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跟你说你体内有毒,四肢发软,偏要逞强。看看,是不是撞到后脑勺了。”
“滚!”
“你的伤口要换药了。”
“滚!”
“你不是害怕给我看到肩膀上的伤口吧。”男人长眉微挑,勾唇一笑,“实话告诉你,之前你晕倒的时候,我已经帮你换过药,该看的不该看到,我都看到了!”
女子撇过眼去,死瞪了他一眼,哼一声道,“那又如何?别想以此为要挟,让我对你负责!”
男人目瞪口呆……
良久,男人忍不住发笑,“看看伤口。”
这一次,没等女子拒绝,他便上前,一把扯开她左肩上的衣物。
微凉的药草覆上了她的肩头,女子咬着贝齿,皱了皱细眉,忍着钻心的疼痛,没吭一声。
男人低头望着她,眼里含着一丝难解的情绪,“疼,为什么不出声呢?”
“滚!”女子翻了个白眼,怒哼一声道,“别以为你给我上了药,这帐就能一笔勾销。凡是伤害我身体的,我一概不会放过!你死定了你!”
他死定了?明明是个娇柔可人的女子,偏偏有着世上最犀利无情的双眸,忆及她摇摇晃晃地走来,手中的剑,顺着他的衣领,滑到心口的位置……
男人莹玉般的指尖握住杯盏,眼里飞快闪过一丝烦躁的情绪。
人坐在大帐之内,心思却已不知飞往何处,任凭眼前舞姿妖娆、飞尽媚眼的舞娘们,如何献媚取巧,男人幽深如渊的眸中,始终寒冰一片。
白面书生缪度,惨白着他那张很有特色的脸,陪伺在一旁,多日的相处,让他明了,摄政王此刻心情,未必很好,最佳的方法便是,不要招惹他。
舞娘们在他眼神授意下,都安安分分地跳着自己的舞步,但也不排除有极个别不怎么安分的姑娘。
居中那个头插金红牡丹,笑容无比美艳的女子,跳着圈圈,算准时机,佯作舞步一歪,偏就往轩辕靖腿上倒了下去。
白面书生缪度,暗道一声糟……
“驾!”大红披风罩体,萧柔一马当先,使劲甩着马鞭,口中怒斥着,“驾驾!”
眼看着相距偌大的松柏城门,不过是区区一里之遥,一直处于领先状态的萧柔,突然觉得座下的马匹放慢了速度,不论她怎么使劲抽打,它就是跑得歪歪扭扭,跟喝醉酒的醉汉似的,提不起一丝劲头。
“哈哈哈!”烈蓉与烈焰二人相伴赶超过去,大声嘲笑道,“哟,外强中干,这么不顶用啊,眼看城门在即,居然发不上力了!萧柔啊,萧柔,早叫你别笑得这么早了,是不?哈哈哈!”
“烈蓉你少在那边得意!”萧柔使劲抽打着座下不听话的马屁,急得眼睛都红了,眼看着魏冲从她旁边策马而过。
萧柔飞扑而上,一个漂亮的落马姿势,稳稳坐在魏冲后背,跟着一脚猛蹬过去,将那无辜的魏冲踹下了马!
魏冲啊呀惊叫一声,人便跟着滚地葫芦似的,滚下地。
烈焰回头一看,忍不住噗一声发笑,抬手在马臀上轻轻一拍,念经似的叫道,“马儿啊马儿,今儿你让我赢了这回合,回头我便给你好吃好喝的,要是姑奶奶我输了,哼哼!那就对不住了,晚上就割了你的肉,当下酒菜!”
也不知道是不是座下的马给听懂了这话,反正烈蓉觉得,自家姐姐念完这话后,那马就跟抽风似的狂奔起来,速度啊,不止提升一星半点的!
烈蓉无语地一抽嘴角,急忙拍马跟上,“姐姐,等等我!”
烈焰与烈蓉一前一后纵马入城,守门的侍卫一眨眼间,俩人便过去了,他们本想追着而去,哪里想到萧柔赶了上来,见有人挡道,想也不想,一鞭子就朝几人脸上挥打下来。
“该死,都给我滚开!谁敢挡我道儿,我杀谁!”
魏冲与那位带队的老师,合乘一骑,在后面追着叫道,“去,去锦绣楼,诶,锦绣楼啊!”
烈焰与烈蓉进了城自然就放慢了马步,谁知萧柔跟不要命似的飞冲上来,一甩鞭子,落在烈焰的马臀上。
马儿吃痛,猝不及防下,扬起双蹄,几乎要将烈焰甩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