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峰岳不想承认自己亲陈衷亲得险些挺起枪杆子了,他不动声色地夹着腿向后退了一点,拉下脸来:“我怎么就不行了?这不是怕你受不了才草率收尾的,不然我能坚持到让你爽死。也不知道是谁刚刚在被子里面才一会儿就开始装死了。”
然而陈衷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又抓着他的腿,把他拽回到了自己的怀里,开始扒拉他的裤子:“哥,我觉得你火气还是有点大,要不要我再帮你宣泄一下?”
“你有完没完啊!”柳峰岳拍掉了陈衷的手。
他的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处,疼得直吸气。然而痛感并没有浇灭他体内最深处的欲望,反而使火焰燃得更猛烈了些,甚至清晰地隔着布料显现了出来。
柳峰岳有些难为情地别过头去,不敢看陈衷:“这里可是我爸妈的房间,你快把你该做的事给做了,我自己冷静一下就行了。”
“那你等我一会儿,”陈衷亲了亲柳峰岳的嘴角,“我保证很快就能完成任务,到时候我们回自己的房间做。”
两人的卧室带着一间小浴室。
陈衷帮柳峰岳解决完生理问题,又给他洗澡。
这是陈衷第一次帮人洗澡,下手的力道控制得不是很好,再加上柳峰岳身上的擦伤和挫伤太密集,柳峰岳抿嘴忍耐着,还是控制不住发出一些细碎的声音,陈衷实在是受不了,在恳请过柳峰岳的同意后,两人在浴室里呆了足足两个小时才出来。
他们出来的时候,已经到饭点了。柳秋澈和云响不知何时已准备好了晚餐,一楼餐厅的饭香味在二楼只要开了门就能十分清楚地闻到,鱼肉的鲜香令人食指大动。
柳峰岳感觉自己浑身又软又滑,走路都有些不稳。
陈衷把他抱到了轮椅上,推着他下楼。不过他没有直接去餐厅,而是先到玄关前,取了收纳在柜子里的止咬器,交到柳峰岳手里,半跪下来,示意他给自己戴上。
柳峰岳满头问号:“在自己家里,你戴这个干嘛?”
“一般来说没有标记关系的alpha和omega不会住在同一片屋檐下,如果住在一起,alpha就应该自觉佩戴止咬器,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这虽不是必要的,但陈衷想给柳峰岳的父母留个好印象。
“那也还是等吃完饭以后吧,”柳峰岳说,“不然戴着这个你怎么吃饭?”
“没关系的,”毕竟讨岳父岳母的欢心最要紧,“家里有那种很小的勺子,可以伸进止咬器的防罩里,就是专门为这种情况准备的。我可以把食物切碎了用勺子送进来。”
柳峰岳“啊”了一声,脑补了陈衷拿着一把还没他小拇指大的勺子吃饭的场景,无论怎么想都替他憋屈,但看陈衷一脸坚定的样子,柳峰岳还是决定顺从陈衷的意思。
他把止咬器贴在了陈衷的脸上,看了一会儿,又说:“不行啊,我一只手没法给你戴,不然还是别带了吧,跟我爸妈说一下,他们会理解的。毕竟你们平时交集不会很多,最多也就一起吃个饭而已。”
柳峰岳刚要把手缩回去,陈衷又把他的手按住了。
“我和你一起戴,”陈衷又凑近了些,摩挲着柳峰岳的手背,“我们一人拿一边把皮扣系上,这样也是形不成肌肉记忆的。”
于是两人开始合力系止咬器的扣子。
这并不是一个暧昧的动作,甚至因为两人两只手的动作极其不协调,让本来很简单的事变得极其复杂,使人有些暴躁。
但不知道是因为陈衷的呼吸贴得太近了,还是因为时不时碰到一起的手指加速了周围空气的升温,柳峰岳觉得有点热,他的心跳有点快。
其实凑近了看,陈衷认真的样子很有成熟alpha的魅力。
被压抑的野性像一只落叶丛里若隐若现的捕兽夹,哪怕只是出于好奇小心翼翼地试探一下,也会在瞬间被蓄势待发的荷尔蒙所捕获,深陷其中,意乱情迷。
他忽然就能够理解为什么有些男性beta会不喜欢甜甜软软的omega,转而去追求alpha了。
两人互相折磨了半天,才把皮扣系好。
他们到餐厅时,云响刚好又把饭菜拿微波炉热过一遍。
晚餐很丰盛,但陈衷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桌上只有一道炒韭菜是绿色的,其余多以黄红色调为主,有松仁玉米,松鼠鱼,孜然羊肉,小葱炒鸡蛋和炒牛腰子,主食是浇了一层厚厚蜂蜜的糯米糕。
最让陈衷不能理解的是,四个人四只小碗,云响在他们两人落座后,只是专门端给了柳峰岳一碗料很足的海鲜汤,而其余三人包括陈衷在内,都是很普通的猪肉粉条汤。
柳峰岳也有些困惑,他从自己的碗里夹出了一只海参:“妈,为什么我的碗里有这种东西?不是说过我不吃海参的吗,之前我就吃了一个,流了三天的鼻血,太补了,我受不了。”
他看了一眼陈衷只飘了两三块猪肉的碗,刚要把海参丢进去,被柳秋澈用筷子拦住了。
“流鼻血也要吃,这东西是壮阳的,”柳秋澈说,“作为一家之主,输什么也不能输能力,该补的还是要补的。”
陈衷:“……”
他好像懂了,但柳峰岳还是没听明白。
只是一听海参是壮阳的,柳峰岳立即把悬在陈衷碗上方的筷子收了回来。
不管怎么说,不能让陈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