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朗没时间管其他,看着方诗晴额上的血,他很心疼,早上前把她抱起来放在椅子上。
“伤口有点儿深。”他轻声说。
“朗,会留疤吗?是不是真的会留疤?”方诗晴可怜巴巴的拽住淳于朗的袖子,低声问他,眼泪也随之扑唰唰的落下。
“不会不会,没有那么吓人。”淳于朗柔声安慰,淳于辰也起身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辰,我真的是关心文雅妹妹,我不是她说的那样,我……”
“知道。”淳于辰揉了揉她的头发,“忍着点儿,医生很快就来的。”
“辰,你说我会留疤吗?”
“傻丫头,留疤有什么要紧,现在的女人都长的千篇一律的,我看你这伤口还是心形的呢,说不定伤疤会很唯美,成为你的特色。”
方诗晴噗嗤一笑,“你这家伙真讨厌。”
安保员来押着童文雅出门,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脚确实是太疼了。
可是,身后他们说笑的声音还是时不时钻进她耳中。淳于辰的柔声安慰,方诗晴的娇弱惹人怜。童文雅,你没有知觉了。
对这种人,可以完完全全的忘记了。
童文雅被推进锅炉房后就没人管了,她找了个干净的角落坐下,脱下鞋子看了看,脚面上已经起了水泡。
她什么都没有,想处理伤口是不可能的。锅炉房里又热,水泡受了热更疼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变的无比漫长,中午,果然没人给她送饭,她倒也不觉得饿。
太阳下山,夜晚来临,还是没有人理她。
自己的疼痛不算什么,只是她放心不下宋承嗣,还有孩子。
脚步声响起,她忍着疼起来,单脚跳着看向窗外,原来是淳于朗。
他用钥匙打开门,进来后,把手中的烫伤膏递给童文雅。
“你自己攃,还是我帮你?”他问。
“都不用,谢谢。”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文雅,我大哥他……”
“淳于朗!”童文雅不想听人提起那个人,立即打断淳于朗的话。
“你们淳于家不是最想娶方家的女人吗?不是很想看到方诗晴顺利成为大少奶奶吗?我也不想陪你们留在这里玩这些无聊的游戏,只是有些人疯了,非要逼迫我们母子留在这里。你要是有点儿同情心,就帮我们离开吧。”
“你当我不想吗?以为我很喜欢看你在这里受虐?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他折磨你,我心里……”
“心里怎么了?”淳于辰寒着脸迈步进来,极其不悦地看向自己弟弟:“我就知道你还关心这个女人,你不知道她已经爬上过我的床了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大哥。”
“那你是什么意思?这又是什么?轮到你献殷勤了?”淳于辰从淳于朗手中拿过烫伤膏,啪的一下扔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