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怒火。
宋以深觉得挺好。挺好——
转身,冷到漠然的眼神一一看过周围举着手机津津有味吃瓜的人,开口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语气森然:
“整你妈的容。”
众人吓呆。
夏时优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把人带进最角落的一个房间,关上门后,宋以深才松开夏时优,心底那股燥火却无端越烧越烈,而所谓的侥幸在夏时优一路走来接连的沉默中一点点冰冻,渐刺入骨。
宋以深背朝夏时优松了松领带。
他想起这个领带还是今天下午出门前他哄着半睡不醒的夏时优帮自己打的。
松了一半的领带又收回去。
一下有些紧,嗓子口像是被这一下堵住,宋以深深吸口气,还是没有说话。
夏时优望着宋以深的背影,忽然间有些疑惑。
他发现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看懂过宋以深。
那个会逗他笑,捉弄他,给他帽子签名,给他仔细涂药,关心他舞台表演,照顾他情绪,醒来给他做饭,答应他求婚,甚至会为他作词唱歌的宋以深,好像全是他假想出来的一样。
夏时优脑子里乱得一塌糊涂。
墙上的时钟提醒他距离登记还有半个小时。
夏时优望着钟。再过十五秒就是第二天了。分针和时针之间有段极细微的相错。但是十五秒过去,分针颤动,短暂的相碰后再度相错。
夏时优移开目光,不再看。
脑海里是各种拉扯的声音和图像。
从天台下来的那段楼梯被尖锐切割成几段,似乎一脚就能踏空。但是他还是完好无损地走下了楼梯,来到电梯前按了向下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