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快!”
“你快点啊!”
回家的途中,等不及的何田田扯了扯顾阅忱的衣袖,恨他不能把车子当飞机开。
顾阅忱偏脸斜了他一眼:“要不换你来开?”
何田田:“故意气我是不是?要是没喝酒,我早就一脚油门轰出去了,还用得着在这儿跟你磨磨唧唧的?”
酒壮怂人胆,何田田喝得小脸红扑扑的,瞪着顾阅忱时一点面子都不给。
这也就是亲眼瞧着她跟外婆喝了点,要是换成跟别人喝成这样,顾阅忱早把她丢河里了。
“快点!”
何田田心心念念惦记着外婆口中的那个箱子,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顾阅忱无可奈何,只能摇头提速。
到了家,何田田解了安全带忙不迭的就冲到门前刷指纹。
顾阅忱单手插兜跟在身后,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这得亏是家里的密码锁没换,换了的话,瞧她这架势,准能搞一个拆迁队过里。
以前的时候温顺的像个小绵羊。
现在倒好,喝点酒后就能张牙舞爪,拽的跟真阵风似的。
“怎么打不开啊?”
院门开的倒是顺利,但库房的门却怎么都打不开。
她反复试了两下,还是不成,气到直跺脚。
何田田偏脸看向顾阅忱。
顾阅忱也刚好瞅着她。
求我。
撒个娇也行。
好歹一个屋檐下生活里这么久,而且她以前的主要心得就是察言观色研究顾阅忱的微表情,怎么会读不出他的意思?
想让我求你是吧?
做梦!
放在以前那是情趣,我巴不得。
现在……离婚这么久了,还没摆平外婆,你啥也不是!
求你,还不如求我自己。
何田田傲娇的横了顾阅忱一眼,转头就去寻摸得心应手的工具。
瞟见旁边有个工具箱,何田田想也不想就抄起了一个大号扳手!
“诶,你干嘛?”
前一秒顾阅忱还单手插兜,气定神闲想瞧她热闹。
下一秒,顾医生就慌成了表情包。
这库房房门是定制的防火玻璃门,何田田这一榔头下去,锁开不开不知道,门肯定是卖了!
一个门卖就卖了也没什么所谓,顾阅忱担心的玻璃碎裂砸下来伤到这个小女人。
本来就笨手笨脚的,又喝了酒,这要是再砸了脑袋……
他忙不迭抢上前来,连人带扳手一块圈在了怀里。
何田田被牵制,变得不开心:“你干嘛?你不帮忙就算了,能不能别碍手碍脚的?”
顾阅忱闷声道:“帮你?帮你拆家吗?”
“嘤嘤嘤……”
小奶狗听到声音,早已撒着欢儿狂奔到了两人脚下。
听到主人间的对话,拼命地摇起了尾巴。
拆家?
这事儿我在行啊!
它蹦蹦跳跳的垫起后腿,两个小前爪搭在何田田的膝盖上,不停的扒拉:姐姐,你告诉我拆哪儿?我帮你!
何田田瞟见抱着她腿撒欢的小毛球,心瞬间软成了一捧棉花糖。
她矮身把小家伙抱了起来,温柔的圈在怀里然后在它额头上猛亲了一口:“你这家伙,长得太快了吧~”
何田田最招架不住的就是萌物攻击,一边揉着小家伙毛茸茸的小脑袋,一边奶气的嘀咕:“这才几天不见,长大了好多~”
“你看,它是不是一天一个样?”
软萌萌的小奶狗抱在怀里,彻底戳中了她的少女人,何田田再看顾阅忱的时候,眼神都变得温软了许多。
顾阅忱瞧着,心里默默叹气,啥时候起混的连条狗都不如了。
小家伙似乎很是受用何田田爱抚,一边那小脑袋拱着何田田,一边嘤嘤嘤的哼唧。
“你在说啥呀?”
何田田瞅着小家伙水汪汪的葡萄眼,嬉笑。
顾阅忱脉脉的看着她:“它在说,希望天天都能看到你,要不然长太快,怕你认不得它了?”
“哦?”
何田田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它是这么说的吗?”
顾阅忱耸肩,反正我是这么想的。
何田田也不再说什么,揉了揉小家伙脑袋:“我可不敢天天来看你,像我这么貌美如花的女孩子,你要爱上我怎么办?”
“这天底下,可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像我这样,可可爱爱。万一你未来的女主人,方方面面不如我,你每天看着她腌咸菜似的脸,岂不是要抑郁啊?”
顾阅忱:“……”
“自己去玩会儿吧~”
何田田将小家伙重新放到了草坪上:“姐姐我要去寻宝了,如果真能找到葫芦瓶,回头给你加磨牙棒~”
小家伙显然是听懂了,欢快的摇摇尾巴,自顾自的去草坪里玩球去了。
“找到东西,你给它买磨牙棒……”顾阅忱瞅着何田田:“那给我什么?”
何田田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他:“什么意思?”
你……你现在是在跟一条狗狗争宠吗?
顾阅忱从她眼神里琢磨出了味道,自然也是觉得刚刚那话着实有点无脑。
为了挽回尊严,就故作咳嗽清了清嗓子:“这是我家!”
何田田眨巴眨巴眼:“我知道啊!”
顾阅忱:“那……”
何田田:“你觉得我一次一次的叨扰,很烦是不是?”
“哎呀,别说你烦了,我自己都瞧着都烦。谁离婚了不是跟前夫断的一干二净?我这三天两头的来这里,就是折自己的桃花啊~”
“你放心,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何田田冲顾阅忱作揖:“我发誓,这件事成了,我就再也不来叨扰你了。好不好?”
顾阅忱听完,脸都黑了。
我是这个意思吗?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你那叫自折桃花,那我算什么?
“嘤嘤嘤……”
小奶狗听了何田田刚刚的话,停下飞奔的脚步,不满的抗议起来。
何田田连忙冲它挥挥手,脸上堆满了甜笑:“安啦~你的磨牙棒我到时候肯定送到,一两都不会少~”
顾阅忱:“……”
……
仓库门打开。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尘土气息。
看得出来,两人均是许久不曾踏足这里。
何田田也不顾的尘土呛鼻,凭借着记忆去翻找外婆口中提到的那口箱子。
顾阅忱紧随其后,帮忙寻摸。
他这个人很早的时候就信奉极简主义,并没有囤积东西的习惯。而眼前仓库里目之所及罗列的一起,都是结婚时亲朋好友送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