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厅长管不了什么尊严面子了,他噗通一声给来人跪下,请求他:“您一定要帮帮我啊,您知道,我肯定是因为童建平的事被查的。应该是南宫哲,他是淮海太子,谁也得罪不起他。我为了帮您,连他都得罪了。您要是不帮我,我就死定了。”
来人面色极其冷漠,“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见求他没用,郑厅长索性从地上爬起来,脸一沉:“您这是不想帮我了,是吗?我可是为您办事,要是我把您说出去……”
“你没机会了,今晚你会自杀。”脸色冷漠的男人,忽然上前控制住他,把手枪放到他手里,再把他固定在审讯宾馆内的座椅上。
他握紧郑厅长的手,郑厅长还想呼救,可惜子弹快了一步。他还来不及痛,就已经栽倒在面前的茶几上,血,顺着他的太阳穴汩汩流出。
男人不削地弯了弯嘴角,转而从窗子离开,他身后,一根红色的羽毛飘飘悠悠的落在地上。
第二天郑厅长畏罪自杀的事情在淮海省炸开了锅,记者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录像采访。
童文雅不知道这些,她还一个人留在父亲的房间里,默默舔舐伤口。
小柔打通了固定电话,带着复杂的情绪激动地说:“老大,你快看新闻,郑厅长死了,他自杀了!活该!”
“真的?”童文雅的眼睛也有了些光彩,她颤抖着手打开电视机,淮海卫视正在播放那段新闻。
“郑厅长凌晨两点,在审讯的宾馆内用枪自杀。没有人知道枪来自何处,警方在无声手枪上提取到郑厅长的指纹,证实他确实是自杀的。”
“爸爸,你看到了吗?他真是罪大恶极,您可以瞑目了,他陪葬了!”
童文雅伸手点了电视机的录像键,她要把这段视频记录下来,每年父亲的祭日,她要放给父亲看。
“砰砰砰!”门外响起敲门声,童文雅拖着虚弱的步伐走到门口,从防盗口看出去。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女人,身穿一件白色外套,白色毛衣,带着白色帽子。
这女人她见过,不正是父亲说的,那个姓赵的女人吗?
隔着门,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没有激动,很平静。她甚至根本就不想开门,这样僵站着许久,女人还在不断的拍门,一边说着:“童童,我是妈妈,我来祭拜童局长了。他生前照顾我多年,我没来得及送他一程,我求求你,让我进去给他烧一炷香。”
咬了咬唇,童文雅还是打开了门。
“童童,我的好女儿!妈妈终于可以叫你一声女儿了!”赵凤莲激动地说。
“抱歉,我的母亲已经过世了。不是要上香吗?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