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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满脑袋挂满了问号。
她看看刘姨,再看看老爸,这俩人……差辈了了吧?
刘姨足足比老爸打了一旬,两人呆一起的状态,更像是老大姐跟小老弟。
都是本本分分分老实人,好端端的怎么就能传出这么大一幺蛾子来?
“我……我没听错吧?”
何田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下意识看向身边的顾阅忱。
一向处变不惊的顾阅忱,这会儿跟她一样,秒变同款震惊脸。
“老何同志,这什么时候事儿?”
何田田看向老爸,何爸爸摆摆手,别过头去,显然也是没脸。
“我要是知道这事儿是哪个孙子传开的,我现在直接过去把他的脑袋掐下来!”
说这话的时候,老何同志恨得牙痒痒。
刘姨本来就脸皮薄,听不的别人提这茬。
老了老了,却晚节不保。
这搁在谁身上,也能气到吐血。
如今事儿被挑明了,她面红耳赤,脑袋都抬不起来了。
何田田见状,气到直抿唇:“到底是谁这么无聊?”
这真是口含盐巴拉家常。
闲的蛋疼!
“太过分了!”
何田田叉腰,一想到有人竟然造谣造到刘姨跟自己老爸头上了,气不打一处来:“简直太过分了!”
张彤斜了斜眼角,顿时来了气势。
她冷笑着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这才哪跟哪儿?更气人的还在后头呢!”
“现在还有人说……说这个家的女主人突然离世,没准就是我妈跟你爸暗中合计的!”
何田田:“……”
雾草!
这话听的何田田想咬人。
谁的嘴啊这是,喝鹤顶红长大的吧,真损真毒啊!
张彤整了下裙边,拿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刘姨。
随后说道:“现在这事儿外头都传开了!我们出门被人戳着脊梁骨,脸皮都被人唾沫星子喷没了!”
“还有我爸……我都不好意思说。”
张彤吸了吸鼻子:“我爸老实巴交一辈子,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儿。邻里邻居见说起来也是有口皆碑。现在好了……”
“黄土埋到一半了,平白无故的脑袋上赚了顶帽子。他这个年纪,哪里能受得了这个啊?”
何田田想想那画面,不由得就揪心:“叔叔现在怎么样了?”
张彤敛眸,哼道:“还能怎么样?医院躺着呢呗!”
“老头子发话了,让我们务必带我妈回去,现在正绝食呢,已经一天一宿没吃没喝了。”
“所以今天我们必须带我妈走,要不然,我就没爸了!”
她这话里话外明显透着一股子怨气,根本也听出来对老头的关心。
刘姨自然知道小女儿这是在怨她,心里委屈,鼻尖一酸,眼泪就扑簌簌就滚了出来。
“刘姨……您别哭呀~”何田田见她掉眼泪,也跟着难过起来。
顾阅忱取了纸巾,递上前来。
刘姨谢过之后,接过纸巾点了点眼角的泪痕:“田田……我真不知道这闲话是从何而来……”
“我在这个家里统共待了十多年了,我就没想过还能闹出这回事儿来。”
刘姨委屈,泪眼婆娑:“人要脸,树要皮,我都是当外祖母的人了。我哪能……我哪能做那种丢人现眼的事儿啊?”
“我老都老了,还有人在背后这样说三道四的,我的一张脸,往哪里搁哦……”
“想我本本分分的,招谁惹谁了这是……”
越想越是委屈,刘姨的眼泪越发汹涌的厉害了。
“刘姨,不哭,不哭,不哭。”
何田田见状,赶忙就她拢在怀里,一边细心的帮她擦拭眼泪,一边柔声安抚。
“咱们不哭。”
“您的为人,天地可鉴。是几个臭不要脸的碎嘴能颠倒的吗?”
“我相信您,大家都相信您。咱先消消气,把自己身体气坏了,那才真的得不偿失。那些人喜欢造谣,如果您真的听心里去了,那就上了他们的当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刘姨听了,心里多少一宽,哽咽着点点了点头。
“所以啊,别再哭啦~”
何田田伸手点去了刘姨的泪水:“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还您一个公道,绝对不会让那些造谣生事的落了好处!”
刘姨却要头:“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别再声张了。”
“我就一乡下来的糟老婆子,这种说长道短的话听的多了,没啥。千万别再把何先生名声给搭进去了,那就成我的罪过了。”
“我还是回老家吧,人不在这儿了,就不信他们还能编出花来嚼舌根……”
“不行!”何田田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刘姨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