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先遇到浔哥的,明明他是最后一个加入的。凭什么?”
“嗯?凭什么?深哥,你跟我说说,到底凭什么?”
“所以你就杀了他?”
宋以深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视线转向天台入口,那里漆黑一片,看上去什么也没有。
魏实辉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似乎陷入了长久的回忆。
“后来为什么把这一切嫁祸给我?”
等不到凶手的回答,宋以深走近几步,他想要看清楚魏实辉。
像是回忆被打断,魏实辉回神,双眼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宋以深,喃喃:“你还记得我要求换到吉他位上吗?”
有时候真相不是最后一刻才揭开的。
在揭开之前,它已经在眼前出现了无数次。
所有的仇恨都能想到,所有的因果都有迹可循,缺的只是承认。
宋以深顿住脚步,隔着几米难以置信地可笑道:“所以就因为我没有——”
魏实辉重新低垂下头,看着指间的烟,烟灰燃出一大截,轻轻一抖,灰飞烟灭。
“也许吧......”魏实辉眼神复杂地看着宋以深,“其实现在想来也没什么。但是那个时候,如果整件事要找一个替罪羊的话,除了你,凶手还有别的人选吗?”
魏实辉的语气从头至尾透着一股抽离感和疲惫感。
似乎这些话他想说出来很久了,又似乎他只是在说一个故事,一个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
长久的沉默。
仇恨携带着巨大的荒谬向他袭来,宋以深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几乎就是和万浔一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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