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江燃顿住脚步。
“没什么,我是想……既然咱们现在又在一起了,就不用分房睡了吧?”周辅深试探道。
他的醉翁之意简直昭然若揭,江燃却故作困扰地考虑道:“可是根据科学研究,夫妻分床睡的睡眠质量更高,再说你这浑身新伤旧伤的,更得靠睡觉好好养养吧?而且你以前不是总怪我睡觉贴你太近,害你睡不着么?”
周辅深瞬间噎住,过去他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江燃身上的热度总会勾起他的欲|望,而他又一向以克制自律自居,一周做得次数通常不会超过三次(虽然这条规矩经常性地被“破戒”)是以他最后都会把锅甩到江燃身上,每次翻云覆雨后影响了睡眠,他都会言之凿凿是江燃的错。
“我……我不是嫌弃燃燃。”周辅深终于明白什么叫自食苦果,此刻斟酌着措辞艰难道:“那时候……那时候我是因为经常要熬夜拍戏,还要处理些生意上的事,所以休息不好,神经比较衰弱,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毛病了。”
“你说没有就没有啊。”江燃挑眉道:“没准我就是导致你精神衰弱的诱因之一呢?看来咱俩还是得分房睡。”
说着就要离开,周辅深连忙拉住他道:“别——燃燃!”
一切都在江燃意料之中,周辅深刚出声,他就转过身好整以暇地抱着臂膀盯着他。
周辅深眸色晦暗,知道说实话是不行了,便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问题,我人生前二十多年一直都对自己的情绪收发自如,唯独面对燃燃的时候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我对此感到自尊受挫,不愿面对,所以我把原因都怪在燃燃身上。”
“因吹斯汀。”听到他的剖白,江燃饶有兴致道:“所以你承认自己跟那种下面充血过多导致脑供血不足的庸俗男人没什么区别吗?”
周辅深咬牙道:“我承认。”
江燃舒坦了,刚微笑着满意点头,周辅深又话锋一转道:“如果燃燃对我的态度满意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就我刚才的提议阐述下我的看法?”
“说。”
“燃燃不是说不想要我曲意逢迎而是做自己么?”周辅深道:“而和你同床而眠就是我的意愿,同样这也有助于我们重新培养感情,毕竟你也说过日子都是过出来的,要试试才知道,但如果不在夫妻相处模式条件都齐聚的情况下进行实验,又怎么判断我们到底还适不适合?也许燃燃要说循序渐进,但那只适用于能够细水长流的情况,我们眼下却只有半年时间,还是直入主题比较好,燃燃觉得如何?于情于理,我的提议都算合理吧?”
“啊……嗯……”他条理清晰得让江燃一时找不到理由反驳,但这不代表他妥协了,相反,此情此景让他回想起过去输给周辅深的那些吵架,登时胡搅蛮缠地不爽道:“你是想和我谈恋爱还是争夺辩论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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