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杠的验孕棒。
下边压了一份彩超单。
众人:……
年纪一大把了,居然还能怀孕!
“这什么玩意?”
何承贤还没伸手,手快的老阎就把东西抽了过去。
验孕棒拿在手里,看的直迷糊:“两道红杠杠……是阳性的意思吧顾医生?”
他还看了顾阅忱一眼。
“我家狗死的时候,就这么个化验结果……哎呀,大姐,你八成是有大病吧?”
“哎呀,我懂了。姐是来筹钱看病的。你说说你……”
他看了陶野一眼:“咋还一点同情心没有呢?你对着个将死之人,哪能这个态度啊?来来来姐,对不住啊,对不住……”
老阎一脸惋惜,这货一本正经装傻的样子太可乐了,在场的众人忍不住偷乐。
吕心月:“……”
她本来端着一口气,就等着众人原地变沙雕,然后再起范儿。
这边范儿是起来了,但愣是被老阎这骚包一爪子踩泥浆里去了!
“傻子吧你!”
吕心月没好气地瞪着老阎。
滚一边去!
你才将死之人!
你们全家都是将死之人!
她把超声报告单拍在了老阎脸上。
老阎接过来一看:“哎呀妈,好大一坨肿瘤,还有的治吗?”
吕心月气到脸都崩了:“人傻你就多读点儿书,别一开口就丢人现眼。”
“你没看到上面的字儿吗?”
她一把把超声报告夺了回来,拍在何承贤面前:“宫内可见单胎活胎,怀8w+”
言下之意:老娘怀孕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各异。
脸最黑的是何承贤。
他摸过报告单,看着超声报告中的小小孕囊,脸色阴晴不定,瞳孔都在发颤。
同样的报告单,何承贤一生看过三次。
冲击一次胜过一次。
年过五十,他又看到这样的画面,一股热血涌上了头,舌根发僵,手也在抖!
何田田更像是被滚滚天雷削到了脑袋,脑瓜子嗡嗡作响。
怀孕8周+……
按时间倒推,就是吕心月被池家教训伤了腿,静养的那段时日。
那段时间,大家相安无事,何田田又忙,也就没把她放在心上。老何同志的表现也可圈可点,并没有什么不妥,她也就没有在意。
现在看来……煞笔竟是她自己。
吕心月瘫在轮椅上都能把老何给搞献身了……也是真本事!
何田田越想越怄火,气息都沉了下去。
这时,顾阅忱和盛享一左一右攥上了她的手掌,几乎是同时捏了捏她的掌心,示意她冷静。
顾阅忱眸光微黯,但还是跟往常一样。
天塌不惊,万变犹定!
此时别人的心神都被吕心月吸引,唯独他的目光落在何田田身上,从未移开分毫。
盛享脸色沉郁,指尖轻轻推了推金丝镜框,瞳孔隐隐变了色泽。
陶野比何田田还激动,跟老阎对视了一眼,那架势恨不得现在当场就把吕心月的脑袋拧下来踢飞,免得恶心。
老阎贫归贫,不正经归不正经,但心里跟明镜似的,比谁都理智。
他给陶野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环视一周,吕心月对众人的反应很是满意。
她抿了抿鬓角发丝,笑盈盈地开了口:“老何,我可不是故意瞒着你。实在是没想到‘老来得子’这种福气,会落到咱们头上。”
“这消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刚好撞上你过生日。也算是双喜临门。老何……”
吕心月攀上何承贤的手臂,拿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腹部:“这份生日礼物,喜欢吗?”
何承贤嘴唇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吕心月越加得意,瞟向众人时,嚣张写在脸上。
她自认为对付男人也算有一套。
她与何承贤年少相识,也算知根知底。
后来同学聚会再度碰面,听众人一个劲儿吐槽何承贤妻管严,她就动了心思。
妻管严在女人眼里备受推崇,但她可以肯定,没有哪个男人会以此为荣,并喜欢因此被人津津乐道。
一来二去的碰面,吕心月做了点工作,就知道何承贤生活起居被盛堇勒的死死地,并不快活。
她就投其所好,很快就赢得了何承贤的信任。
常言道,家里的佛跳墙再好,也馋外头的小炒肉。
吕心月功于心计,反其道而行之,很快就成了何承贤的红颜知己。
她不满足于此,就开始从他身上讨红利。
何承贤也慷慨,觉得她孤儿寡母实属不易,能帮则帮。
吕心月尝到了甜头,得寸进尺,就窥觊起何太太的位子。
何承贤自然不肯。
他虽然贪恋温柔乡,可也知道不能晚节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