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轻嗤了一声，反问道：“叶氏集团出了什么事？”
宫少寒：“……”
他一时间缄默了，从上次自己拒绝了帮凌寒，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下降到了冰点，已经很长的时间没有联系，也没有见面，甚至自己的生日会，对方都没有出现。
凌寒如今运营的，是一家科技公司，手下懂得编程的高手，不计其数。
如果说这是凌寒的手笔，完全能解释得通，尤其最近对方想要江清婉的下落，那么盗取叶氏集团的机密文件，作为谈判的条件，再正常不过。
但是现在对方这样反问……
那就意味着，就算真的是对方做的，对方也不会承认了。
见宫少寒半天没出声，凌寒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说道：“如果你没别的话说了，我就先挂了，没什么事以后少联系！”
宫少寒问道：“之前你说，我们只是保持距离一段时间。但是现在看来……如果我一天不愿意妥协帮你、江清婉一天不出现，你是不是已经认为，我们没再联系的必要了？”
凌寒默了一会儿，最后道：“是我之前高估了自己。因为我可以理解你，所以我就理所当然的以为，我最终可以体谅你。但是现在看起来，我恐怕办不到了。”
薄司擎真的狠，让他们的兄弟知情，知己之谊，变成现在这样。
宫少寒道：“是我对不起你！”
凌寒冷嗤道：“没什么对不对得起的，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也都是我咎由自取。如果我当初听你的劝告，不做一些多余的事，也许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不管怎么说，兄弟一场。这次也顺便问问，我帮到你了吗？听说白伊冉有意答应你的追求，这是真的吗？”
宫少寒喉头一哽。
觉得自己说出实话，对于凌寒来说，恐怕更加残忍，但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真实的判断：“我觉得，伊冉今晚，应该会答应我。”
凌寒成全了他，却害了凌寒自己。
宫少寒怎么会不觉得愧疚？凌寒听到这话，肯定会觉得，是对他莫大的讽刺吧？
果然。
凌寒苦笑出声：“所以，我这算是求仁得仁了！少寒，现在看起来，我真的是伟大。你说，我像不像个笑话？”
宫少寒：“凌寒……”
凌寒打断道：“算了，不说了，我现在也不稀罕谁同情我，挂了！”
电话切断。
宫少寒静默了好一会儿，如果是从前的凌寒，如果这事儿是对方做的，对方肯定会告诉自己。
他忍不住，伸出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为了坚持这一段感情，他跟自己的母亲彻底闹翻，跟何家僵持着，跟自己的好兄弟也成了这样。
他一点都不后悔，他甚至觉得，就算牺牲一切都值得。
但是……
难免的，他还是觉得，很对不起兄弟，兄弟都是为了自己，才会被薄司擎逼成这样。
一贯还算是内敛的他，终于也有克制不住情绪的时候，发了一条朋友圈，说了一句：【所有人都觉得，我温和良善，但现在我知道，原来我也会有，自私得让自己害怕的时候。】
白伊冉刚好回完一个合作伙伴的消息，就看见朋友圈那边一个小红点，顺手点开看了一眼，就看见了宫少寒的动态。
她愣了一下，正准备评论一下，问对方怎么回事。
但是宫少寒秒删了。
白伊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