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冷笑,“分忧?不会先害怕到哭出来吗?”
天生有点爱哭,卓微澜被长辈这么说,一扁嘴真的眼眶发红了。
“微澜很好的。”莫霜帮着说好话,“我失忆以来,她一直在安慰我,告诉我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底是血浓于水,爸爸平日看起来冷漠,关键时候的偏心很明显,全为女儿打抱不平,“那是你不记得了!有一次你去B市出差,发高烧在医院吊水,她偏说要陪,结果你一个病人不敢睡觉,打几个小时的长途聊天,到了医院给她分病床,盖被子,唱催眠曲,不知道是陪人还是被陪。”
莫霜垂下头,稍稍捂住耳朵不愿意听斥骂。
卓微澜死命咬着唇,根本不敢说话。
去B市探病的事情,她记得很清楚,却跟爸爸的看法完全不一样。
那时莫霜开始忙起来了,回家次数渐少,她盼了一周等到这么一个机会,哪里肯就此放过,揪着老张就往B市开。莫霜打着电话陪她,语气敷衍,等她到了不肯多说话,说要睡觉。她颠簸几个小时换来如此待遇,忍了许久没露出不快,凑合着一起睡了,时不时爬起来探莫霜的额头,生怕睡梦中体温再升高。
原来爸爸知道,原来爸爸觉得她在无理取闹。
“爸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莫霜那么久没回家,我想见她不行吗,”卓微澜急哭了,擦着眼泪争辩,“我说过可以挂电话,她不愿意,我……”
她说到一半,被爸爸冷冷的目光刺到,闭上嘴巴,闷闷坐回位置上。
“爸爸。”莫霜总算能在他们之中插话,“你们别吵架,好吗……”
卓微澜发现莫霜的声音特别虚弱,慌了,“你怎么了?”
“有点晕。”莫霜无力答,“可能太用力回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