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俞江别墅,”许执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桃子,突然问,“你知道不破不立吗?”
司机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许执为什么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想要改变一种存在已久的固定关系,就要打破故有观念和认识。”
只是可能一不小心什么都没了,这是赌。有的人顾虑太多不敢去做,但他不会。
许执对司机说,“走吧。”
他今天,不能住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第19章
“今天的生意谈的怎么样?”何钟远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看着从门口进来的何妧问道,“今天怎么不是许方行送你回来地?”
何妧低着头换鞋,觉得头疼欲裂,耐着性子说,“合同的事情已经签下了,只等资金到位就可以复工了。”
何钟远点了点头,又问,“许方行呢?”
“他今天有事,”何妧本就觉得心烦,被他一说,立刻有些恼怒地问,“你以为他是什么小跟班吗,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何钟远拍了下桌子,气得几乎跳脚,“你怎么跟我说话的?这就是你对待父亲的态度吗?”
何妧仰着头捋了下自己的头发,她觉得酒劲儿逐渐上来了,激得她有些兴奋,“我的话有什么问题吗?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跟你说话?”
“如果不是我,你那个破公司早就完蛋了!”
“你以为现在还是爷爷活着的时候吗,你还是那个坐着就能收钱的大少爷吗?!”
何钟远这回没声了,隔了一会儿才说,“你没跟许方行吵架吧?”
“……没有,”何妧将换下来的鞋踢到一边,对他说,“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如果到外面去说,传到许方行的耳朵里,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不是喜欢你吗?”何钟远问道。
“可他不是傻子,”何妧瞪了他一眼,深吸了口气,“我上楼了。”
回到楼上,何妧倒在自己的床上,痛觉一阵阵袭来,太阳穴像是被人砸了一根钉子,整个头都是痛的。
多可笑。
昔日何家的大小姐,何老爷子的掌中宝,如今落得现在这种境地。
如果,如果当初她没有离开爷爷出国的话,也许爷爷就不会突然生病,也不会耽误救治。
也许她现在还可以过得和以前一样好。
不需要靠人周转,不需要虚伪奉承,也不需要看人脸色。
可她出国是因为谁?!
是沈棠!
这一切都是因为沈棠!!
凭什么她可以过得好好的?凭什么她可以嫁进许家?
何妧闭上眼睛,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
过了很久,她伸手将脸上的眼泪擦干,画了浓妆的眼睛有些阴冷,然后将包里的手机拿了出来。
“喂?”
……
……
沈棠从地上站起来,突然其来的意外让她一时间有些混乱。
沈棠从来没有思考过或者说从来不敢思考过许执帮她是否存在什么别的目的。
也许是许执平时隐藏得太好,他做事永远都进退有度,不会有任何遇矩。
也许是对于许执的人太过信任,使她从来没有想过别的理由。
她希望将他作为一个可以依靠可以信赖的人,可以是长辈,可以是友人,但唯独不是爱人。
她怎么可以将许执当做是爱人呢?那是小叔叔啊。
沈棠叹了口气,将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中赶了出去,走进卧室收拾东西——她定的是明天中午的机票。
收拾东西的时候沈棠收到了许执道歉的信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沈棠看了很久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说没关系?可沈棠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别扭。发生过的事情到底是发生过了,还能当做没有吗?
沈棠不能,许执更不能。
说不原谅?沈棠要感谢许执的太多了,她说不出这种话。
最后沈棠选择了最乌龟的做法——当做没有看见。
许执是个聪明的人,没有收到回复他就会明白是什么意思的。
沈棠在心里对自己说。许执只是接触的女性太少了,他身边大概常见的只有她,所以才会当做另外一种感情。
沈棠收拾完东西累得瘫倒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晚上她做了一个梦。
梦见许执拉着她的手,那双总是清冷的双眸变得深情款款,问她,“沈棠,你为什么会梦见我呢?”
沈棠被吓醒了,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五点了,再继续睡也不太可能了,于是便起床收拾了一下,然后拎着行李箱出了门。
沈棠上了飞机,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她的座位旁边是一位男士,拿着一本杂志盖住了脸,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但从穿着上来看应该是个青年人。
她刚一坐下来,身边的男人伸手把脸上盖着的杂志拿下来,露出一张英俊的脸,笑着问她,“不知道这位美丽的小姐是不是也到甘肃?”
沈棠愣了下,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转头一看便笑了,“不是,我是要半路跳机的。”
男人笑了起来,“那师姐跳机记得带我。”
“你怎么在这里?所里的工作不是还没结束吗?”沈棠问。
宋经安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差一点收尾工作,有我没我影响不大,我跟付老师打了报告,申请休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