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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看上去就是天主最亮的那颗星星。
江晓很早就觉得,宋允恩是永远无法触手可及的星星。
她有偷偷的看他,经常都是这样。她记得对方淡漠又带着钢铁般冰冷的眼神,那些隐藏在镜框下的寒刃,他似乎总会用这样的眼神对着陆明哲。
没完没了的知了声又此起彼伏,她听到宋允恩冷冷的开口。
“又没有穿校服。”
陆明哲没说话。
“校牌也没戴。”
又是一阵沉默。
“这是跳操的时间,陆同学。”
沉默。
可当她看过去。
她发现陆明哲只是勾了勾他的嘴角,兴味而又慵懒的裂了那一点的弧度。被风吹乱的头发在光下成了耀眼的金黄,她被一阵反光刺的闭起了眼。
而后。
“那又怎样。”
这是一句不容置疑的隔离与疏远,是一种尖酸刻薄的刁钻,让人听着就胆颤。
那是她一直认为的宋允恩。
神圣不可亵渎,一尘不染,谁也高攀不上。
她偷偷看了他好几年,连他右眼底下的痣都知道在哪个地方。
错不了,她想。
快要冬天的风把她吹得骨子都疼,刺得她眼眶都红了大半。她想知道事情怎么会发生成这样,从喜欢到憎恨原来就这么简单。
原来她也是个俗人。
看到男生穿女装会发自内心的厌恶,看到这样的行为会产生偏见。
没由来的呼吸不顺,恶心的反胃。
可是那边的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向她看来一眼。
上挑的桃花眼,精致又漂亮的无法比喻,只是微微皱一下都能让人挪不开眼睛。
陆明哲吐了口烟。
他随意将右手抵在了宋允恩的肩膀处,将跟他比起来过于瘦小的人揽进怀里。
李欣然还没看明白,忽然听到了身边的哭泣声。
她连忙看过去,慌乱拉住江晓,“怎么了啊?晓晓?!”
江晓在哭。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她不是为别的哭泣,是在为自己的平庸而哭。
变态需要和变态在一起。
在别人看来阴冷的毫无人性,从没暴露过自己喜好的陆明哲。和从始至终就没治好怪病的宋允恩。
撕扯着对方的衣服,苟延残喘着。
发了疯的吮吸,陆明哲扯着宋允恩的头发,他不留情面的伸进对方齿间,探进那一方土地。
胸前的电机让宋允恩根本没办法阻止他,和外面清冷的外表不同,现在的他像一个活脱脱离不开男人的臭婊子。
讨厌带厚重的假发,却又在很多方面把自己伪装成正常人。
宋允恩看到了一片雪白。
就在这秋冬交际之间,他竟然看到了耶和华送与人间的第一片雪花,薄凉又刺眼,落在了这荒唐的土地上。
他收回视线,用手掰开了自己的臀部。
水随着姣好的幅度滴在了床单,少年修长的手指在猩红的肉中隐隐约约,毫不困难的就能让人看到里面的肉棒。
陆明哲像拍狗一样用力按着他的脑袋。
宋允恩完全没料到他会这样,根本没反应过来,身后一只手猛地伸进他的菊花里,将那块大的不像话的巨物拽了出来。
“唔……”他痛苦又欢愉的呻吟。
水滴连接着从那里一阵一阵的涌出,宋允恩抬高了自己的腰,他迫不及待着让陆明哲进来。
他是个怪物。
怪物也要温暖。
对他而言,陆明哲就是那片温暖。
这个肮脏的人间地狱,只有陆明哲是可以驱散寒冷的光。
宋允恩抓紧了床单。
陆明哲的尺寸很大,几乎要撕破他的整片膜,他知道接下来又要出血了,可他还是那么心甘情愿。
又下雪了,他想。
呼啸的寒冷快把他冻僵,疾风狂躁着吹过他的头发,宋允恩就站在那里,麻木的看着那边闹事起哄的人。
“喂,宋同学,我们都是支持你的。”
支持。
这两个字听上去这么讽刺。
“允恩做什么妈妈都支持你。”美艳的妇人温柔的说,“允恩要快快乐乐的长大。”
十岁的宋允恩怔怔地望向了她,再一次将目光,看向了衣柜里的火红裙摆。
飞鸟碰到了池塘,掀起了云海。柔和的斜阳把那里铺盖,一切都静悄悄的,只剩下蝉鸣的喧噪。
镜子里的男孩穿上了过大的裙子。
他看上去又奇怪又诡异,火红将他的脸衬得只剩下苍白。可宋允恩却发自内心的欣喜,将脸贴近了镜面,心脏无与伦比的澎湃着。
这是得到新生的感觉。
那样的巨物冲进了他的身体里,让他在疼痛中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
', ' ')('生命是什么样的。
生命。
雪花将整座城市掩埋。
寒风刺骨,像针一样穿透着这世间。
陆明哲抓起了宋允恩。
他一只手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宋允恩提起来,这样的体位方便他往里入侵。他听到了身边的喘息声,夹杂着痛苦,让他从身心散发出愉快感。
他疯狂的把自己的东西射进去。
他紧紧拥抱住宋允恩,仿佛下一刻就将吮吸他的骨肉。
他们像两只从伊甸园里创出去的怪物,不被任何人接纳,只能恬不知耻的向对方撕扯着毛皮给自己动力。
至少,陆明哲从没把一个人这么放在心上。
冬天这个季节,从不施舍一点温暖。
“我们回家的时候要写一篇小作文哦,名字就叫做……”
七岁的他看向窗外,耳朵里有着老师刻意温柔却意外遥远的声音。
“作文名字就叫做,最喜欢的人。”
他看到了一只死鸟。
那里有着漂亮的腊梅,有着学校花重金培养的冬季蔷薇,他却偏偏只看到了那只死鸟。
雪地里出现了一块又一块洞,蚂蚁成群结队的从死鸟胸口冒出,它们平分工作,把它仅剩不多的骨肉分离。
司机来接他的时候,陆明哲还坐在座位上。
他透过孩子的目光看向那里。
“你看到了什么?”意外的,司机听到了陆明哲问。
司机低下头,选择了最保险的回答,“我看到了残忍,少爷,我们该走了。”
陆明哲若有所思的歪着头。
他没看到残忍。
七岁的陆明哲在那时想。
他只看到了利益。
宋允恩倒在了床单上。
他的身体上全是火红的印记,陆明哲难得好心情撕下了他胸口电机的玩具,轻轻揉了揉他的头。
谁都不肯放过谁。
他们就像当时的死鸟与蚂蚁,一个给予冬天的食物,一个帮助保全最后的颜面。
所以这被房屋掩盖的野兽场,他们实在看不下去极点的污秽,终于相互依存,不愿就此醒来。
雪打掉了腊梅。
宋允恩站在那里,听到了摩托声。
它的主人带着它冲走了所有的闲言碎语,宋允恩呆愣的抬起头,看到那道救赎的光明。
陆明哲拿起斧头,冲着楼上。
他野蛮的撞开了门,目光盯在了最角落的脏物,根本不准备遮掩自己的疯狂,将斧头毫不留情的杂过去。
雪花打在了窗台上。
“啊————!!!!!!!!!”
那些人感到了害怕。
宋允恩任由雪将自己掩盖。
他冰的全身没了知觉,却偏偏又能看到一切。
一道身影笼罩着他。
目光还未看过去,宋允恩就被人活生生的从雪地里拽起来。
陆明哲从不温柔,他的力度疼的极致。
“喂,别装死了。”
他上下打量着宋允恩,语气侵略,“现在开始,就做我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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