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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维东把面霜递过去:“闻闻香不香。”
小丫头顿时顾不上收拾弟弟, 打开盒子深吸一口气:“好香啊。妈妈,这个你可以再买一盒吗?”
林云香搬来任家前, 不想麻烦任维东, 也怕自己没时间,牙刷牙膏梳子等物都新买了一份, 暂时用不着面霜:“可以啊。妈妈上班的时候上午和下午可以休息, 到时候再买。”
任维东愣了一瞬, 他怎么忘了,林云香上午和下午最少可以休息一个小时。
翌日上午,安排好公司的事,任维东驱车前往学校。
算算时间林云香该和好中午用的面了,任维东直奔宿舍,果然早上蒸包子做胡辣汤很累的林云香哪儿都没去,在屋里睡觉。
听到敲门声林云香慌了一下,以为面发溢出来了,趿拉着鞋开门。
“怎么是你?”
任维东搂住她:“不能是我?”
“出什么事了?”
任维东:“没事不能来看看你?”
林云香不信。
“真的。要不是你昨天说上午和下午可以出去,我都忘了。以为你跟我公司员工一样朝九晚五。”任维东抬脚关上门。
林云香还是不信,她和李有良结婚七年,李有良也没有上班时间跑出来过。
“忙死了,来你这儿歇歇。”
屋里没有沙发,有床和硬邦邦的椅子,任维东倒在床上:“赶明儿买个沙发,再买张茶几。”
“那不如回家。”
任维东:“听那老两口念叨?”拉一把林云香,猝不及防倒在他身上,林云香下意识朝外看。
任维东好气又想笑:“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林云香心虚羞愧:“……一时忘了。”停顿一下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也不能怪我。”
任维东“嗯”一声。
林云香盯着他打量,试探地问:“没生气?”
“我们结婚满打满算三个月,你不习惯很正常。”任维东双手搂住她,“尽快习惯啊。”
敲门声突然响起,林云香浑身僵硬,任维东无奈地翻个白眼,拉着她坐起来,朝门的方向使个眼色。
林云香过去:“谁呀?”
“面发了,你要不要去——”来人看到一双男人的鞋,面露尴尬,“我,我,你忙,我去看看——”
林云香赶忙叫住他:“等等。”
上半身被门挡住的任老板走过来,来人见状脱口而出:“维东?是你?”
任维东笑着问:“这是我屋里人,除了我还有谁?”说着手攀上林云香肩头勾住她的脖子。
来人看着他长大的,知道他没个正行,闻言毫不意外:“有事啊?”
“路过顺道看看她。不是说面发了吗?走吧。”
林云香叫对方先过去,她锁门。
来人闹了个大乌龙,闻言快速走人。
任维东叹了口气跟上去。
“不去公司?”
任维东:“刚忙完一单歇歇。我吃肉总要给人留点汤。什么钱都想赚,就算有命赚也没命花。”
林云香闻言又感到意外,他还有这觉悟。
任维东抬手把人勾到怀里:“我有那么爱钱吗?”
林云香又忍不住朝四周看去。任维东低头在她脸上亲一下,林云香吓得同手同脚,耳朵比脸红。任维东见状大笑出声。林云香气得拧他腰间软肉。
任维东痛得倒抽气:“我错了,错了!”
林云香松手:“这是学校,注意点,影响不好。”
“上课期间学生都在教室里,影响谁了?再说了,教学楼也不在这边。”林云香宿舍在食堂东边,从她宿舍可以直接到食堂,都不用经过办公楼。
林云香无言以对,嘴硬:“那也不好。”
“你这些毛病,我早晚给你改过来。”任维东改拉她的手,“这总行吧?”
林云香点头,瞥一眼被握住的手:“你怎么跟没处过对象一样?”
“我是不如你,不光处过对象,还结过婚。”
林云香转过头瞪他,想吵架?
“新婚夫妻哪个不是蜜里调油?就你不把我当回事。”
林云香眉头微皱,是吗?她怎么不记得刚嫁给李有良的时候李有良这么粘人。
任维东:“要不找人问问?”
“快别给我丢人了。”林云香忙说。
任维东挑眉:“那以后——”
“在家——不,在卧室随便你。”
任维东有点点失望,但也比之前好多了:“哎,合法夫妻搞得跟见不得人一样,整个四九城恐怕——”林云香看过来,任老板倏然住嘴,大步踏入食堂。
在院里聊天的工人起身招呼。任维东一一问了好,便替林云香问面发了吗。
快退休的食堂大姐会做饭,但她有事出去了。另一个女的比林云香小几岁,不擅做饭,接父亲的班,负责打
', ' ')('扫卫生洗菜刷碗以及打饭,几个男的烧火打水卸货偶尔帮林云香揉面,不知道面发没发,所以才叫林云香过来。
任维东见几人一头,移到林云香身边低声说:“这个食堂没了你得关门啊。”
“你高看我了。”林云香到屋里打开锅盖,吓一跳,“怎么发这么快?”
女同事进来:“我们也奇怪。”
林云香摸摸锅,果然有点温:“锅底下有余温,加上天热,难怪发这么快。”
任维东:“那是不是现在就得做?”
林云香点头:“再发下去就发酸了。”
几个男工人叫林云香后退,他们把面盆抬出来。随后洗洗手把面扒拉到宽大的面板上,女同事帮林云香把面块分块,她系上围裙,见任维东双手插兜,没有走的打算:“你还不回去?”
先前去找她的男工人笑道:“维东难得来一次,哪有赶人走的?”
“他在这儿碍事。”林云香被他盯得不好意思。
任维东见她说话的时候不敢看她,就知道她又想多了。他必须得叫林云香习惯习惯。
“我帮你烧火。”任维东说着话到过前面,“是烧煤吧?”
林云香的女同事忙说:“不用,我来就行了。”上去夺走铲煤的铁铲。
林云香:“叫他烧,他会。”
“人一大老板哪能干这活儿。”女同事叫任维东去林云香那边。
任维东笑着走的她身边:“这可不是我懒。”
林云香:“又不是你老板,还怕累着他?”
“这不是谁老板的事。”女同事摇头,一脸她不懂的样子。
任维东心说不懂的是你。
“什么时候下课?”
拎着水桶往大锅里倒的男同事说:“你来之前第三节课刚上课。”
“那来得及吗?”
林云香点头:“炉火快。做太早容易凉。”
女同事指着另一口锅跟任维东解释做汤,第四节课上课前做好放保温桶里。第四节课的时候炒菜煮粥。
“几个菜?”一节课四十五分钟,任维东不信来得及。
林云香:“四菜。”说着话朝橱柜瞥一眼。
任维东打开柜子一看很多半成品:“难怪这么快。什么时候弄得?”
“早上。天气热没敢弄太多。”
任维东心里有个主意,但没敢告诉林云香。
前往南方参加交易会那天上午,任维东跟着小货车去学校,给学校食堂添两个冰柜。任维东没去食堂,而是找校领导签收。
校领导也认识他,笑着道声谢就问:“自打周老师和任老师退休,维东就没怎么往学校来过了吧?我陪你到处看看。”
“不必。”
校领导攥住他的隔壁:“看看,看看。我还记得你以前喜欢打篮球,经常打的毕业班那些孩子嗷嗷叫着跟你一队。小林师傅的儿子六七岁了吧。过几年也可以打篮球了,可惜篮球场——”
“小北不喜欢打篮球。”
校领导:“喜欢乒乓球?”
任维东的脸绿了:“我脸上是不是有字?”
校领导看了看,不懂他怎么突然这么问:“没字啊。”
“有。”任维东很确定,“人傻钱多!”
校领导憋得想骂他又想笑:“还是那么精。”
“我家小北和依依上中学的时候再说。”
校领导想骂人:“他俩还没上小学。”
“我的钱又不是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任维东精明,校领导也没指望能从他手里抠出钱:“这事当我没说。不过学校确实有点困难。”
“升学率区第一,奖金拨款拿到手软,还困难?”任维东轻笑,“我家属是学校职工,什么事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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