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庭当即笑着出列,落落大方地对家主、夫人与各位长老抱拳一礼,“各位,今日一早,这几位忠仁堂忠义堂的兄弟,不由分说破门而入,闯进大小姐的房间!我等抓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行凶。不止吓到了大小姐,同时还吓坏了屋子里的小小少爷他们。”
“什么?”司徒剑英当场发作,目赤欲裂地怒声叫道,“你们几个狗崽子,竟然闯到我女儿的房间?谁给你们的胆子?啊?”
“夫人,我们只是去找大小姐理论的,谁知道敲了一早上的门,大小姐都不搭理……”
“夫人、家主,我们忠仁堂的兄弟亲人,昨晚上都因为大小姐的缘故,在狂风骤雨之中,吹了一晚,现在他们都病得不轻,难道这样子,我们都不可以找大小姐说说理?”
烈焰好笑地撇过小脑袋,嘴角轻轻一勾,“文庭,跟他们说说,什么叫做愿赌服输,什么叫做不可破的誓约,什么又叫做天谴!”
纪文庭也好笑道,“听到没有?你们最好搞搞清楚!昨天那场赌约,是你们忠仁堂大长老,西门拔,跟大小姐打得赌,而且是他输了,是他……让你们,跪在演武场一天一夜的!你们是不是搞错对象了?我们大小姐没强逼着你们狂风骤雨跪一晚上,嗯?好像这死命令,是你们西门大长老,下达的吧!”
那些弟子顿时语塞。
“老家伙,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一次性说说清楚。”烈焰冷淡地瞟了西门拔一眼,“这些人,没得到我的允许,贸贸然闯进来,我要挖了他们的眼睛,废了他们的武功,再将他们逐出山庄,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西门拔耷拉着嘴角,一语不发。
那几名跪在地上的弟子,登时急了,爬滚着扑过去,抱住西门拔与贺军的老腿,尖叫道,“大长老,大长老,您要救救我们啊!不是你们说,只要一早上去骚扰大小姐,逼得她对我们动手,就有办法将大小姐逐出山庄了嘛,我们这完全就是遵照长老们的意思去做的呀!”
烈阳、司徒剑英一家,眼神生怒,瞪向贺军、西门拔二人。
烈焰突然哈哈大笑着鼓起掌来,一身青翠如竹的俏丽身影,凛然站在风中,脸上挂着一丝讥诮至极的笑意,说不尽的好看。
“长老们真是高招呀!为了赶走我烈焰,不惜血本,甚至毁掉几名弟子,也无所谓嘛?”
众人一片哗然。
“我就奇怪了,你们做这件事之前,不会动动脑子嘛?要找,也得找几个口风比较紧得,而不是找那么些孬种过来闹事啊。”烈焰抚掌大笑,一身风采,霎是耀眼夺目。
“误会误会,都是一场误会……”
“滚边上去!”烈焰生生打断方平大长老的话,让他一张老脸,霎时变得通红。
贺军与西门拔恨得牙痒痒,又不能当面击毙那几名鼠胆弟子,只能双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件事,就算是我们这些当长老的,有失分寸了,还望大小姐你谅解!这几名弟子,也请看在我们长老会的份上,从轻发落。”
烈焰嗤地一笑,撇过精致的小脸,凤目之中饱含着众人瞧不清的深意。
“大小姐,你这么笑,是什么意思?”西门拔怒声问道。
“那若是……本大小姐,不谅解你们呢?”
场上的气氛,为之一僵。
这傲然直立的身影,目空一切的语气,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几位长老也是神色各异的很,互相交换着眼神。
“算计我,给我使绊,不惜一切想要把我赶出山庄,若是这样我还能忍的话,我不就跟你们忠仁堂忠义堂弟子一样,是一群无胆匪类,只会嘴上叫叫的孬种了嘛?”
“大小姐,你还是见好就收吧!”忠仁堂总管戴明,忍不住冲口说出昨晚上给烈焰截住未说的话。
烈阳仰天一阵长笑,微微歪过小脑袋,抿了抿唇道,“不好意思,我烈焰长这么大,还真不知道,见好就收四个字,是怎么写的!被给我说那些条条框框的大道理,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做以德报怨!这些废话,你们说都不用跟我说的!我只知道,以眼还眼以血还血,谁算计我,我就要他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