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擎刻意地忽视了乔栩眼中的恨意，冷下心肠，语气强硬道：“就凭我是乔一的亲生父亲。”
“亲生父亲？”
乔栩冷眼看着他，笑得有些讽刺，“陆墨擎，你除了提供了一颗种子之外，你算他哪门子的父亲？他差点流掉的时候你在哪？他出生的时候，在保温箱里待了一个月差点救不活你在哪？乔一需要爸爸陪着参加幼儿园活动的时候，你又在哪？现在你凭什么过来认他，凭什么要跟我抢他！”
乔栩的声音，因为愤怒和回忆起当年差点失去乔一的绝望和无助，她对陆墨擎的恨意就又加深了一些。
面对她这般声色俱厉的指控，陆墨擎的心头隐隐泛起丝丝的痛意来，喉咙瞬间像是鲠着一块石头似的，难受得厉害。
但他现在不能让乔栩看出他此刻的内心有多么得狼狈，只能狠下心，继续道：“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打消离婚的念头，带着乔一跟我回陆家，要么……等我派律师来好好争取一下乔一的抚养权。”
说完，他没给乔栩说话的机会，转身往门口走去，头也不回，关门出去的瞬间，那背影，分明带着落荒而逃的味道。
出了乔家，陆墨擎的眼神便凛了下来，刚才脸上的强势也敛去几分，取而代之的难言的矛盾和复杂，还带着一丝丝的闷疼。
刚才乔栩质问他的时候，他多想为自己辩解几句，想说自己找了他四年，想说如果不是她当年一声不吭地离开杳无音讯，根本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可他说不出口，当年乔栩为什么会离开，不就是他造成的么？
是他开口让乔栩滚出陆家，给苏柔让位子，现在的他，有什么资格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