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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刚进家门,就看到女人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撕心裂肺地哭喊:“妈妈别走——”

……

“我就去给你换个吊瓶,我不走。”许贺添垂眸看着自己被小姑娘紧紧拽住的手腕,无奈道。

小姑娘脸颊透着粉红,鬓发被汗水打湿黏在额角,眼泪从闭着的眼角滑下,小脸微皱着,哭得一抽一抽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断断续续道:“别、别走,我会、我会乖的,我以后都考一、一百分……”

许贺添嘴唇下意识抿紧。

心里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刚开始不觉得,浓重的钝痛感却随之而来。

半饷后,他微不可查叹了口气,坐到床边,用指腹轻轻抹去小姑娘眼角的泪水。

他微微俯身,指尖撩了撩小姑娘鬓发,唇凑到她耳边轻声安抚着。

……

司禾觉得她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她并不是第一次梦见那个女人了。但奇怪的是,女人这次反常得温柔。

她听见了司禾的呼喊,掉头回来,并温柔地帮她抹干了眼角的泪。

真不想醒来。

这时司禾模模糊糊睁开眼后的第一个想法。

第二个想法就是她这是什么情况?

司禾发现自己正躺在洁白的大床上,被许贺添从背后紧紧地揽在怀里。

男人肩宽体阔,胸膛温度很高,穿着那套黑色丝绸睡衣,几乎要把整个她包裹起来。

他把脸埋在她后脖颈上,均匀地呼吸着,睡得很沉,但抚在她小腹上的手掌却每隔个几秒就会沿着顺时针方向轻缓揉动一下。

司禾默了下,清了清微哑的嗓子。

她侧过头,手往后摆拍了拍男人腰肢:“许贺添。”

“嗯。”

男人从鼻腔里轻轻应了一声。

“许贺添。”

司禾抬高了点音量,扭动了下身体。

“嗯?”

男人稍微清醒了点,他微微抬起脖颈,半睁开一只惺忪睡眼,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

几秒后,他闭上眼,脸重埋进女人后脖颈,像说梦话似的,“嗯,烧退了。”

“许贺添。”

司禾皱起眉,又喊了声,转了转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太舒服的脖颈。

“别、动。”

温热气息喷在后脖颈上,许贺添声量极低,却咬字明晰且重。

顿了下,他悠悠叹了口气,语气半含无奈半含愤愤地缓慢道,“你再动下去,我今晚别想睡了。”

“……”

司禾终于安静下来。

-

第二天再睁眼时,旁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病后初愈,司禾感觉浑身乏力得很。她躺在床上缓了下,昨晚的记忆像是被打开了水匣子,纷纷涌了出来。

她缓缓拉过被子,盖在了脸上。

手机响起,是叶子打来的。

司禾坐起身,抿直挽起的唇角,清了清嗓音才接起。

叶子:“禾苗姐,身体好点了吗?”

司禾:“完全好啦,就是有点乏力。”

“哦~乏力啊~”

电话里传来小姑娘意味深长的感叹,“听蔚姐说,发烧了就是要运动运动,出出汗就好了。”

“……”

这林蔚天天教小姑娘些什么东西?

叶子偷笑了声,见好就收说正事:“昨晚的环节我帮你请假了,一会儿还有最后一个录制环节,九点哦,还是昨天的位置。”

司禾挂了电话,迅速翻身起床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逃离了这里。

-

最后一场录制是室内游戏,需要换上节目组给的队服。

司禾拿着衣服进更衣室。

雷琪正好换好了出去:“禾苗,身体好点了吗?昨晚都没见你回酒店。”

“嗯,”司禾笑了下,避重就轻道,“吊了一晚上的点滴,现在已经完全退烧了。”

雷琪冲她点了下头出了更衣室,女更衣室里只剩下她和高梦丹两人。

高梦丹慢悠悠地往身上套着卫衣,笑着道:“禾苗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司禾没回答,兀自换着衣服。

她也不介意,继续道:“我有个朋友最近特别烦恼。他好不容易和老婆离婚了,摆脱掉了那女人,可他前妻还一直缠着他,甚至苦肉计都用上了。”

高梦丹转过头,眼神挑衅地看向司禾:“姐,你说这种情况怎么办啊?”

“……”

默了片刻,司禾低头极短促地笑了声。

“你觉得很有意思?”她抬头,视线直直看向高梦丹,嗤道,“我只觉得很幼稚。”

她没什么兴趣做和高梦丹吵架这种自降身价的事。

司禾转身,晃着头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高梦丹总算是装不下去了,她冲司禾背影大吼道:“司禾!我知道你们结婚是假的!我认识添哥好多年了,他不可能会喜欢你这种的!”

司禾慢悠悠转身:“你认识他几年?”

高梦丹扬着下巴:“四年。”

司禾低头笑了声,耸耸肩,“我认识他十三年了。”

“还有,就算他不喜欢我,”司禾撩了把耳边的鬓发,“我也和‘你添哥’同床共枕一年了。”

高梦丹眼神倏地闪烁了下。

“而且啊,”她好整以暇地磨着指甲,“昨晚可不是我不想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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