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深顺着望去,嗓子干哑:“一直坐那?”
“对。中途要水吃了一次药,因为水电都切断了,陪着他一起来的有个穿西装的就出去买了矿泉水——这个我记得很清楚,是我说没水的。后来穿西装的还问他要不要去医院什么的......”
胸腔里埋了颗小型炸|弹,宋以深此刻无比确信,炸|弹已经炸了。他耳边似乎还传来短暂的轰鸣,让他辨不清方向。
宋以深想起那晚夏时优脸上的红,他以为是吻的,现在想来应该是生病了。
他那天到底在干什么。
憨厚老实的物业粉丝看着眼前的大明星,想要在走到门口前要签名的想法被大明星瞬时霎变的脸色吓得说不出一句话。
“多谢。”宋以深在门口找回自己的声音。
已经是深冬,屋外还是有长青的松柏,但因为是阴天,看上去灰蒙蒙的。
宋以深摸出一根烟点了,烟草的气息窒闷在肺里,好久都没有吐出来。
宋以深抽得急,呛得咳个不停。
摸不着头脑的物业颇有耐心地等宋以深咳完,殷勤笑道:“您要买同类型的房子吗?其实这间不是很好,当时也是亏本卖的。装修费太贵了,不过对你们明星来说应该是小意思吧——”
宋以深没有多说一句话,道完谢后直接走了。
他忽然能够体会那种名为失望的情绪。
也可能就是夏时优曾经在他身上体会到的。
宋以深后来托人去警局询问,但警方表示根本没有接到和那幢房子有关的任何案件。
那名叫顾昭扬的支队长也不在市里,去了哪里无可奉告。
宋以深第一次厌恶自己的自以为是。
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将一切掌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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