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他们的,甚至开始在报墙处公然谈论起化学是好是坏也没什么,褚寻真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半月过去,报墙处。
有人开始在报墙的另外一边搭建棚子,竖立起黑板,放置桌案等。
“这是要做什么?”有不少人围过来道。
“黑板,我知晓此物,村子里的学堂用来讲课的,颇为方便,难道在这里也要讲课?”
百姓们议论纷纷之际,褚寻真带着几名学子过来,杜松辞、赵伉世、伍善、向元。
两个太学学子,两个云鹭书院学子。
伍善颇为郁闷,偏偏抽签,是他抽到实践课的第一组,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不由得小声问旁边三人:“你们将实验背熟了吗?步骤记清楚没?要是在外面丢脸……”
杜松辞干咳:“丢脸什么的,反正就我阿姐在京城里,我却是不怕的。”
伍善斜睨他一眼:“要是不成功,戚锒匀肯定嘲笑你。”
杜松辞一噎,撇撇嘴,心中郁闷,那倒是肯定……
他们这四个人都挺倒霉的,太学又新增一堂实验课,由孙祭酒和栖宁县主合力促成,实验课意为外出实践的课程,锻炼动手且检测平时学习情况的课程,若得优则可记在平时的私试成绩中。
说他们倒霉,是因为众位学子抽签,看谁是第一个要外出实践的人选。
无疑是他们被其他学子特意“恭喜”。
杜松辞看了看,嘀咕道:“好在有赵伉世,他肯定将实验记熟了……”
向元干咳,不得不打破杜少爷的美好幻想,道:“但也要看个人成绩的,两位先生会根据我们的表现评分,还有……”
他看向探头看热闹的百姓们,深深叹了口气,到底是谁想出来的办法,也太折腾人了吧!
致力于折腾的褚寻真淡然一笑。
第82章
“兄台也是去看太学学子的实践课?”
“正是,听说今日的实践课乃是点水成冰,李某甚是好奇……”
“哈哈哈我却不是好奇实验,是要去给四位学子打分,也不知晓太学祭酒是怎么想出这么有趣的法子,昨日的实验我已然弄懂,现在已经取得打分的资格。”说话之人骄傲道。
另外一人羡慕:“我还差一点……”
实践课,顾名思义,是考教学子们动手实验能力的课程,这课程不在太学里进行,而是在报墙处进行,四个斋院的学子们抽签,四人一组,分别讲解。
纸灰悬针、空杯生烟、清水变色等等,皆是近几日学子们在外展示的实践课程,论奇妙有趣,比看街边的戏法还要来的新奇。
当然,学子们展示的并不是戏法,而是化学。
每每展示完后,他们便会对四周围观的百姓们详细认真的讲解一番,并将实验的步骤与内容留于报墙上。
有学问有知识的人是不少百姓趋之如骛的存在,在村子里,会识点字会读书都是受人尊敬的存在。
若是在学堂里读书,成为秀才、举人等等,可是一个村子的荣耀与骄傲。
太学作为京城里的知名学府,高官子弟、达官贵人等皆入太学,若有品级划分,太学无疑是处于顶尖。
而现在,处于顶尖太学里的学子在外实践,分享并详细解答他们的上课内容,且不禁叫四里八方的人闻讯赶来,也是望而意动。
其中,最最有趣的是,若你弄明白每次学子们所讲的实验道理为何,便可于第二日为他们打分。
这分数由太学西席们取平均值,甚至关系到学子们私试的成绩。
与民同乐,与民同享,如今实践课上的分享差不多已经做到这一点。
充分的调动起京城里百姓们的积极性。
而有高瞻远瞩之人,已经开始明白为何太学要开设一堂外出的实践课,又为何将化学的实验展现于人前,展现给四面八方而来的百姓们。
“栖宁县主……在下一盘大棋啊,不过化学……至于如此吗?”
至不至于,将来必然会有揭晓。
学化学到底有什么用?
学了它,可以吟诗作画,出门算账吗?又或者,学习化学,可以让他们为文章添彩,科举中大放异彩吗?
不能,皆不能。
既然不能,又为何要学习化学。
无用的东西学习,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但从实践课开始,每一堂小实验的讲解,传播等,都旨在告诉他们,化学,与生活息息相关,这是一个名字,又不单单只是一个名字。
它是在用道理,来解释万事万物变化的过程。
例如白糖。
可还记得那篇《论糖》的文章,饴糖、沙饴石蜜再到白糖,这其中的变化道理也可以用化学来解释。
白糖变化的实验由蒋钰风徐璧这一组展示而出,边说边制作出白糖,他们的动手能力熟练到已经堪比工坊里的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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