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阅忱出来的时候,周有为已经到了。
“喝酒了?”
周有为打量着他:“离家这么近,为什么不让你老婆来接你?我从城西跑到城东,油不花钱?”
顾阅忱开门上车,闷闷盯了周有为一眼,也不吭声,闭目养神。
“怎么了?”
周有为是顾阅忱的发小,也是为数不多的好友中最为儒雅的一个。
儒雅的人都好脾气,好脾气的人大都善解人意,而善解人意的人大都擅长察言观色。
他丢给了顾阅忱一瓶水,追问:“有心事?”
顾阅忱在他面前无比放松,接过水昂首咕嘟咕嘟灌了几口,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周有为好看的之间轻轻敲打着方向盘:“专个场子?”
顾阅忱摇头:“去你那儿!”
周有为挑了挑眉尾,也没多说什么,就启动了车子。
……
“你媳妇干的?”
周有为看着顾阅忱脚上的洞洞袜,眼神也直了。
顾阅忱瘫倒在沙发里,闷声道:“还能有谁?”
周有为:“底裤也……”
顾阅忱:“脱给你看?”
周有为连连摆手,大可不必。
“为什么?”顾阅忱从沙发里弹了起来,盯着周有为:“你帮我分析分析,她犯的是什么病?”
“你问我?”周有为笑了:“咱俩谁是医生?”
“……”
“老婆生气,需要理由吗?需要挑日子吗?这点基本的觉悟都没有,当初干嘛着急结婚?”
“我为什么结婚,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周有为默默点头:“是,我知道。但有一点不可否认,何田田是喜欢你的吧?”
“而且以我看人的水准,她对你的爱慕已经到了痴缠的程度。这样的人都是是谨小慎微的,不敢也不会随便无理取闹。他们很清楚,这样做的结果只会让自己变得讨厌……”
“周有为,你到底想说什么?”顾阅忱蹙眉,他是来解惑的,不是来听废话的。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何田田的事情?”周有为指着地上的破洞袜:“明晃晃的红色警示牌,看不懂?”
“我对不起她?”
顾阅忱气笑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
“兄弟!”周有为拍拍他的肩膀:“我清楚没用啊,关键是何田田清不清楚。这前因后果你不跟我说明白了,神仙来了也不知道你们问题出在哪了!”
顾阅忱沉着脸,把进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罗列了一遍。
“我大概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周有为捏了捏眉心,憋笑。
“你笑个毛啊!”顾阅忱郁闷着呢。
“咳咳……”周有为清了清嗓子,冲着他招了招手,示意顾阅忱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