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特助想象了一下这血腥的画面,小心翼翼问:“小姐,那您看到偶像了吗?”
江桐努了努嘴,傅铭之正和王美丽往走廊的方向走。
江桐用眼神示意张清乐:“跟过来。”
张特助长大了嘴巴:“小姐你这要是跟踪……”
江桐啧了一声:“什么叫跟踪,我是恰好和偶像到一个方向去。”
张清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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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磬正打算带苏栗离开,就遇上了云城的房地产新贵游安,两个人同为花花公子,臭味相投。
但苏磬比较低调,游安就不同,做事讲究排场,不管交情是深是浅都喜欢称兄道弟。
游安开了个包厢,叫上几个小明星,还有几个刚来云城发展的老总,他拦住苏磬:“还是不是朋友了!来云城两年多了,你可得给我个敬酒的机会。”
苏磬心道谁跟你是朋友,不过大家都在一个地盘上,利益关系盘根错节,拒绝了一个饭局事小,被传出去他苏磬架子大不爽快可就不太合适了。
他无奈,只好给江言枫打电话,让他把苏栗接回去。
游安道:“这你弟弟啊,一起一起。”
苏栗向后退了一步,躲开游安的咸猪手。
苏磬皱眉道:“去去去,谁跟你一起,我弟还得回去写作业呢。”
苏栗道:“那哥我先走了。”
苏磬:“就去门口等着,别瞎跑,你老公十分钟就来了。”
苏栗:“嗯。”
苏磬转身进了包厢。
苏栗被里面的叫嚷声吵得头疼,赶紧离开,可是他看看四周,好像不知道出口在哪了。
他沿着走廊一直往前。
咣当——
啊——
听到一声重物倒地的声响,随即是一声尖叫,苏栗的脚步立即放轻,竖起了耳朵。
他循着声音的来源,像只小猫一样,垫着脚往前走。
在走廊的尽头有一个拐角,拐进去就是一个消防通道,苏栗轻轻地推开门,里面没有吊顶,也没有花里胡哨的壁纸,大概是员工休息的地方。
左边有一个小房间,是放杂物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苏栗有点害怕,但不知是什么力量催着他过去探一究竟。
傅……傅铭之!
苏栗的瞳孔骤然收缩,全身的血液涌到了头部。
把傅铭之抵在墙上的男人居高临下,眼神阴鸷又色情,充满了掌控欲,两人气场悬殊,那男人仿佛公狼在盯着即将入腹的草食动物。
傅铭之的衬衫扣子已经被扯掉了几颗,他浑身颤抖,脸上是隐忍的表情,徒劳地挣扎着。
那男人的嘴唇贴上了傅铭之的耳根,伸出了舌头。
傅铭之被恶心的浑身一颤,眼睛里喷发出一种绝望又愤怒的光,仿佛星球爆炸,化成无数碎片后归于宁静。
“我还真是没见过像你这么倔的。”
“怎么,挣扎几下你就高贵了吗?”
“呵,你经纪人让你来见我,你还没懂什么意思吗?”
“你想让你的经纪人放弃你吗?”
此时,傅铭之的身子好像僵硬了一般,任人摆布,眼睛里的怒火仿佛被一场暴雨浇灭,只剩下满地残烬。
在逼仄晦暗的空间里,展现着这个圈子最残酷肮脏的一面。
苏栗握紧了拳头,真想把那个猥琐男的脑袋拧下来,可是他的双腿仿佛上了沉重的镣铐,一步也迈不出。
他知道有些见不得光的规矩不是自己能撼动的,对方是他惹不起的人,更是傅铭之惹不起的人。
他能怎么办,除了眼睁睁地看着偶像受辱,好像做不了任何实质性的改变。
这时候,有人一脚踹开门,外面的光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苏栗逆光看去,江桐踩着高跟鞋,双腿分开而立,两手叉在腰上,仿佛好莱坞动作片中的女主角登场,眼神疯狂桀骜,似乎下一秒就要大杀四方。
江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惊动了杂物间里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苏栗被江桐的出场震慑住了,他完全没想到对方也会出现在这里。
可眼下情形容不得他想太多,当务之急是阻止江桐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江桐对苏栗的出现也十分意外,很快,脸上惊愕的表情就变为愤怒和鄙夷:“靠,废物,你就在这里看戏吗!”
压在傅铭之身上的男人从容地起身,整理了一下弄皱的衬衣,声音不喜不怒:“谁?”
江桐冷笑一声:“你是畜生么,发情也不看看场合!”
苏栗见男人迈着长腿走过来了,赶紧把江桐往外拉:“你快走吧我求求你了,你不要添乱了。”
江桐哪听得进去,她甩开苏栗:“我家的小孩我罩了,我看您还是先进化成人在来倒贴吧!”
傅铭之脸色苍白,仿佛人偶一样,没有动作也没有言语。
陌生的男人一步步逼近,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呵”。
江桐就仿佛那大闹天宫的泼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我也照样收拾的模样。
苏栗脑子里弦紧绷起来,他知道自己摊上事儿了,而江桐显然没有意识到。
男人的双手搁在膝盖上,健壮的上半身微微前倾,声音礼貌又暗藏着危险:“小姑娘,多大了?”
江桐目眦欲裂:“别扯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