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真相对于当事人而言,也是一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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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乐振涛和林倩怎么对待自己,乐珊对于他们始终恨不起来,正因为恨不起来,所以她才会心里十分痛苦。
因为乐振涛和林倩把乐珊赶出门的缘故,乐珊变得无家可归,池墨理所当然的把她接回了他的公寓。
“以后,这就是你的家。”池墨拉着乐珊的手,带她去了客房,怕乐珊多想,他站在房门口跟乐珊解释:“我是很想你跟我住一间……”
乐珊侧过头,定定的看着池墨,打断了他的解释:“我被卖给你了,是吗?”
她的声音有种说不出来悲凉感,池墨眉头一皱,突然抱住她,“不是这样,如果你不想住在这里,我可以安排你住在别的地方,雯姐那里怎么样?或者其他的地方,你不要乱想好不好?”
乐珊依靠在池墨的怀里,两手抱住池墨的腰,她不是不知道池墨对自己的心意,但父母和池墨之间的协议,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明明她自己也知道池墨是被算计的一方,可先面对池墨的时候,总会让她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池墨一直在等乐珊的回答,她越是沉默,他心里越是没底,恰好这个时候有人按门铃,乐珊推了推池墨,示意他去开门。
来的人是安绮雯,她从安以淮那里听说了乐珊的事情,所以特意来了池墨这边。
池墨和乐振涛的协议,他跟安以淮说过,毕竟乐珊是安以淮的女儿,有关乐珊的事情,池墨认为还是支会安以淮一声比较好。
安绮雯猜到乐珊心里难受,想过来接乐珊去她那边住,好过乐珊和池墨两人别扭的住在一起。
她一来,池墨就猜到她的来意,心里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安以淮,觉得安绮雯过来接人的行为没准是受了安以淮指示。
“我来是借人的。”安绮雯笑眯眯的坐下,说到“借人”的时候,她先是看了池墨一眼,然后又看向乐珊。
池墨心中了然,乐珊却是一脸迷茫。
“我和阿哲结婚的日子订下了,下个月二十八号。”说到这个,安绮雯脸上一红,她看向乐珊,一手拉住乐珊的手,笑道:“你说要做我伴娘的,所以我就想着来了找你帮忙。”
乐珊微微一怔,她是答应了安绮雯给她做伴娘,但伴娘不是在新娘子结婚那天帮忙的吗?
见乐珊脸上的迷惑越来越多,安绮雯拍着她的手,对她解释:“虽然很多事情可以委托婚庆公司,但交给外人我始终不放心,所以想你帮我,看酒店试礼服之类的,你知道我把你当亲妹妹来看,这种事我想你帮我参谋参谋。”
乐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是想借着有事情做不胡思乱想,于是她答应了下来,“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雯姐说就行,我一定会帮你的。”
“那就好。”安绮雯点点头,然后不动声色的看了池墨一眼,“这一个月估计会很忙,乐珊跑来跑去太辛苦了,不如就去我那里住吧!”
安绮雯的理由太充分,而且乐珊已经答应了下来,再说她也是为了乐珊的身体着想,才让乐珊搬去同住,池墨就算明知道这中间有不妥的地方,也只能点头放行,他可不想再听乐珊说那种话。
“乐珊同意,我没意见。”池墨主动表态。
于是,就这样,乐珊跟安绮雯去了她的公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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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池墨顶着黑眼圈去了办公室,他只要一闭上眼,耳边就会传来乐珊的声音,问他她是不是被卖给了他。
李远洋出差刚回来,他刚打赢了官司,又听说池墨在公司宣布和乐珊交往的消息,于是一大早就赶了过来,他本想揶揄池墨和乐珊的,但来的时候只看见池墨一个人。
“乐珊呢?”李远洋抬手看了眼手腕,微微皱眉,“这不像她的风格,往常她会很早过来。”
“四姐说要乐珊帮她看婚纱。”池墨没什么精神,早上他接到安绮雯的电|话,他知道安绮雯可能是看乐珊状态不对,所以有意在今天去试婚纱。
李远洋是个人精,又经常和池墨混在一块,池墨丁点反常,他都能看出不对来,于是低声问:“你们吵架了?”
池墨没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就是他这种态度,让李远洋认定他和乐珊吵架了。
“我说什么来着,让你们平日里秀恩爱!”李远洋幸灾乐祸,看到池墨蔫蔫的样子,他就想欺负欺负,要知道这种机会可不多。
池墨冷冷的斜睨了李远洋一眼,淡淡的说:“你屋里那些都想死了,是吧。”
李远洋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侍弄他那些花花草草,听池墨阴阳怪气的强调,脸色一沉,立马往
办公室走,生怕他那些花花草草遭到池墨的荼毒。
确认了花草没事,李远洋又跑了回来,坏笑着说:“我约了嫂子吃午饭,你去不?”
池墨眼睛一亮,想了下,眼中的光亮一灭,他摇了摇头,“回去做你的事,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李远洋瞪大双眼,乖乖,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池墨居然一反常态不往乐珊那边凑,看来这两人之间的矛盾闹得还挺大。
一边想,李远洋一边往外走,带上门之前,他默默看了池墨一眼,心里想要不要找岑安海商量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池墨和乐珊重归于好,这么冷漠又没趣的池墨逗弄起来都不好玩了。
而另一边,池墨正在懊恼,他想着要尽快把乐珊娶回来,却忘了跟乐振涛要户口本,没有户口本,他和乐珊的婚也没办法结。而且,乐珊现在在安绮雯那边,池墨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不安,那感觉就像是原本的计划要被打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