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都是那个女人闹得。”
殷瑞霖恨得直咬牙，但比起刚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他的情绪已经能够控制。
看到夏如歌脸色微一白，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他又哼道：“你就是太傻，如果是别人，早就不认这个妈了，也就你这么善良。”
夏如歌抿嘴苦笑，“不是我善良，而是一种本能，谁让我们是母女，骨血相连呢？”
柯娅现在还在icu，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会睡不着，也是因为一直下意识的绷紧神经。
她的手机始终没有静音，之前是为了等吴彬电话，现在却是担心错过于佳悦的电话。
说到底，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怕柯娅会挺不过去，突然之间离开人世。
殷瑞霖看着她的样子，不由紧紧的抿着嘴唇。
或许他对她有些太残忍了，柯娅是她的亲生母亲，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殷瑞霖微微叹口气，掀开被子上了床，然后伸手揽过她，“别想那么多。”
“好。”夏如歌答应一声，被他抱着的确不会多想，因为太局促了。
殷瑞霖也能感觉她的紧绷，但仍旧没松开手，只是轻声说：“睡吧，我就这么抱着你睡。”
“……好。”
夏如歌一直绷着神经，浑身都很僵硬，不过到了早上五点多的时候，竟然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殷瑞霖看着她的侧脸，不舍的把她放倒在床上。
如果不是担心她睡得不舒服，会落枕，真想就这么一直抱着她。
说是已经是结婚五年的老夫老妻，可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很疏远。
她能接受傅奕铭吻他，却连他的拥抱都局促，这意味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就算这样，他依旧不会放手。
殷瑞霖给她盖好被子，之后脚步轻缓的起身出去，随手带上了房门。
他同样一夜没睡，不过还是一如往常的健身，喝了一杯牛奶就开车去恒远集团。
夏如歌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如果不是电话吵醒了她，她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她猛的坐起来，大脑瞬间清醒，神经也立刻紧绷起来。
她急切的抓过手机，当看到不是于佳悦的号码，霎时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就又皱起眉头。
石岚？
夏如歌咬着唇微微犹豫，最后还是接了电话，沙哑的说道：“奶奶，我是如歌。”
“如歌，有时间的话就跟我见一面吧。”石岚语气严肃，听不出喜怒。
夏如歌喉咙一哽，下意识的说：“奶奶……我没时间。”
她扯了谎，因为不想跟石岚见面。
石岚不会轻易约她，肯定是跟傅奕铭的事有关。
她既然决心跟傅奕铭彻底一刀两断，那就不该再跟他的家人有任何瓜葛。
“呵，果然嫁到殷家之后就脾气大了，长本事了，连我的面子都驳？！”
石岚明显动怒了，夏如歌脸色微微一白，“奶奶，时间地点您定吧。”
“那就到医院来，我腿脚不好，走不远，正好小姿在这住院，你也过来看看她，一个小时后见。”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