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见到陈秋荷僵硬在那,沈美云和沈怀山同时问了一句,陈秋荷捏着钥匙,“开不开。”
吴奶奶下意识道,“还是那一把钥匙啊,你们当初走的时候交给我的。”这么些年来,她一直保管的好好的,也没有拿错。
陈秋荷,“是这一把没错,但是开不开。”
沈怀山看了过去,一眼就看明白了,“有人把我们家的锁换了?”
这——
大家面面相觑。
吴奶奶是真不知道,“谁换的??”
倒是有大杂院的邻居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陷入回忆,“吴奶奶,你还记得当初,沈大夫他们走了以后,后面街道办有分配房子,让外面的人住进沈大夫的家吗?”
这件事,吴奶奶怎么不记得?
她优雅了半辈子,当时外人要来住进沈怀山他们的房子,吴奶奶是答应了对方看好房子的。
当时,吴奶奶就用了一个撒泼的法子,帮沈美云他们家保住了房子。
无他。
就是守在门口,谁敢住进来这个房子,她便一头撞死在人家门口。
这是狠话,也是事实。
吴奶奶不是开玩笑的,是真敢这样做的,一连着几次后,街道办那边的人也没了折子,不敢分配住户住进来了。
在家上又有季家人的关系,后面沈家的房子就空了下来,这一空就空了七年。
“不过,当时街道办的人好像来换过锁?”
“还是晚上来的。”
这件事大家是真不知道,吴奶奶又平时睡的早,她自然也不知道了。
“是换锁了。”
沈怀山拿起锁看了下,“我去找下街道办的人。”
这——
季长峥的办法则是简单许多,“把锁砸了,我们先进去,再去找街道办的人去商谈。”
陈秋荷还有些犹豫,一回来就和街道办对上,这不算是明智的办法。
沈美云则是想了想后,“按照季长峥说的做。”
他们先进去在说,不可能说到了自家门口,还被关在门外的道理。
沈怀山,“听美云的。”
“你们谁家有斧头,借我们用一下。”
大家面面相觑,“我家有。”
李大娘说了一句,“我给你拿。”
转头就回屋拿斧头去了,等出来后便交给了沈怀山,沈怀山还没焐热,就被季长峥接了过来。
“爸,我来。”
这种粗活,确实不适合沈怀山来。
季长峥拿过斧头,一斧头下去,精准无误的劈在了铜锁上,咔嚓一声,黄铜锁应声而落,掉在地面上。
而锁掉的门,下一瞬便被推开了。
七年未进过人的屋子,此刻已经布满了蜘蛛网,到处都是灰尘一片,但是,陈秋荷却没有丝毫嫌弃。
“我来打扫卫生。”
只是,比起打扫卫生更为重要的是,先解决街道办那边的人,沈美云他们这边还没来得及过去找人。
街道办的人便闻风找了过来。
“谁让你们砸锁的?这是我们街道办专门封存的屋子。”
显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沈怀山拿出调令,“这是我们从漠河回归的调令,上面清楚的写着,我们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中。”
那干事也看到了这个,他便说,“调令是调令,封锁是封锁,我们双方互不干涉。”
这是不承认了。
“锁是谁砸的,我在问一遍。”
显然是来者不善,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本来在屋内扫房顶的季长峥,从楼梯上三两下跳了下来,走到了那干事身边,他目光一扫,声音冷凝的,“我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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