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觉急道:“哎!你命不要了,还找什么人?”李千强忍疼痛,他想如果这点痛都吃不了,那还怎么报仇,怎么找人。一时间倔脾气又是上来了,狠声道:“不行……我一定要去。”李千的痛意更甚了,但他现在不能表现出来,否则话……他估计定觉肯定不会让自己走的。定觉见李千态度如此强硬,只好语气一松,缓缓道:“那好吧!这个你拿着。这是我们大雷音门独有的止痛药,等痛的时候吃一个,估计会好点的。”
定觉递给了李千一小瓶药,这便是大雷音门的止痛药。李千点点了头,心头一暖,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当然不包括那些虚情假意之人,但李千看出来了,听定觉说的话也知道定觉对自己是真心好的。连说话的时候定觉不经意之间加了一个我们,人的一个不经意,往往是最真情流露,定觉是真心的对李千好。李千在心里道了一声谢,吃了一粒止痛片。这药还真好使,李千顿时只觉疼痛感顿无。
李千只觉自己轻松无比,急是跑了出去,他生怕定觉改变主意,把他拉回去。估计他还真硬不过定觉。定觉也是未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李千已是跑了老远。李千只听定觉还在远方道:“你找完人一定要回来啊!”李千没有答话,当然他答话定觉未必听的见。李千只是在心里嗯了一声,默默记住定觉对自己的情,人和人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有人可以利用你才对你好,而有人是真心对你好的。可能这个教训李千一辈子也不能忘记了。在他看来大雷音门的人就像他的亲人一样,不说最亲近的,但那也差不多了。待李千身影渐远,北门的人追不上了。定觉这才抽身出战场,急是向众寺人道:“撤!!”
树倒猢狲散,军令如山倒,众人急是撤回。
李千运起轻功,急是猛跑。时不时的向后望去,这一切都因为自己,自己的心里竟然还是有些伤感,毕竟他在北门已经待了好几年了。在一望,已是望不见北门的山门,心里只觉说不出来的难受,竟是有一丝难以跨出北门的门槛的情节。李千一发狠,跑了下去。
李千此时的内力已经今非昔比,功力大大增强。李千脚力极快转眼之间便来到了山下,那边上竟是不知何时开了一家茶馆。李千只觉里面芳香四起。李千这才发觉自己也有些口渴。李千走的匆忙未带银两,暗叫糟糕。但往怀中一模,却是沉甸甸的石块壮物体。李千心道:八成是定觉大师给我的银两吧!不禁心头一热,心里却已经把定觉当成自己的知己。和尚本来便是有些清苦,这些银两也不知定觉攒了多少年。
李千急是跑了过去,高叫道:“店家,来碗茶。”“好嘞!”店小紧的应道。现在正是炎夏,加上今天阴天了,天气闷热的可以。又是山脚下,过往的行商,侠无不在这间小茶馆歇息片刻,这里倒也红火。
李千正看着这间茶馆来往的人们,正看的兴起,那茶已经端到。李千刚刚喝了一小口一,只觉清香无比,大为的甘甜,在喝第二口,又觉得甜中带苦。卓时的新奇。李千正想喝第三口,只听有人唱道:“闲云野鹤在四方,白云苍狗瞬间变。凡夫俗子求功名,可怜不知白发生。”
歌声嘹亮,响彻云霄。李千定睛一望,那唱歌的竟是树下的一名乞丐。这乞丐还会唱小调,卓时跟他唱的“闲云野鹤在四方”一样的悠哉。这乞丐满脸的络腮胡子,坦胸露乳的在树下躺着,虽是乞丐,身体却是比一般人还要干净。李千在他身上都能查出这乞丐有几根肋骨,他的确是太瘦了。露出他长满腿毛的黑腿,光着双脚。那乞丐可真的瘦到不能在瘦了。只听这乞丐唱完,道:“哎!饿了饿了。睡觉就好了。”说着侧身而息。
刚刚躺下,只见山上那有个挑担买酒的,那几大坛酒少说也有几百斤重,但他却面不改色。只听他喊道:“我这里大米酒,状元红,女儿红……保证世上仅有,应有尽有。”一听到酒这词,那乞丐忙是一起,条件反射般嘴上流出来了哈喇子。只见他抹了抹嘴上的口水,喝骂道:“孔老三你能不能让人睡觉了?”这一声竟是极大,竟然把林中山雀惊飞了。众人看的真切,均知是那买酒的把那乞丐的馋虫勾了出来。只苦于那乞丐没有钱买。
只听那买酒的道:“酒鬼你都欠我多少酒钱了?咱俩是不是该算算了。”那卖酒的虽比那乞丐底上一头,但却也不怕他,说的极为硬气。那二人好似久就认识,都是在打闹说笑。只听那乞丐支支吾吾,最后一摆手道:“算我怕了你,你卖吧!我走还不行吗。”
那乞丐急是一起,可能是因为饿的缘故。还未等他站起,只见他身体一晃,竟是又趴在了地上。只不过给众人徒加笑料罢了,众人哈哈大笑。那乞丐却也不气,双手拄地爬起。骂骂咧咧道:“你,孔老三给俺碗酒喝,让俺提提神。”这回的声音却是奄奄一息,如同饿了他几天几夜般,真不知刚才是不是回光返照。那孔老三却是未理,只当作听不见,顾自叫卖。
那乞丐却是大急,一听见酒名更是酒瘾犯上作乱,呻吟声大碶起,如同要死了一般。乎是一阵风吹过,紧跟着那酒香飘来。正是古人道:酒香不怕巷子深。使人暗道一声好酒。只见那乞丐鼻子紧嗅,猛咽口水。更是急得是大吼大叫道:“不行了,要死了。老子忍不住了。”说着,急是一起,伸手竟是抓去,这一掌竟是快如闪电。竟然丝毫未有刚才的样子,好似如同有些功夫的底蕴。
李千暗暗摇头,心道:自己有些神经质了,一个乞丐能会什么功夫。见那乞丐有些可怜,好在自己又有些银两,有些江湖语道:“那黑汉子,我这里有些银两,便拿来与你吃些酒来吧!不要抢酒吃了。”那乞丐哈哈一笑,对孔老三道:“看见了吧!有人管酒。”
李千一乐,点了点头。却听见店小二提醒道:“壮士,那黑汉子酒量甚大,来往壮士起先均是想与他结交。不想这汉子酒量甚大,竟是几两纹银几两纹银的喝,那架得住他这么喝。喝上个上等好酒,几坛子不会醉,脸不红耳不赤。气色不改。不过说来也怪,喝完了,竟是能睡上个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也不死。来往壮士均是被喝怕了,也不在请他。故而他就开抢孔老三的酒还说是有人来还,可却没了音信。待后来孔老三学乖了,也不施他酒喝,他已经饿了三天了,你这一去,只怕肉包子打狗,你那银子只怕给他填账都不够。”
那乞丐一听,急是摆手摇头,忙是说道:“我不曾多喝,只喝一碗解解馋气就行了。小兄弟你行行好吧!”说着一脸乞求的看向那李千,生怕李千不给他吃酒。
那李千一笑,心道:既然答应了人家,便不能改,否则这可不是好汉的行为。李千示意店小二无妨,道:“看他说只吃一碗也是无妨,近年来我也不曾喝酒倒也忘却了它的味道,今日一闻到酒香,倒也勾起几分馋意。那汉子你去喊那卖酒的,只不过我盘缠少,就只能请你一碗啊!”
那小二暗暗摇头,心道是吃亏是你自己的事。当下也不在言语。那乞丐一听闻言大喜,急是向孔老三招手道:“喂!有上门的生意你都不坐?”孔老三闻言急是跑了过来。
孔老三刚刚放下担子,担子上挑着六坛人脑般大的坛口的酒,孔老三有些肉疼,嘟嘟囔囔道:“还有三两酒钱还未结呢,又要酒。”那乞丐看见酒眼睛发直,那里顾得上许多。那乞丐只喝道:“孔老三别墨迹,所以钱让这位爷结。”说着一把抢过一坛酒,抱起来就是大口大口的喝,那李千对他说请他喝上一碗的话语早都忘记在了脑后。
李千猛是一惊,心道:这汉子的酒量真是大的出奇,我叫他喝上一碗,怎么竟然全喝了,如今的盘缠恐怕不够了。那乞丐喝上了一坛竟是面色不改,意犹未尽的样子。
店小二见状,脸如讨功般忙道:“壮士看你不听我的话语,这汉子就是个乞丐,但他长得高大,行言举止异于常人。看似和善老实,他说只吃一碗酒的这招,不知骗过了多少人,你被骗也是不怨。另外孔老三的酒钱是十分的黑,你可要有点心里准备。”当下打量了李千一眼,生怕李千拿不出银两来。
那乞丐喝完了一坛,又要打开第二坛,却被孔老三拦住。孔老三急是道:“哎哎~你先前一坛的酒钱还未给呢!”说着一把护住酒坛,生怕那乞丐抢去,这护住酒的架势可谓是轻车熟路了。
那乞丐却是个见酒就疯的主,只顾自己痛快,那里还管别的。那乞丐力气极大,一把拉开了孔老三,大吼一声滚开,孔老三紧是踉踉跄跄连退了好几步。那乞丐急是举起另一坛酒便又狂饮一番。
那肚子渐渐被喝大了些,自觉有些喝不下了,这才停下口。人也恢复了平静,看看地上的酒坛,这才猛的想起李千刚刚说的话来。那乞丐一脸歉意道:“嘿嘿!俺一时忘记了。”李千心道:这两坛酒能有多少钱,到时盘缠省着点花也就够了。
李千一乐,道了一声没事。接过乞丐手里的酒,还剩下约有一碗,饮了一口,不错。当真比那栈里的酒好的多。李千赞了一声道:“好酒!”孔老三颇为自豪道:“当然,自家酿的绝无掺水。一共是十两纹银,拿钱吧!”李千一惊,忙道:“十两纹银,你坑人的吗?”那孔老三却是一脸委屈的大喊大叫道:“哪里坑人,今日两坛酒共四两纹银,前日三两,还有大大前天三两,上个月五两。我这为了凑个整,是少要没多要。有你们这样欺负人的吗?你是不是没钱啊?”
孔老三大量这李千,看李千穿的朴素,也不像是个有钱的主,在一看那乞丐跟没事的人似的,装作不知。不由得大怒,骂道:“好你个黑汉子,我只道你在这行乞的乞丐,一时贪酒,但也是个汉子,从不骗人,没想到你却在这跟外人合起伙来骗我来了。”
孔老三越说越气,急是一把拉住那乞丐的衣角,晃动着。那乞丐急是一挣,把孔老三挣倒在地,一脸无事道:“是他说请我的,跟我有什么关系。”那孔老三在地上竟是大叫没有天理。那店小二一听孔老三这么一闹,多半是李千没有钱。急是一反常态,冷道:“壮士只怕没有钱来喝霸王茶吧!”李千一听语气有些不对,连忙给了茶钱。心道这酒钱虽贵但却是物价所值。好不痛快的还了酒账,如今不还也不行了。换完后,自己却只剩了几文。不由苦笑一声。就当给自己买个教训吧!
那乞丐一脸哭状道:“哎!这地方太吵了,睡不着觉了,不待也罢!还换个地方赌钱去。”李千一听,心中有些好气,你有钱赌博,竟是没钱还酒钱。
却只听那乞丐接着对李千道:“俺谢谢你给俺的那几坛酒,如今馋虫也解了,俺便赌上几把让俺把你的钱赢回来。算俺欠你个人情,以后在道上提我赌酒老鬼,保你好使。”李千一笑,心道:这乞丐多半是个疯子,竟是让我提他名号,多半是讨债的更多了。李千面不改色道:“多谢!下次我们再喝。”心中却道:在也别见了,下次只怕把我都得喝进去。不由得认为这赌酒老鬼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