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歌一直低着头，纤细的手指摩挲着桌上擦得发亮的银质餐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婆，你生气了吗？”
殷瑞霖问得小心翼翼，因为她的脸色总是这么平静，所以才让人心里七上八下。
夏如歌抬眼看他，终于还是问出口：“你今天去过警局是吗？”
“嗯。”殷瑞霖重重点头，对她没有半点隐瞒：“林璇给我打电话，说是被人打了，吓得双腿发软。”
“我去的时候她脸色发白，头发凌乱，似乎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所以我把她送回了学校。”
“惊吓？”
夏如歌忽然略带嘲讽的笑了一声，“被人当做小三揪住了头发，但也仅此而已，能受什么惊吓？”
“而且就算她真的受到了惊吓，难道没有家人或者朋友吗？”
“她家在外地，而且父母都已经不在了，曾经最好的闺蜜就是童静。”
“所以呢，她遇到事情，不去找同事，却非要找你这个有妇之夫，你想过为什么吗？”
殷瑞霖听出她的画外音，不由皱皱眉：“如歌，到底怎么了，这么说话实在不像你。”
夏如歌抿嘴笑了笑，却垂下睫毛，没有再说什么。
殷瑞霖已经察觉到她有事瞒着自己，而且一定是跟林璇有关系。
他不禁冷冷的看向餐厅外面，此刻林璇还没走，还坐在车里看着他们这个方向。
殷瑞霖收回目光，看着夏如歌说：“今天我去接林璇的时候，她问过我要怎么过情人节。”
“我告诉她会跟你在这享受二人晚餐，她明知道还到这来，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夏如歌忽然笑了，“这次你倒是不那么迟钝，你早该看出来她喜欢你了。”
殷瑞霖却笑不出来，因为他忽然联想到过去种种。
林璇每一次接近他都以小哲为幌子，可是见面之后，关于小哲却提得很少。
“如歌，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如果不说，我就让吴彬去查。”
夏如歌长叹一口气，把今天在商场的事简单跟他说了一边，殷瑞霖顿时勃然大怒。
碰！
他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黑眸中满是惊怒，他做梦都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曾经他笃定林璇是个大度宽容且有涵养的女人，所以才会把小哲放心交给她。
可没想到，她竟然心机这么深！
今天的事，绝对不会是表面上这么简单。上次琪琪的事，他可以认为只是巧合，那这次呢？！
殷瑞霖阴沉着俊脸，忽然打个电话，沉声道：“我不希望林璇明天再出现在学校！”
听到他这句话，夏如歌不禁怔了一下，然后就赶紧说：“你没必要做这么狠，她……”
“我不希望你有任何风险，她对你来说是个威胁，对小哲来说也很危险，我绝不会姑息！”
夏如歌愣愣的看着殷瑞霖。
她知道他在商场上的作风跟傅奕铭一样杀伐果断，只是没想到，在面对前妻闺蜜的时候，同样如此。
他是在彻底撇清跟林璇的关系，为了让她没有疙瘩？
外面林璇接到电话，立刻心中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