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柳佩琴出现了也不好,一下子扰乱了向璞哥哥一片平静的湖泊。
沈绵绵的声音是有魔力的,如同清泉石上流,温向璞那一颗灼热的心,也跟着慢慢的平息下来。
他想。
还好,他有绵绵。
或许,柳佩琴抛下他,
也不完全是一件坏事不是吗?
*
柳佩琴原以为自己会在北京待两天,万万没想到,她就待了两个小时。
当天下午七点半,她便再次回到了羊城,出现在了新希望。
沈美云都还没来得及离开,她看到柳佩琴还有几分诧异,“这么快事情就办完了?”
柳佩琴的丈夫还没来呀。
柳佩琴点头,眼皮还带着红肿,“办完了。”
她遣散了屋内的众人,当只有沈美云和她的时候,她突然朝着沈美云跪了下来,“沈老板,我求您一件事。”
这跪的实在是突然了,以至于沈美云都没回过神来。
“怎么了这是?”
她连忙扶着柳佩琴起来,柳佩琴却没动,“我这次北上去找我儿子。”
这件事沈美云知道。
“我的儿子是温向璞。”
这话一落,沈美云震惊了,“你说你儿子是谁?”
“温向璞。”
柳佩琴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紧紧盯着沈美云的表情。
原先,还对她很是客气的沈美云,在得知她的身份后,脸色变的复杂了几分,甚至连带着态度也疏离了。
“你求我什么事情?”
“如果是打算让我从中间当说客的话,那办不到。”
她见过年幼的温向璞,就没有资格替温向璞当说客。
那是对幼年时期温向璞的不尊重。
柳佩琴没想到沈美云的反应,竟然会这般大。
她当即便解释道,“我不会让你在中间当说客的,我只是想求你,在我不在的日子,替我照顾下温向璞。”
沈美云淡淡道,“你就是不说,我也会的。”
她早已经把温向璞当做自己的半个儿子。
这话,让柳佩琴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接才好了,她立在原地,踌躇片刻,“你知道向璞以前的事情吗?”
沈美云嗯了一声,“他小时候很可怜,从来不出屋,喜欢一个人把自己关起来,对外界的一切都很抗拒。”
“直到十来岁的那一年,遇到了我女儿以后,我女儿才带他出了小白楼的门,柳佩琴,你敢想吗?一个小男孩,在过去十多年的时间,只会躲在门后,窗后看着外面世界的样子。”
这话一说。
柳佩琴泪眼婆娑,满脸心痛,“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当年要是带他离开,他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沈美云冷眼看着她哭,心里却极为冷静。
“过去的事情在提后悔已经没有意义,你这次去找向璞应该是碰壁了,你应该也去找了我女儿,同样也是碰壁。”
柳佩琴颔首,眼睛哭肿了,“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
她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拼命的想办法回大陆,但是她的孩子并不待见她,哪怕是她知道这一幕,真当经历的时候,还是会好难过好难过。
沈美云冷淡道,“柳佩琴,你和温向璞之间互不打扰,已经是最好的天平。”
这样,对于温向璞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放?
听到这话,柳佩琴踉跄的后退了两步,满脸惨白,“我知道了。”
原来,她的出现对于向璞来说,已经是一种枷锁。
“未来——”
她小心翼翼的提意见,“如果向璞和你女儿结婚的时候,我可以在远处观望吗?”
她甚至不敢去求,可以出现在对方的婚礼上。
她只要远远地看一眼,她就高兴。
沈美云看着这样的柳佩琴,她叹口气,“我不能替向璞回答,这个要等将来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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