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富丽堂皇,天色刚暗,头顶的水晶灯就亮了起来,晃的人眼花缭乱。
我咬牙切齿的跟在霍衍身后,一路隐忍,直到走进他房间,才开始发作。
“那个女人是谁?”
“跟你无关!”
“霍衍,你不是说在咱们俩关系存续期间,不会给我戴绿帽子吗?”
“现在这个合约可以作废,以前我借你的钱,就当送你了。”
“……”
我是怎么从霍衍房间出来的,忘了,反正,我捏着手包、踩着高跟鞋走出酒店时,他没有追来,我坐在酒店花坛边等了半个多小时,他还是没有追来。
夜半,丽江的天气,朔风急雨。
在来时坐飞机的时候,我就听隔壁座的小姑娘说起过,丽江的天气跟十七八岁女少女怀春的心思一样,一会儿一个变化,前一秒风和日丽,下一秒,说不准就是大雨滂沱。
我在酒店门口坐了足足三个小时,从风和日丽等到了大雨滂沱,最后,跟个落汤鸡似的,拖着行李箱住进了隔壁酒店。
“小姐,需要给您备些感冒药吗?”
在我办理住宿手续的时候,前台服务生看着我的颓唐样,忍不住同情开口。
我摇摇头,脸色苍白,挤出一抹极其难看的笑,“不用。”
睡到后半夜,我口干舌燥醒来,抬手自己抹了下额头,滚烫如锅贴。
我翻了个身,想下地给自己倒杯水,不想,一个踉跄一头撞在了床头柜上,紧接着,直接昏死了过去。
第二天,我是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外加救护车鸣笛声中醒来的,只身躺在白刷刷的单架上,一侧站着的前台服务生极力解释着什么。
“我昨天的时候有问过这位小姐用不用给她准备点感冒药,是她自己说不需要的。”
“我也不知道会出这么大的事啊!”
“不会出人命吧?”
……
小服务生哽咽的说,泪眼婆娑的看着我。
我努力睁了睁眼,但最终实在太过疲惫,没扛住,只得顺应生理反应闭上眼。
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病房里,四面都是白刷刷的墙壁,墙壁下围是一圈图了绿色的漆围。
“醒了?”
熟悉的声音很快打断了我思绪,我抬眼,霍衍站在窗前正在打电话,见我醒来,跟对方说了句‘待会儿再说’直接切断了电话。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我苏沫最不吃的就是这一套。
见我不说话,霍衍上前,伸手在我额头上摸了下,我下意识闪躲,他蹙眉收手。
“烧已经退了。”霍衍开口,走到病房里的沙发前坐下,修长的腿敞开,双手交叉手肘置于膝盖上,“说说,你这次来丽江做什么?我听你哥说,你是为了来找我?”
霍衍跟我说话的语气温凉,跟昨天以前天壤之别。
苏哲在他跟前下了我面子,以我这种睚眦必报的性子,自然也会报复回去,“我听廖涵说,你来丽江是为了替我摆平事?我在丽江犯了什么事?需要霍总亲自跑这么远来摆平。”
“我从来没有说来丽江是为了替你摆平事。”霍衍一口拒绝,说完,讥讽似的嗤笑了一声,“我估计,是你平时犯错太多,廖涵只是猜想。”
我,“……”
“烧退了就早点回去,别给我添乱。”霍衍从沙发上起身,温凉着声音开口,说完,跨步往门外走。
“霍衍,你是不是有病,前几天抱着我说什么都不肯撒手,还为了我不惜惹于曼生气,摆明了就是喜欢我,现在又……”我提一口气,气愤不过。
霍衍顿住脚,回头,轻笑出声,满脸玩味,“苏沫,大家都是成年了,男人那方面的需求你又不是不懂,怎么?难道你对我动心了?”
你看多可悲,霍衍一句话把我内心深处那点高傲瞬间打成了原形。
我以为,他多多少少是喜欢我的,他那样护着我,宠着我,千依百顺惯着我,怎么能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