光辉地帮它们完成遗愿,最后化为一缕青烟登上极乐。
难道要我这单薄的凡肤俗体去帮你完成遗愿,例如掰倒愤青,超市扫毒诸如此类?”
秦仙觉得总是喊那个“鬼“字,如瑰走个隔壁老王,槐劈去个木,这样喊前喊后,喊内喊外的,太不吉利了!
本不该出现的东西都被喊得全出来凑在一起柴娃娃了,于是暗自给它们取了个代号,美其名为——阿飘!
“你想得太多了,这种段数的剧情只会发生在公仔箱里愚乐大众。
而我觉得,娱人比不上娱己,不再为人的这些年,我只想能有个活人能看见我,跟我谈谈心情,说说弥留时的感受,发泄发泄心中的负能量,”
贞桑一脸受伤的说,“当我‘醒’时,就亲眼看着自己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亲耳听到医生明确宣告自己的死亡,无论我试了多少次,都无法回到肉体里。
当慢慢接受的这个事实后,我发现能看见所有人,能听见所有的声音,但却没人能看见自己,能听到自己的话。
一边的现世,一边的异域,而自己却只能徘徊在两者的夹缝中。
回不去到不了,孤独无助、无人交流,而且不知哪里是个头,唉!情归何处,志在何方?
所以遇见你,我真是打从心底的觉得非常高兴。”
秦仙一脸不知道该不该高兴的无奈道:“那你不觉得自己很冤吗,大好年华断送在他人之手,不明不白的。”
“刚开始时我也觉得憋屈,但事已至此也覆水难收,偏执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而我选择正面面对,接受事实。”贞桑摇摇头,“正所谓生活就像是被、强,无法抵抗就尽情享受吧!
这不是我的错,是社、会的错!而自己只是不幸当个炮灰罢了。”
秦仙沉浸在贞桑的豁达中无法自拔,独自神伤中。
贞桑露出一个阴深却爽朗的笑容:“安啦,你不是还活着吗,只要健康的活着,没啥是大事的。”
秦仙无奈地撇了撇嘴,耸了耸肩,说道:“话说回来,这里是医院,岂不是有很多你的同类,他们样子是不是都很恐怖?”
“你自个儿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贞桑阴森森的笑说道。
秦仙顿时脸色变了变,莫名有点寒心,抱着被子望了望房门外。
明白是一回事,接受又是一回事。
“别慌了,人要脸树要皮,人都习惯将自己美好的一面表现出来,却会隐藏着自己丑陋样子不让别人发现。
人家可不闲,不是想见就能见到,就是见到了你也分不清是人是鬼。”
贞又桑甩了甩手上的长发,“就像我,不是既正常挺招人喜欢吗?”
秦仙一脸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真是难以置信的表情:“理论上可以这样说,”他想起刚才装蜘蛛侠的惊悚场面,又看了看现在把玩着长发的平头脸蛋,
“实际上是一种暴力审美,有人会男扮女装还扮个贞子飘出来的么?而且还不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