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惟强硬地掐住贝玥的下颌。
她用力到脸颊憋红,脸骨生疼,还是没有挣脱成功。甚至,她越挣扎,他的手劲儿越大,像是故意为难她,不顾会不会在她脸上留下指痕。
“疼……”
贝玥颤着尾音讨饶。
裘惟喜欢她示弱,从一而终,手上力道松缓些,懒懒哼了一声:“我刚刚叫你什么?”
他态度居高临下,像在调教不乖的宠物。
贝玥现在哪哪儿都疼,身体对他的惧怕越来越浓,让她乖乖低头,模糊地混过去:“骚……骚货……”
她依旧难以启齿。
偏偏裘惟要她直面,他危险的呼吸喷洒在她脸庞,低声诱哄:“宝贝,我听不清。”
“……”
贝玥的脸更红,舌头和牙齿几次碰撞,才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咬音重而缓:“骚货。”
裘惟天生多情的眼梢微微上扬,像是在笑:“谁的骚货?”
“……”
羞耻和窘迫在贝玥面上衔接变幻,最终让她埋下头,声音闷闷的:“裘惟的骚货……”
“乖宝贝。”
裘惟扣着她后脑压过来,倾身在她唇角亲了亲,慢悠悠地说道,“回去好好休息,什么时候不肿了,再对我张开腿欢迎。”
“……”
贝玥无声松了口气,体内流窜的热意早已消失,只剩不知什么时候再被他逮到欺负的惧怕,遍体生寒。
从车上下来时,她腿软得厉害,直挺挺地跪倒在地,磕破了膝盖。
身后响起砰的一道关门声。
裘惟绕过车头来到她身边,像抱小孩那样把她抱起,啧声:“该撒娇的时候不撒。”
都怪你。
贝玥心里这么想,嘴上不敢说。
站稳后推开他,低声道,“没事了,你回去吧。”
“回哪儿?”
裘惟看着被她躲开的手,态度傲慢:“你当我亲自过来,只为在车里和你打个野炮?”
“……”
贝玥才发现,他不厌烦的时候说话很难听。
沉默片刻,她答话:“我放暑假了……得待在家里。”
“很抱歉,你只能跟我一起回京。”
那轻飘飘却不容置喙的语气,让贝玥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