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天没见,他似乎黑了一点,剑眉英气,鼻梁提拔,男人略粗糙的脸庞彰显着独特的气概。
杨清河弯下身子,手指点了下他鼻尖,男人呼吸平稳,没有任何知觉。
她眨了眨眼睛,低头啄了他一下,两唇刚挨上她腰间忽然一紧,整个人趴在了他身上。
男人唇齿间清凉的薄荷味立刻串满了她整个口腔。
“唔唔唔——”
赵烈旭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吸允着她的唇瓣,时快时慢,杨清河面色绯红,鼻息间都是属于他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两个人陷在宽松柔软的床褥里,缠绵,亲吻。
杨清河被吻的要窒息,求生欲迫使她捶他,捏他,掐他,几许之后终于得到了新鲜空气。
额头对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他背着光,硬朗的脸庞看起来格外棱角分明,嘴角带着浅笑。
杨清河不轻不重的捶了记他肩膀,“你装睡。”
赵烈旭又吸了下她的唇,小姑娘明眸皓齿,白白软软,怎么都撒不开手。
他说:“没,刚刚真睡着了。”
“你伤哪了?让我看看。”
“左肩那边被砍了一刀,不深,没多大事。”
杨清河掀开被子,撩起他左边的袖子,上臂裹着厚厚的纱布。
“怎么会被砍?”
赵烈旭捏了捏她脸蛋,“嫌犯持有凶器,赤手空拳上去就挨了一刀。”
杨清河:“你不痛吗,还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不痛。”
杨清河推搡着他,“你起来,等会要是阿姨进来,起来嘛。”
男人的身躯如钢铁,推不动,挪不开。
每次都这样,其实只要他想,怎么样她都弄不过他。
逗了她一会,赵烈旭起身,一边笑一边帮她整理头发。
赵世康常年不在家,赵烈旭又很少回来,顾蓉一个人冷清,难得饭桌上那么热闹,可能是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这样,顾蓉唠叨了许多,从小区里的一些鸡毛小事到最近发生的大新闻,唯独阮丽芝的案子没有提。
顾蓉说:“我今天和清河挑好了家具,明天他们公司就会送过去,你下班了就和清河一起弄,再忙也抽出点时间,再喝点汤,来。”
赵烈旭夹了一筷炒肉给杨清河,低沉的嗓音带着温柔,“挑了家具?什么样的?”
说起这个,杨清河眼睛冒光,“现在流行北欧极简风,我和阿姨都觉得那张黑色钢架的床很好看。”
“底下是镂空的?”
“嗯,是一米八乘以二米二的规格。然后还定了柜子,茶几,沙发,灯具还来不及选。”
顾蓉去厨房盛菜,赵烈旭温和的笑着,吃了几口素菜,头往杨清河那边微偏,压低声道:“那床,牢吗?”
“当然牢啊,那牌子是......”话说一半,杨清河觉得他这话里有话,她睨他,“你变了。”
赵烈旭好整似暇,“哪变了?”
“你以前不这样的。”
以前正正经经的一人,现在还会背地里耍流氓了,难道真如网上所说,男人谈恋爱了就会变吗?
杨清河嘀咕一声:“臭流氓。”
他挑眉,“来,多喝点汤。”
顾蓉端了一锅螃蟹出来,“秋天,不肥,但还可以。”她挑了个最大的给杨清河。
顾蓉说:“你们房子定了,那......”
赵烈旭给她剔肉,他知道顾蓉说的是什么,答道:“清河还年轻,不急,再过段时间吧。”
这起案子还没没着落,他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
顾蓉默了会,大约也想明白了其中缘由,说道:“那你们自己商量,商量好了再告诉我们,对了,那清河父母那边,到时候有空就见个面吧,上次只顾着生意,也没和周总多说,那场合也不是说这事情的场合。”
赵烈旭想起周坤和崔萍,心中有数,只说:“到时候再说吧,妈,菜都冷了,先吃。”
......
这顿饭顾蓉是吃的欢欢喜喜,吃完又欢欢喜喜的去跳广场舞去了,就在楼下的小广场。
杨清河在洗碗,说什么也不让他洗。
赵烈旭倚在边上,笑道:“伤员待遇那么好?”
小姑娘穿着粉色的毛绒拖鞋,头发随意拢在后头,有几分贤惠味道。她虽然骨架小,瘦瘦的,个子也不算高,但生的一双好看的手,纤细骨感。
也许是几天没见,他真的太想她了,看着她的模样,看着她手指滑过碗筷的动作,赵烈旭想起些她的‘活’。
杨清河还没察觉到后头的男人略带急促的呼吸,她说:“前几天出了点事,我弟弟,就那天你见过的那个,他不知道怎么了,跑去酒吧玩,还把人场子砸了,你知道我遇见了谁吗?”
“谁?”