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绵绵这孩子也有人照顾了。
陈荷塘自然没有不答应的,他如今在北京被养的极好,瞧着身子骨也不错了,而且他是在陈秋荷学校保卫科上班,因为他人高马大,还得到了中用。
保卫科原先的头,还教了他一手功夫,强身健体,抓坏人。
陈荷塘学的正是入迷的时候,听到妹妹的话,他想也不想的答应了下来,“成,那我下午请假和你一块。”
沈怀山一听,他犹豫了下,“我也去。”
都要搬新家了,他总要过去看看吧。
这下,得到全家人的同意。
晌午吃完饭,一家子便结伴出去,临走的时候,邻居有问他们干嘛的,全家都没说实话,只是说出门一趟有事。
却没说去看房子,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足够让大杂院的所有人震惊。
所以打算暂时瞒着,等搬家那天在说。
从玉桥胡同到清大附中,足足快一个小时。路上,陈秋荷四处看着,“我发现这地方离我们学校还挺近。”
“而且,离怀山的医院也不远。”
他们家住的其实比较偏远的,是以前陈秋荷母亲他们留下来的房子,地理位置算不上优越,但是到底是给他们家多年庇护。
沈美云嗯了一声,“我就是挑了一个离三方都方便的位置,才买下来的。”
这样不管是上学还是上班,都是极为方便的。
陈秋荷没言语,沈怀山也是,在他们看不到的位置,以前那个需要他们保护的女儿,如今也能为他们撑起一片天了。
等到了地方后,沈美云拿着钥匙开了下,陈秋荷在门外打量下,“这个门确实要换。”
原先的门年久失修,瞧着就不安全,怕遇到上门偷东西的贼。
沈美云开了门,推进去,回头招呼他们,“门是要换,你们看下里面有没有要换的?”
进去后,这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小院被打理的极为妥帖,白菜萝卜青翠欲滴,韭菜长的极好,小水井还盖上了盖子。
进屋后,堂屋估计二十来平,收拾的干净,在最头边的墙面位置,放着一个朱红色的长条台,条台上挂着一幅伟人相。
在两边就是房间,三个房间,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全部都联在了一块。
而且每个卧室都极为宽敞,大的有三十来平,小的也有二十平房。
连带着床铺都是铺的好好的。
“这床咱们重新自己买吧。”
沈美云也是这样认为的,“那下午我们一起去看下?我想给绵绵买个现在时兴的席梦思,爸妈还有舅舅,你们也可以看下。”
这话一说,就被沈怀山拒绝了,“席梦思太软了,睡的腰疼,小孩子还行,我们大人还是要睡木板床,对腰好。”
他是大夫,自然比别人要清楚一些。
沈美云也没勉强,领着他们继续往里面走,“这个是厨房。”厨房落在最后面,而且这厨房极大,光一个厨房的面积怕是都有他们原先家的大半了。
这让陈秋荷极为喜欢,她走到厨房转了一圈,“我以后做饭在也不担心撞到人了。”
之前的房子,厨房就两个平方,在里面都转不开身,平时想多买个厨具,想买个锅碗瓢盆都不敢买,实在是买回来没地方放着。
沈美云见她喜欢就说,“以后可以放心的买东西了。”
她妈喜欢买锅碗瓢盆,以前不敢买,如今可以随心买。
陈秋荷点了点头,又去看卫生间,卫生间还是那种冲水的,“真看不出来,这平房的卫生间竟然这般干净。”她还以为是旱厕那种。
沈美云,“这家人原先是附中的老师,条件本来就不差,后面他们为了迎接自家老人回来,还特意把房子里面又拾掇了一遍,可惜——”
没能等到他们想等的人,最后把房子卖给了她。
听到这——
陈秋荷也有些难受,“我们当年也是下放,但是我们能分到前进大队,能遇到大哥,是我们的幸运。”
不然,她和怀山也有可能是这个下场,要知道当时他们才下乡的时候,沈怀山可还伤了一双手的。
这么一个情况下,他们一家子能顺利安然的回到北京,这已经是莫大的幸运。
沈怀山虽然没说话,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房子花了多少钱?”
到底是没忍住,沈怀山问了一句。
沈美云,“五千。”
这话一说,沈怀山和陈秋荷都倒吸了一口气,就是陈荷塘也忍不住陷入了沉默。
“这也太贵了。”
是啊,五千块就是他们攒一辈子,都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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