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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如彻底死在那场车祸里,远离现在的是是非非,永远睡一觉……
鸡汤的温度烫伤了舌尖,简桉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咳出几口鲜血,混合着汤水一起吐在白色的床单上。
见那些鸡汤没一滴进他胃里,沈初言立马就恼火起来,将保温壶里剩余的鸡汤全倒入碗里,又使劲掐着他的下颚,说:
“本少爷给你准备的鸡汤你居然还敢吐出来?给我吞下去,不准吐!”
这样强烈的虐待,简桉吃痛地呻吟了两声,却还是被迫咽了下去。
“怎么样?味道如何?好不好喝?”
沈初言满意地舔舐过牙齿,嘴角勾起,“哐当”一声扔掉手里的铁盖子,随后抽过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
“呕……”
看到简桉想要把好不容易灌进去的鸡汤吐出来,他迅速拉过被子堵住他的嘴。
只有疼痛才会长记性
“给本少爷咽下去,咽下去!!”
沈初言眼睛瞪得滚圆,他此刻的神情很是扭曲,狰狞得犹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手还拽着被角死命捂住简桉的口鼻。
病床上的人脸色逐渐青紫,身体颤抖不已,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不均起来,眼睛也渐渐失去了焦距,像是要窒息而亡。
“沈初言!你在对小桉干什么?!”
听到门口骤然响起的声音,沈初言吓了一跳,慌忙把手背到后面,还没来得及转过身看向门口,就被猛地推到了地上。
“哎呦……好疼……!”
他捂着自己摔痛的屁股从地上缓缓爬起来,疼的呲牙咧嘴,抬头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心里莫名有些发虚,脸上的恶毒消散了些许,却依旧强撑着问道:
“哥……哥?你干嘛推我啊?!”
沈云珩并没有搭理,脸色阴沉如墨,一双漆黑的眼眸里,迸发出浓浓的怒意,抬手迅速拉下简桉脸上的被子。
在看到心爱的人此刻被虐待的伤痕累累时,他眉眼间的怒气转而变成痛惜,手中的动作微顿,将简桉双手缠着的输液管扯掉,俯下身紧紧将他抱着,语带哽咽:
“小桉……你怎么样了?还能看见我嘛?对不起,我来晚了,不要出事。”
“咳咳咳……!”
简桉止不住地咳嗽起来,喉咙像被火烧般难受,随后僵硬地摇了摇头。
他唇角浮现出一抹细微的、如释重负的笑,轻轻呼出一口堵住胸口的气,有些疲惫地闭上了双眼,哑着嗓子安慰道:
“云珩……我没事,别担心。”
话音刚落,胃部似乎涌上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他立马半侧过脑袋,手想捂住嘴巴,却已经来不及了,逐一将胃里混杂着酸水的食物全都吐到了地上。
“这些是什么,怎么会这样?”
沈云珩看着那一滩漂浮着油渍的呕吐物,又转头看了眼桌上打开的保温杯,眉头瞬间皱在了一起,手指攥紧,怒斥道:
“医生说过他还不可以吃油腻的东西,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
此刻已经无声无息溜到病房门口准备溜出去的沈初言脸一僵,听到这话后立刻加快了速度,结果伸出去的手还没拉到门把就被人在后面狠狠拽了回去。
沈云珩紧紧握住他的手腕,用力到手背上青筋暴起,将他细嫩的皮肤都掐出了红痕,声音也因为隐忍和愤怒变得沙哑: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刚才趁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对小桉做了什么?如果你敢欺骗我的话,别怪我不顾兄弟情!”
“哥!干嘛啊!你弄疼我了……!”
沈初言满脸的娇气和委屈,双眼噙着泪花望着眼前这个满脸冷漠的男人,说:
“你怎么能凶我?我哪有对小桉哥哥做什么,我好心煮了鸡汤来给他喝,却被无情糟蹋,我哪知道医生说他不能吃油腻的啊!我自己的身体都还没恢复好!”
他口中可怜兮兮地诉着苦,眼角余光还是控制不住地瞥向被吐出来的鸡汤,内心瞬间被气得火冒三丈。
那些鸡汤被吐出来,那里面的药效是不是不在了?如果不是因为没机会在简桉输液的药瓶里下手脚,他也不用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来重症病房里灌鸡汤。
但是没关系,他就是喜欢简单粗暴地虐待那个人,什么处心积虑反而没了快感,左右也不会有人对自己怎么样。
当他看着简桉安然无恙的时候,他就难受得心痒难耐,恨不得撕碎那人。
他诅咒简桉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沈云珩对于眼前这张容易叫人怜香惜玉的脸生出厌恶和排斥,庆幸自己早就将沈初言埋藏在皮囊之下的獠牙看得透彻。
他真的想不明白自己的父母这辈子明明光明磊落、行善积德,怎么会生出这么个与自己性格迥异的弟弟来!
沈云珩痛心疾首地怒视着他,眼中满是怨怼,另一只手指向病床,怫然道:
“沈初言,你眼睛是瞎的吗?你把鸡汤喂到他了床上?你不用
', ' ')('再假惺惺这样说话了,我一个字也不会相信,以后别再叫我哥,我没你这样心肠歹毒的弟弟!”
听到这话,沈初言眨眼间收起刚才楚楚可怜的表情,转而换上了满脸嫌恶的样子,连嘶喊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哭腔:
“那明明是他不喝,还用手撞开我,把鸡汤都洒出去了,怪我干嘛!我还没有你这样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人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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