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薇这才发现皇帝脸颊微红,呼吸也急促了一些。再看自己这一身,胸前露出一片白嫩的光景,笼在纱下的手臂若影若现,还真有那么点诱惑力。
想想时辰还早,她赶紧推开皇帝起身,拿个件外衣披上,还远远地坐到了角落里,深怕皇帝一时把持不住,还没吃晚饭就要开工。
他们两个虽还没走到生孩子那一步,但其实已非常露骨。彼此都熟悉对方身体的每个部分,几乎夜夜坦诚相见,*到了极致。
知薇想起自己那些在他手下控制不住溢出的呻/吟声,有时候白日里也会脸红心跳。
说到底她是个正常的女人,也有那方面的需要,经不起他三两下地撩/拨。平日里在养心殿还好,侍候的人都叫皇帝赶得远远的。
今儿却是在承乾宫,雪容和腊梅就在不远处候着,要叫她们听到可怎么得了。
皇帝看她这么含羞带怯的模样,心里的想法便更深了,直接走到塌边,挨着她身边坐了下来。
知薇下意识想往旁边躲,却被皇帝一把抓进怀里。
“今儿都做什么了?从太后处回来一个人吃的午膳?”
“嗯。睡了一小觉,下午我娘和锦绣来了。瞧我都忘了谢您,您想得可真周到。”
“今儿怎么说也是你的好日子,就跟新嫁娘似的。朕知你想她们,所以叫了她们过来。往后你要闷了,就时不时宣你母亲进宫来。她是有诰命的人,进宫不算坏了规矩。不过锦绣就不成了,她是宫里出去的,按理是不能再回来的。再说她也嫁了人,该过自己的日子了。”
知薇有点遗憾,却也知道皇帝是为她考虑。一个出了宫的宫女,确实不适合整日进出宫门。传出去不好听,也容易叫她落人话柄。再说锦绣怀了身孕不宜走动,往后若想她就叫母亲传话给她,也就是了。
皇帝瞧出她的情绪,又笑着道:“其实只消她那夫君争气一些,将来官职做大了,让她也有了诰命,你再唤她进宫来便好办了。”
锦绣的丈夫王进学也是进士出身,如今只是个末九流的小官。但谁知他往后会不会平步青云呢。知薇觉得这也算是个奔头,心里便熨帖多了。
“说起来,我也不敢再叫她进来。她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得安心静养才是。待得生了孩子就更没空理我了,整日里奶孩子哄孩子,有可得她忙了。”
“朕记得她放出去也没多久,这么快便有了?”
“那是,她年纪也不小了,家里早就急了。还没出宫前就张罗婚事来着,今年开春成的亲,一转眼的功夫肚子里孩子都快四个月了。”
说到这里知薇微微一顿,有点不好意思:“我瞎说的,您别见怪。”
“怪什么。”
“按规矩,锦绣人还在宫里,就是您的人,她家里人不该为她相看人家的,坏了规矩。”
皇帝就笑:“什么朕的女人,不过进宫服侍几年,到年纪便放出去了。朕什么时候对那些人上过心。你还不知道朕,一颗心全系在你身上。那些个宫女愿意嫁人再好不过,省得像……”
这下轮到皇帝觉得失言了。
知薇一根手指头点在他的胸前:“像谁,像薄荷还是像冬青,也跟您似的,一颗心就系一个人身上,日日盼着承宠。你是不是也有些消受不起?”
“岂止消受不起,简直避如蛇蝎。朕不沾那些人你从前就知道,宫女就是宫女,朕没把她们当女人看过。”
“说得您多正经似的。从前我是宫女的时候,您不也一样打我的主意。”
“你那不一样。”皇帝吻着她的下巴,一路慢慢往上,“你本就是朕的人。中间是闹别扭才有了那一出。你看你如今不又叫朕给搂住了,出宫的事儿这辈子也别想了,朕叫你做了一回宫女,已是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儿。往后你就老实给朕在宫里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您都不带我出门吗?”
“朕早说了,你给朕生个皇子,朕封他为太子。待他长到十几岁时便叫他监国。到时候朕便带你游山玩水去。再大一些给他娶几房媳妇,将这皇位让与他坐,朕便一直同你待在外头,可好?”
知薇感动得简直要哭了。皇帝为了她连江山都不要了,这辈子哪怕立马死也是值得了。这样的男人真是没法儿再挑剔了,她若再不知足非要闹个天翻地覆,把这好日子给作没了,那就全是她自己的错了。
既来了古代又嫁进帝王家,就一切按这里的规矩来吧。皇帝给了她他能力范围内最好的,就好比一个男人挣得不多,却把挣的全给了你,也就不好再折腾了。
她告诉自己要惜福,福气才会长久。
只不过皇帝刚才的话有一处叫她不大满意:“要娶几房?那怎么成,就一房。”
“一房也成。只是这男女之情说不准,哪来那么些一见钟情。他既是太子,便注定不可能整日与姑娘家谈情,若不多挑几个,怎知哪个才是命中注定那一个。就像朕跟你一样,不也是兜兜转转好半天才对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