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挥开衣袖即走,丝毫也不理会身后被气得无语的藏风。
可怜的二师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魔教总部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老实地待在镇内等秦善回来。
而话说秦善,他路疾驰,只是为了在腊月廿八这天感到雁荡山脚下而已。
腊月廿八,是他师父的忌日。而他师父,就埋在这雁荡山的某处。
去镇上买了些酒,趁着月色,秦善人独自上山。
在这大山深处寻找块墓碑并不是简单的事情,但是对于年年都会来祭祀,并早已把墓地牢牢记在心中的秦善来说,这条路,实在是太过熟悉——熟悉得就像回家的路样。
曾经,有师父在的地方对他来说就是家。而现在,师父化作黄土被埋在这深山野林,秦善也早已无家可归。
雁荡山地势复杂,高低不齐,即使是以秦善的功力,也是在两个时辰后才抵达目的地。
而当他到的时候,目前已经了个人。那人袭暗红衣裳,肩宽体高,从背影看也十分不可令人小觑。
此时正是黎明时分,初生的日光划破山间浓雾,那人的身影也若隐若现,好似缕幽魂。
秦善见怪不怪,拎着酒葫芦走到墓前。
打开,洒酒,饮而尽。
而身旁的那人只是默默看着他做完这切,直到秦善半依靠在墓碑,席地而坐的时候,他才出声。
“你来晚了。”
“俗事缠身。”秦善半阖着眼。“是你来早了。”
那人轻笑。“没办法,谁让我住的近,平日里也都是我来照看师父,而你却是年才来次。”
秦善睁开眼,看着身前人的笑颜。
“谁叫你把他埋在雁荡山?我可不能总往魔教的地盘跑。”
那人无辜道。“自己的师父,当然是要埋在自己地盘才安心。我可不想师父死后还遭人践踏,你说是吗,师兄?”
23、见面
秦善望着墓碑,不说话。
在他身后,穿着暗红衣裳的男子看着秦善的背影,轻轻走近几步。
“今年,你本来是不是不打算来了?”
秦善道。“即使今年不来,我往后也会来。”
“是吗?那为何偏偏今年不愿来?”
秦统领抬头看他。“因为有很事。”
“很事?”
“杀人的事。”秦善道了句。
身后的男人却低声笑起来。“杀人的事,你哪天不在做?我又哪天没有做?”
“这次不样。”秦善道。
“为何?”
“不是我杀了他们,便是他们杀了我。”
秦善起身来,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