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阅忱眉心拧出了疙瘩。
忽然之间,他脑海里怎么会冒出这一些……荒谬又可笑的念头?
他现在是在做什么?是在担心有一天何田田会离他而去?那不正是他一直期待的吗?一个人干净清爽,自由自在。
所以他不是在担心。
他只是在坚定一个概念:那些被何田田每天吹捧一万遍的“爱情”,在他这里都是比泡沫还无力的东西,更何况是什么天长地久!
举目苍穹还有斗转星移,长情……本身就不符合万物规律,有违天道。
“顾医生~”
何田田见他神色变化,阴晴不定,就莫名的心虚担忧。
顾阅忱缓过神来,也就收敛了神色。
何田田:“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闷着多难受啊。说说呗,你就当我是一个壕坑里的革命战友。”
顾阅忱:“我没你么多事!”
“不说就不说呗。”何田田自讨没趣:“别动不动人身攻击。”
顾阅忱又陷入沉默,半晌之后忽然又开了口:“你有时间就跟何老师旁敲侧击一下,让他跟穿貂儿的女人保持距离。”
“什么……什么意思?”
眼见到家门口了,何田田正在埋头收拾背包和东西,忽然听到这么一句,愣了。
“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顾阅忱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掺和的主儿,刚刚那句话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既然何田田没听到,那正和她的心意。
车子停好,顾阅忱一个字都么多说,甩上车门离开了。
“这个人……”何田田一个人窝在车里,不上不下,抓心挠肝的难受:“真是让人上火!”
……
次日。
昨儿个何田田步行三万步,对于她这种欢乐肥宅来说简直就是上刑。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小腿肚儿都是肿的。
跑去健身室做了两组拉伸,陶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时尚盛典的邀请函已经寄到她那儿了,陶野让她过去拿,顺便帮她参谋一下相关事宜。
天儿冷,何田田在家闷了两个月了,赶上这么个活动,出去透透气撒撒欢,好事。
她挂了电话,马不停蹄的就赶到了陶野的咖啡店。
到的时候正赶上供货商来送东西,何田田看着陶野吊带裙,大披肩,踩着几大万块的高跟鞋搬好几十公斤的猫砂风风火火的来回倒腾,忍不住啧啧的叹气……心疼那高跟鞋三秒钟。
“愣着干嘛?帮忙啊~”
陶野指了指一旁成箱的咖啡豆,瞪了何田田一眼。
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陶爷,咱雇一小伙子成吗?”
然后何田田来来回回搬了好几趟,*羊绒卫衣蹭上了一层灰,拍还拍不掉,她扯着衣服来到陶爷面前抱怨:“你看看我,等会儿还能出门吗?”
“你再看看你,穿的跟军阀家里的姨太太似的,每天踩着高跟鞋搬砖……弄得披头散发的,咱挣那么多银子,图的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