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双眼,清澈如可见底,却又混沌得让人无法探清。仿佛有无数故事蕴藏在其中,似泓深潭。这双沉暗的黑眸,让颜漠北望之下便出了神,失了窍。
难怪师父说,即使未曾谋面也可以眼就认出那人来。敢问这世间,还有谁能拥有这样双深沉的眼?
颜漠北掀起嘴角,笑了笑,加迈大步的向镇内走去。
只不过这次,可不再是为了劳什子的叫花鸡。
为了掩人耳目,自然不能从官道上走。秦善牵着马进镇,皱着眉想,这次又是晚了几天。
他绕着民间小道而走,路自曲折,恐怕是耽搁久了。不要误事才好!
安住心下的几分焦急,他牵引着马儿,走向最近的间住家。
来福客栈?
这是住宿的第几家名为来福的客栈。秦善不去记得,倒是难得地笑了下。
他的属下们很少见到他笑,总以为秦善是个不爱笑的。其实不然,秦善这人平时看起来不显山露水,但偏偏在些细枝末节的地方,总能察觉到常人不以为然的乐趣。
记得小时候他跟师父学武,老头子给他示范剑招,而秦善每每都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师父只以为他有心向武而心情甚佳,其实不,秦善只是觉得师父那故意放慢身姿使剑的姿势滑稽而有趣,心里默默偷笑而已。
年少的时候,他笑的温和雅致,师父总称他心有所善,貌自显矣。
现在他笑,阴阴沉沉,带着几分别人看不透的狠劲。旁人全部深深惊惧这个大魔头,又在思量什么毒辣的伎俩。即使是身边亲近些的下属,看见他的笑,也是要抖上两抖的。
然而魔头秦善,大数时候是不爱笑的。
来福客栈的小二很伶俐,见有客人来便满面笑容地迎上,主动接过秦善手里的马缰。
秦善松了手,任小二将马牵走。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会便走。”秦善对待寻常人,总是稍有耐心。“小二,上些你们家的招牌菜。”
“好勒,客官,您这边请!”
二楼临街的座位,秦善坐下,右手将剑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
他望着街角的景致,冷冷清清,连几个商贩都没有。就连寻常路过的百姓,也是脚步匆匆,脸色忐忑。
小二端了些酒菜上来,秦善借机问他。
“镇内最近有事?”
“客官何出此问?”小二收手而立,恭恭敬敬地着。
秦善转眸,装作不经意道。“我见这街上人烟稀少,不像是年关将至的景象。”
“您说这个啊!近几天镇内,的确是有些事端。但客官您既然是路过的,还是不要牵扯进来为好。”小二面露难色。“看客官您打扮,想必也是位行走江湖的侠士,但是这些事情的确是不方便外人来插手。”
见小二怕自己管闲事而惹来麻烦,秦善便不再问。
然而他此行就是为了处理事端而来,还就怕麻烦不来找他。不动声色地倚窗而坐,秦善静静地等待着,眼中隐藏着几分跃跃欲试,他手边的剑,已经月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