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慧文也愣了许久,才赶忙道:“老师,您是说这个是赝品?您是不是看错了?您看看这形状,这花纹,这颜色,怎么可能是赝品呢?”
张夫人也急了,“是啊,这花瓶这样精致,而且上面还有年代的印记和痕迹,我看了许久,不可能是假的!”
周恩佩不为所动,“我说是假的,它就是假的,你们若信不过我,再找专家来鉴定就是了。”
张夫人和袁慧文的脸色都微微发白。
在古玩界里,还有谁比周恩佩更权威,比她的名声更大?
她说是假的,那就一定不是真的,而且她从没有看漏眼过。
一时间,全场众人的神情都很微妙,目光在 袁慧文和张夫人,以及苏歌韵身上流转。
一片寂然中,景夫人忽然笑了。
“张夫人,我儿媳说什么来着?她之前就劝你,这个花瓶是个赝品,让你别买,你还不信,现在吃到教训了吧?”
“没关系,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这次看走眼了,下次看真点就是了。”
张夫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忽然目光凌厉地看向苏歌韵。
“你怎么知道这个花瓶是假的?你虽然是修复师,但你年纪轻轻,功力怎么会这么深厚?慧文跟你同是修复师,她还是师承周老师的,她都没看出来!”
“而你那天不过看过视频,就断定是假的,这里头究竟有没有你的手笔?我现在严重怀疑你跟肖老板串通好的!”
苏歌韵都笑了,这倒打一耙真是,气急败坏了?
“张夫人,你说这话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若是跟肖老板串通好了,我有必要提醒你吗?我若是不出声,谁能知道这个花瓶是假的?”
“我跟肖老板并不熟,我为什么帮他坑你?”
张夫人冷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从前苏家还在的时候,张家跟苏家抢生意抢得最厉害,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我们两家关系不好,你一直记恨我张家,而你突然成了文物修复师,还在一家古玩店工作,你跟肖老板会不熟?”
“你们都是一个行业的,只怕私底下不知见过几次了吧!你想让我出丑,所以故意跟肖老板唱了这出戏,想报复我,说得对吗?”
“我看你脑子有毛病,赶紧去医院看看吧!别以为是个人都想害你。”苏歌韵冷声道。
张夫人脸色铁青,“你!”
“张夫人。”景凌寒站出来,挡在苏歌韵身前,淡淡道:“花瓶是赝品,我太太早就提醒过你了,是你自己为了面子一意孤行,花几百万买了个假货。”
“现在被当众拆穿,却怪罪到我太太身上,是否有点强词夺理?你不感激我太太,反而还怀疑我太太,这是什么道理?”
周围人也觉得张夫人有点过了。
“是啊,人家好心提醒她,她怎么这样?”
“不过,苏小姐怎么懂这些呢?以前从来没听说。”
“人家就是真的懂啊,她自己买到假货,这也怪不到人家身上啊!”
周围人都七嘴八舌指责张夫人无理,张夫人脸色涨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